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狂再懂医术也没用,这鬼哭岩里什么都没有,怎么给容琛退热?她哀叹一口气,还没有走出鬼哭岩来的实际些。

容疏狂本来是打算夜间找地方窝着休息的,结果容琛的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她也没办法,只能接着赶路。

夜里的鬼哭岩起了冷风,风不大,但是吹过岩石的时候还会产生“呜呜”的声音,白天倒还好,漆黑的夜里听着这声着实有些渗人,容疏狂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不远处的“星星”好像变大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得近了?

她的手脚已经冻得麻木了,简直像是置身三九严寒中一般,每迈出去一步都能感觉到膝盖僵硬得“咔吱”作响。

好像能够看到城墙的轮廓了,黑黑的一团隐在夜色里,那“星星”好像多了起来,在黑暗中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

“水……”容琛又一次出声,他的身子很烫,还是一额头的汗,不知道是未退的冷汗,还是因为高热而出的汗。

“兄弟,你能不能再忍忍,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赶路了。”容疏狂有些崩溃,嗓子哑的不像话,她知道容琛很缺水,但她也很渴啊!不从鬼哭岩出去,怎么找水喝?

见容琛不再出声,容疏狂咬着下唇继续向前拖着他走,她已经没力气再背容琛了。

嘴唇被她自己咬烂了,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很大的铁锈味,神奇的是她竟然还觉得有点甜。

她忽然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容琛,心里冒出来一个主意。

她扛着容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那隐在墙,容琛身子孱弱,还发了高热,一路上如果不进水,怕也撑不了多久,那她算救的哪门子人?她抬起胳膊看了看,皎洁的月色映照下,手臂里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把容琛放了下来。躺在地上的容琛眉头略微皱起,脸颊发红,脸上一层细细的薄汗,嘴唇已经干裂起皮了,如今的模样和人们称赞的“白衣胜雪非圣贤,只是山中自在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容疏狂从自己的怀里摸索出一把精巧的匕首,□□的刀尖闪着银光,似乎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她用匕首拍了拍容琛的脸,自顾自地调笑道:“诶!欠你的救命之恩这次我可是还干净了啊!”

刀锋很利,轻轻一划,鲜血立刻从容疏狂的手腕处溢出,她将手伸到容琛的嘴唇上方,顺着手腕流的血正好滴在他的唇上,像是一朵妖艳的花。

容琛的唇还是抿着,血滴在上面没一会儿就凝固了,容疏狂有些气急:“你他妈咋这么浪费呢?!”

她也顾不了多想,自己对着手腕猛吸一口,然后俯身把口中的血渡给了容琛,手腕处的口子还挺深,痛得她的胳膊忍不住颤抖,整个人也被这痛感刺激得更清醒了些。

一口又一口,容疏狂体内的血液在不断地流失,她的眼前一片金星,看得自己头晕。容琛感觉“水”越来越少,开始不自觉地向容疏狂的嘴中探索水源。

“唔……”容疏狂一把推开容琛,羞怒道:“卧槽,你还挺会占便宜啊你。”眼瞅着血又从伤口溢出,她立刻给自己点穴止了血,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仍然没醒的容琛。

她歇了口气,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给自己的伤口随意缠了缠:“走吧,趁我没晕之前赶紧给你带出去。”也没在意容琛昏着根本理不了她,她用自己另一只完好的手把容琛拖到自己身边,身子撑起他接着往那灯火处挪动。

月亮已经升到了夜空的正中央,那隐在暗处的城墙轮廓更加明显了,“星星”果然是挂在城墙之上的灯笼。

容疏狂的腿是真软了,扛着容琛走了那么远的路本来就耗费体力,更何况现在她又损失了不少的血,她的耳边嗡嗡乱响,一时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跳得那么缓慢,她快撑不住了。

容疏狂伸出拇指食指放在唇边用力吹了一声口哨,这里已经能看到城墙了,不知道她留在外面的马儿还在不在。

恍惚中,好像真的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她眯了眯眼,只见从那暗处闪出一匹白马,正巧是她来时的那匹。

容疏狂拍拍马儿的脖子,马儿蹭蹭她的脸,很乖顺地往下趴了趴,也管不了怎样才能把容琛放得更舒服些,她咬了咬牙使劲把他往马背上一扔:“送到沙玉门。”

马儿有些不舍地用自己的大眼睛看着容疏狂,容疏狂伸手将马屁股往前推了推:“赶紧走,别一会儿人死了。”

马儿这才扬起蹄子向那城墙奔去,不一会儿马的影子就剩下了一个小黑点。

把容琛送走,容疏狂终于能松口气了,提起的精神一泄,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没力气再走了,她太累了,想睡一觉歇歇。容疏狂身子一歪,眼皮撑了撑没撑开,诶,真是要命,她容疏狂今日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鬼哭岩了,她苦笑一声,这回彻底陷入了黑暗。

白马载起容琛的地方确实离沙玉门的城门不远,眼瞧着快接近城门了,马儿奔跑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夜里很静,马蹄声“哒哒”地拍在地上很是响亮。

守城的几个侍卫瞧见马驮着一人远远而来,那人面朝下趴在马上一动不动,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一个胆子大的犹豫着凑上前去查看情况。

“是世子!”他惊叫一声:“快去通报辛夷大人!”

辛夷自幼


状态提示:14.以血解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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