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谁呀!”屋内等了一天的王宁立马问道。
“我啊,王大人。”娇媚的语气听得容疏狂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清明和谷雨憋着笑,她回头瞪了两人一眼。
“来了来了!”屋子里叽里咣当好一阵动静,脚步声近了。
“吱呀”门被从里打开了。
“诶呀,容姑娘——”王宁打开门瞧见外面楚楚动人的美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快!快进来!”
容疏狂装作害羞地低了低头,进了屋子。
容疏狂才进去没多久,容琛便带人来了,没想到容琛会亲自来,清明愣了愣才道:“主子已经进去了,她进去前吩咐世子的人来了就去旁边的西江月守着。”
谷雨在一旁指了指那间屋子,首先进去把那西边墙上的画掀掉了。
画掀开里面是个暗格,将暗格打开里面是空心的,隔壁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
“大人~你先喝酒嘛,不够还有——”容疏狂倒酒的手被按住了。
“诶,美人不急,咱先聊聊天呗,”王宁摸上容疏狂的手眼都直了:“美人这手真是……又白又滑……”
精虫上脑连酒都顾不上喝了,说他是老色鬼还真是不亏他,容疏狂的手轻巧地从他粗糙的手里钻了出来:“诶~这可是奴家特意给大人留的陈年好酒,这楼里这么大,主人管得严,奴家这坛好酒可是难藏呢。”
“好好好!”王宁应下来却不接那酒杯:“那……美人喂我喝可好啊?”
辛夷在暗格这边听得清楚,他吞了口口水,看向自己世子,这王宁还真是嫌自己命不够长啊,敢这么对世子妃说话。
“呃……”容疏狂笑得脸都抽抽了:“行呀,难得大人捧奴家的场子,来——”她真想连酒杯一块塞进那张嘴里。
“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美人不给我说说……有什么事么?”王宁眯着眼睛凑得近了些。
这老色鬼居然还有头脑清楚的时候,容疏狂一顿装作惊慌状:“大人……”
“诶,不要紧,只管说,只要能给美人办到……”王宁凑近嗅了嗅:“香啊……”
容疏狂顿时挤出两滴眼泪,迅速撤离了身子,假装要跪下求他:“奴家想托大人救救奴家的兄长……”
“快起快起,这是干什么呀这是……”王宁急忙把她拉了起来,美人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看得他心都疼了:“你兄长出了何事?”
“他……他得罪了家那边的城主,不知怎的失踪了,家里人说好几日也不见人影,他本来身子就不好,奴家实在是担心……”容疏狂哭得抽抽了两下:“奴家在京城里卖艺,就认识大人这么一个大官……”
“找个人而已!不算是什么大事!”王宁“嗨”了一声:“你兄长得罪的是哪个城主?我去派人说和说和。”
“临、临沙关的城主……”容疏狂吸了吸鼻子道。
“张天盛?”王宁心下一惊。
“是是是!就是张城主!”容疏狂猛点头:“大人认得?”
“认得……”王宁皱了皱眉:“不过这还真不好办……”
“他不过是个城主,大人是朝廷右侍郎,还会难办么?”容疏狂用哭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他。
“这张天盛……可是皇后娘娘的远亲呐!”王宁伸手摸了摸下巴:“不好办啊。”
“远亲?”容疏狂瞪大了眼睛,哭得更惨了:“那奴家的兄长岂不是没救了……”
“诶,若真单单是远亲也就算了,我私下与张家交好,救你兄长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不过……”王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大人若能救兄长……奴家什么都愿意做,这兄长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容疏狂扒住王宁的胳膊晃了两晃。
“嘶……不是我不帮你……”王宁又叹了一口气:“这张天盛可是皇后娘娘手下重要的一员啊,要是耽搁了皇后娘娘的大事,我连官位都保不住!”
“可是……可是皇后娘娘身在后宫,怎么……”容疏狂提出质疑道。
“皇后娘娘谋的事可大着呢!张天盛虽在地方,可……”王宁住了嘴:“这事吧……”
“大人!奴家求求您了,家里不能没有兄长啊……”容疏狂见他不松口这眼泪流得更猛了。
王宁瞧着舍不得,他犹豫着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兄长在临沙关是怎么得罪的张天盛?”
“奴家不知……”容疏狂摇摇头像是在回忆:“只知道起先是给张城主制盐的,后来生了病,又被城主调到了矿上……”
“等等!”王宁连忙止住她:“你知道你兄长在临沙关是制盐的?还挖过矿?”
“是啊,是兄长亲口对奴家说的,不过不久就失踪了……”容疏狂装作不懂的样子:“怎么了么?”
“你这兄长嘴倒是挺快,如今你没失踪就谢天谢地了!”王宁拍桌子冷哼道。
“大人怎么这么说?”妈呀,快探出来了!容疏狂激动得又吸了吸鼻子。
王宁左右看看,低声道:“这盐可是私盐!查出来可是要砍头的!”
容疏狂吓了一跳瘫坐在地上:“要……要砍头?”
“这矿可是张天盛开的私矿,除了张家的人谁也不知道这矿的事,如今你兄长却告诉了你,定是被张天盛发现了才……”王宁摇了摇头。
“那岂不是要杀人灭口?”容疏狂惊道。
“所以啊,不是我不想救他,实在是难啊!”王宁感叹道。
“那、那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