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末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皇帝的眼睛不离桌上的奏折随意道:“都起来吧。”
原本张泽一早就听皇上的吩咐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哪知道藏在自己国家,还藏得这么隐蔽照样给容琛找到了,现在皇上费了那么大的劲什么也没办成,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怕是保不住了,他哆哆嗦嗦地应了声“是”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容疏狂站起身子先发制人道:“皇上,臣女没想到楚国真的把张将军送回来了,所以臣女没法子,只能按照要求,用容云清把张将军换回来了,臣女实在有罪!请皇上责罚!”话音刚落,她
又一次跪在了地上,那“嘭”的一声膝盖磕在地砖上,听了连张泽都觉着疼。
“慕丫头能将容云清给朕请来,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只是可惜在谋略上与你兄长容疏狂还相差甚远呐!”老皇帝的眸子有些混浊,他丢了手中正在批阅奏折的毛笔感叹道。
容疏狂知道老皇帝是在责备她自作主张先一步放出张泽换容云清的消息,她也不回答,只是面有愧色低着头。
“行了,你起来吧。”老皇帝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个女娃娃啊。”
诶,可惜容疏狂也是个女娃娃啊。容疏狂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这老皇帝瞧不起谁。
老皇帝估计也是有别的考量,所以张泽一事并没有过多的苛责容疏狂,很快便让她回去了,张泽则被留在了殿内。
“你真是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啊,就让你躲起来,连这点事还办不好么?”老皇帝伸手拍了拍桌子,桌上的奏折震了一震,张泽的身子也抖了两抖。
“臣真的躲的非常隐蔽了,谁知道那容琛这么厉害……”张泽的身子依然有些发颤,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眼桌子后面的皇帝。
“张泽!如果不是你弟弟围剿容疏狂的时候死了,朕绝对不会用你你知道么?你看看你什么样子?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朕要这样的将军有何用?等着战场上投敌么?!”老皇帝气的很了拿起桌上的奏折往他头上一摔,奏折的棱角正巧磕在张泽的额头上,老皇帝气怒之下使的力气很大,张泽的额头立刻鲜血直流。
血直接流进了张泽的眼睛里,他透过眼前的猩红感到了皇帝的怒意,他慌忙跪下,也是“嘭”的一声,不过这次他倒没觉得疼:“求皇上再给臣一次机会吧,臣不会再出问题了,皇上!再给臣一次机会吧!”
老皇帝起身走到了张泽的面前微微弯下了身子,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里有着上位者才有的威严和锐利:“听好了,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楚洵依旧停职在家,听说容疏狂虽然掳到了容云清,最后却将张泽带进宫中交差,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在前厅背着手踱来踱去。
“干爹!”容疏狂刚从门口拐进来便看见楚洵来来回回地走动,她笑着喊了一句:“干爹可是在等我?”
“诶呀你这傻丫头!可急死干爹了!”楚洵向她疾走几步,上下打量着她,看起来好像没事,他没好气地责备道:“你也不想想后果就自作主张用容云清换回了张泽,万一皇上责罚你怎么办?”
“不会啊,”容疏狂吐了吐舌头,张开双臂转了一个圈:“你瞧我不是好好的?他自己想的法子出了疏漏,怎么能全部怪到我身上?”
楚洵看她一眼,无奈叹息一口:“行行行,丫头大了,干爹也管不住咯!”
“将军、主子!”清明快步从厅外走进来,脸上难得有些焦急:“皇上刚下了旨,要再次出兵楚国,点名……楚清主子带兵,张泽为副将!”
容疏狂乍听之后呆了一瞬:“没有任何的借口,就要出兵楚国?”
“是,皇上据说已经在拟旨了。”清明点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容疏狂出声问楚洵:“老皇帝没有借口就直接出兵?那先前费那么大的周章干什么?还让大哥带兵?”
楚洵在朝为官也有二十多年了,他对老皇帝多少是有了解的,他皱了皱眉,斟酌着开口:“怕是皇上早先派你去掳容云清的时候就有备选的法子了。”
“可是他让大哥带兵,还让张泽为副将,他不会又想……”容疏狂又想起了黑虎山的那场围剿,她的眉毛蹙起,看起来十分的忧虑。
“应当不会,同样的法子皇上不会用第二遍。”楚洵知道容疏狂在纠结些什么,他轻轻拍了拍容疏狂的肩。
“可张泽是张军师的兄长啊!他……”容疏狂的拳头握了握,隐隐有青筋显露出来。
“慕儿,”楚洵的声音提了提,听起来有些威严:“皇上现在正是用我们的时候,他不会再冒险做这么傻的事牺牲自己的帮手,眼下正是出兵的重要时期,你不能感情用事。”
容疏狂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她低低地应了声:“是,慕儿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等楚清回来,我嘱咐他些东西,”楚洵顿了顿又接道:“我会记得让他小心张泽的,放心吧。”
“嗯。”容疏狂微微抿了抿嘴角:“那我就先回了。”
老皇帝在当晚便下了出兵的旨意,同时对楚国下了正式的战书,楚清领旨后直接去了军营点兵,二十万的大军于当日夜开赴商国边境。
“世子,皇上这次有意向让你带兵应战,王爷刚得了消息,应该马上就会来问你了。”辛夷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