屋内是简单的客厅,里屋就摆放了一张圆桌椅。
“来来……坐。”卫老爷子推了推墨子书坐了下来,见石渊尘伸给自己的礼品道:“哎……,怎么又给破费呢。”
墨子书如同窜亲戚般热诚坐了下来,而那石渊尘则是东张西望,一脸通红向老人轻声询问起来:“卫爷爷,敏……敏儿呢。”
“这不,快到冬节了嘛,她回乡包饺子去了,到冬节那天就过来。”卫老爷子笑罢,看向:“敏儿不是卫爷爷的外孙女吗?自从出事后,这女孩经常过来打理老人的生活起居,也是现如今难得一遇的女孩,看出来石头对这敏儿有了意思,也难怪经常往卫爷爷处跑呢。”
墨子书望向石渊尘,只见石渊尘耳朵通红,卫老爷子摆正圆桌上的杯子倒上茶水笑道:“来,喝茶……。”见二人恭敬伸手接过茶水,卫老爷子感慨起来:“哎呀,都两年了,认识你们真是好呀。”
“卫爷爷,日后我让石头天天来。”见老人感叹出声,墨子书看向石渊尘开起玩笑来,石渊尘则是涨红了脸低笑道:“卫爷爷,我这会不是常来陪您下棋嘛。”
话音刚落卫老爷子不禁笑出声来:“哈哈,你这孩子,我看你的样子不像在下棋呀,总故意输给我。”
“哈哈,真的吗?我记得石头的棋在署里可是拿过奖的。”墨子书听出卫老爷子的话笑道,话落,石渊尘见在坐的都是明白人,赧然一笑,三人坐下聊了将近一个时辰。
卫老爷子舍不得又无奈的望向二人提醒起来:“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去下一家了吧。”墨子书和石渊尘要离开时,石渊尘表示要搬过来陪卫老爷子,卫老爷子以为石渊尘是在开玩笑,众人在谈笑声中离开卫老爷子家,在卫老爷子的目送下,墨子书和石渊尘又回到车里。
墨子书看向石渊尘笑道:敏儿知道你的想法吗?只见石渊尘面露红润微微点了点头,墨子书嘴角扬起开起玩笑:“那以后就麻烦你多陪陪卫爷爷他老人家了。”
“队长,您就别笑我了。”石渊尘满脸通红,见石渊尘这么腼腆,墨子书喃喃自语笑出声来:“咱们组终于也要有件喜事了,哈哈。”二人在欢笑声中,石渊尘启动汽车。
途中,石渊尘问道:“队长,我们现在去哪里。”
墨子书看了看手抄本,然后望了望马路上的路牌,向石渊尘吩附起来:“这里离余婆婆家蛮近的,就去她家吧。”一路上墨子书看向手上的“奔霆巤夜”心说:“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邻居的照顾总不如自家人照顾的好……。”
“屠门苑,不就是那个有名的头痛区吗?”石渊尘担心治安喃喃自语起来,只见墨子书没有吭声,他第一次知道“屠门”是因为屠门发生内乱,整条街为此成为枪林弹雨的战场,为此政府不得不招集火力压制,那已经是三年前墨子书刚进外勤处理组的事了。
这一带原名叫“红莲苑”,原本的治安是出了名的差,烟场、赌场、夜总会一应具全,还有整个丰都县最大的黑帮之一“屠门”也驻扎于此,而这个“屠门”是专以开赌场、茶坊(烟场)、夜总会、大戏院(电影院)为主要经营手段,背地里却做着贩卖妇女儿童、倒卖大麻,更是传出他们贩卖人体器官及枪支弹药,可光是那屠门一年交的税,就顶百来个粉头一年交的税钱,为此,政府特意把整条街改名叫“屠门苑”以示尊敬,所以即使有证据,政府无奈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拐进屠门苑,是个很大的牌坊,上面写着”屠门街欢迎您”,两边吊着一排大灯笼。
石渊尘叹为观止,叹出声来:“这几时已经被改成这样了……。”说罢继续往前开去,只见牌坊里是个很宽敞马路,路边还有大型电车,来来往往的人群好不热闹。
“前两年吧……。”墨子书看着马路两边盖起的洋楼,马路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商会楼,整条街就像y字形般,被这若大商会楼一分为二,这商会大门处放着一块厚重的牌匾,上面写着:“屠门总会”。
石渊尘不解问起:“这余婆婆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余婆婆的老宅卖掉之后就一直在“琼南路”的草棚子(草泥巴搭起的棚房)里住,最近新政大清理,想把那边改建成平民住所,没地方去的她拒绝妇联的援助,现在住在以前经常倒泔水的夜总会。”面对石渊尘的疑问,墨子书望向石渊尘解释起来。
石渊尘喃喃说出声来:“这老婆子真是牛心古怪。”
“右拐“夜留香”门口停吧。”墨子书向石渊尘吩咐道,石渊尘点了点头,只见前面是一排排夜总会,每个夜总会门口左右两边都贴着头牌海报,门口顶部是用霓虹灯装饰的华丽牌匾。
石渊尘把车停在一名为“夜留香”夜总会门口旁边,四周的夜总会门口则是大门紧闭,夜留香门口外一名身着军大衣看似七八十岁的老头正仰头熟睡在躺椅上。
石渊尘让墨子书留在车里稍等片刻,自己走过去询问,只见被石渊尘喊醒的老头明显不爽,墨子书在车里看着二人讨论了一会,老头向石渊尘摇了摇手,石渊尘无奈的向老头鞠了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