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杰见她不似之前的神采飞扬,双眉紧锁,隐有怒意,可即便如此,仍有几分直爽的可爱。

此时,湘舞见欧阳义从侧门进入,加上自从欧阳杰出现后,她便十分拘束,便向他行了个礼,离开二人,与欧阳义一起寻了个坐处。

刘春花呆了一会儿,觉得眼前的人挡得她有些烦,想绕开他走到一边,却被欧阳杰拦住,“湘琴姑娘,你的琴。”

刘春花愣愣地接过琴,声音低哑道:“谢谢大王。”转身要往一边走,却又听他问道:“姑娘今晚可有陪客?”

她一听到陪客二字,登时怒意上涌,正要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抬头恰好看到不远处依旧搂抱在一起的两人。

呵……

鄢星路本有心让湘红坐下,奈何她一直勾着他的脖子,他总不能一把推开她,只好按下不适,也正好借机探听消息。

因为之前听说,欧阳隆这几日因公务忙得马不停蹄,暂时不会出现在醉虹楼,他便借机买通了蔡知春,打算通过湘红打听此人的底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正半推半就地搂着湘红,忽觉一片冷意袭来,抬起头,看到刘春花那双冷意十足的杏眸。

后者却淡然收回了视线,一手挽过身旁的欧阳杰,笑道:“大王,妾正愁无人相陪,还望大王不要嫌弃。”

欧阳杰自不推托,面露微笑,任由她牵着坐到前排中央的位置。

周围的人见到欧阳杰,无不退避三舍,随后便有丫鬟端茶盘上前斟茶,众所周知,欧阳杰爱品茶,尤其喜爱南方盛产的碧螺春,因此每次来都有人专门奉上茶来。

鄢星路看到刘春花牵了个男人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眸子里如火中烧,掌心越握越紧。

耳边传来一声痛呼,他回过神来,看到湘红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手腕。

“公子,你弄疼我了。”湘红娇滴滴地嗔怪道。

鄢星路连忙松开手,借机将她放到一边,“对不住,你先坐一会儿。”说罢直起身,一刻不离地监视坐到前排的两人。

卧榻共有三排,一排五张,加上酒桌,倒也占去了不少位置。前排眼下只坐了刘春花和欧阳杰,两人独占中央,两边都空着。

中间那排已几乎坐满,鄢星路和湘红因为来得早,坐得比较靠近中央,阴差阳错地离刘春花两人最近。

刘春花听到身后传来湘红的嗔怪声,心里一阵作呕,加上本就郁结难解,看到丫鬟端上的茶,取出杯盏哗地倒出一杯,不料茶水刚沏成,正是滚烫,她又动作过猛,有一半泼出来溅到手背上,烫得她痛呼一声,捂住手背。

欧阳杰见她受伤,喝道:“来人!”拿过她的手仔细察看,见红红地一大片,便放到嘴边吹着,为她降温。

鄢星路看到此情此景,浑身血液窜涌。从他的位置过去只是两三步的距离,就在他要不顾一切冲上前时,湘红忽然扯住他的衣袖。

“公子,你可是在吃醋?”

鄢星路回过头,他虽然会说殷国语言,但毕竟只是通些皮毛,不太理解这等隐喻的话,问道:“何意?”

湘红从刚才就隐隐觉得他心思并不在自己,只当是他故作不解,便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公子是不是因为湘琴妹妹陪了别人,心有不甘?”

她这一问,鄢星路彻底愣住,是这样么?他想了想,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他很符合那个吃醋的现实。他在吃醋。毋宁说让刘春花陪别人,就是别的男人看她一眼,他都会心有不适。

湘红看到他的神情,早就猜了个大概,也不恼,只是开解道:“公子即便再心有不甘,也该知道,她身旁的男人万万开罪不起。”

“哦?他是何人?”鄢星路冷道。

湘红瞪了瞪眼,几乎为他的无知感到震惊,“公子难道不知,那人正是当朝太子的不二人选,二皇子欧阳杰?”此话一出,鄢星路有一瞬的怔愣,随即看着那人若有所思。

湘红又自作主张地为鄢星路找了个借口,“也是,似公子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不理这些俗事也是正常的。”

她说这话时,完全忘记了当时的语境,要是被刘春花听到了,估计牙都要笑掉了。

不过此时的湘琴姑娘正扶着额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暗咒人到倒霉时,真是喝凉水也会塞牙缝。

欧阳杰捧着她的手认真地上好药,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本来想让你服侍本王,现在倒反过来了。”

刘春花冲他歉意一笑,“多谢大王。”

她那一笑,令欧阳杰一愣。在三年前,他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但那次无非是你问我答,那时的湘琴戴着面纱,即便最后被他伸手揭开,她也始终面无表情不动声色,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刻乍看美人笑容,如霁月破云,光芒四射。

他那一番痴迷入神的表情,全部落在身后的鄢星路眼中。只不过,刘春花对他从刚才起连个眼神都欠奉,他只有干着急的份。

鄢星路见那个欧阳杰没有什么更出格的行动,便尽力稳住心神,当务之急,是先想方设法从湘红口中套出消息。

湘红见他把心思收回,放到自己身上,微微一笑道:“公子想通了?”于她来说,男人就像衣服,好的衣服别人穿过了她再穿也无不可,穿到她身上那一刻,便是她的。

鄢星路也笑了笑,“让你见笑了。不过,欧阳杰是忙于政务之人,传言前几日刚从战场凯旋,为何会出现


状态提示:31.光芒四射--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