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一愣：“难道是……？”
“什么？”
“人头？”
纪楷青：“……我怀疑你这里有问题。”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哼了一声。
“你不要这个表情，你看啊，这荒山野岭的，外人看这里还是一片乱葬岗呢，有人头不是很正常？圆圆的东西可能是头骨一类的，你戳一戳，是不是有孔？”宋青书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
纪楷青忍不住稍稍把木棍往外拔了一些，换了个方向戳了一下。
纪楷青：“………………有孔。”
宋青书风轻云淡的说：“哦，那可能就是眼睛的位置了。”
“……我想换个木棍。”纪楷青干巴巴的提要求。
“小师叔你害怕？”宋青书觉得有些稀奇，他家这个小师叔也不是没杀过人，死人也见了不少，按理来说不会害怕一个头骨啊。“那你丢掉吧，我再去给你折一根。”
纪楷青强装镇定：“我怎么会怕？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我就是觉得……晦气。对，晦气。”
宋青书说：“那要不咱俩把他挖出来，拜一下当做道歉再埋回去？”
纪楷青：“……”
这倒霉孩子怎么就那么坏呢？非要拆穿人是吧？
还没等纪楷青找到什么话来避开这种操作，宋青书就已经蹲下去在挖了。纪楷青看着这个场景，非常想问他怎么现在就不觉得脏了呢？怎么就那么欠揍呢？怎么就让人恨得牙痒痒呢？
纪楷青默不作声的向后退了两步。
宋青书感觉到了，唇角卷了卷露出一抹笑，很快就被隐去，手下的动作却快了几分。
当那“圆圆的东西”被挖出来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纪楷青握着剑的手抖了抖，突然拔剑。无视了左下角跳出来的系统“上线”公告，纪楷青用剑尖轻轻戳了一下宋青书的肩膀。
“人头骨？”
宋青书说：“……”
又戳一下：“眼睛的位置？”
宋青书说：“……小师叔，我那也是猜想啊。”他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后将那个已经被土填满了的圆瓦罐从原来的地方拎上来，“我又没有说是真的人头骨。”
再戳一下：“挖出来祭拜一下当做道歉？”
宋青书对着那满是土的圆瓦罐拜了拜：“小子失礼了。”
纪楷青冷哼一声，收回剑。
“这个东西，好像真的是阵眼啊……小师叔你看……”宋青书正准备把瓦罐放回去，就发觉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他单手拎着外面沾了土里面灌满了土的瓦罐站起来，往里面走了走，之前还被挡住了的地方现在已经能进去一些了。宋青书没敢再往进走，只是一两步就退了出来，“这个瓦罐？”
纪楷青伸手接过那瓦罐，倒过来在地上磕了磕，试图把里面的土磕出来，但因为时间太久已经被压瓷实，所以只有最上面的那一层下来了。纪楷青想了一下，直接站起来将瓦罐冲着地摔了下去，带上了一些内力让瓦罐连带着里面的土也碎了。
宋青书伸手将刚刚纪楷青用的木棍拿在手里，在那土里拨了两下，一块沾了土的玉块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