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是您?”领队的法师有些不相信。这银铃再怎么说也是在暗城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这城市的防御法阵在这监狱之下。
事实上,银铃是知道的,游荡皇者们也是知道的,他们打定了主意,银铃不敢用死亡之眼的原因也是这个。
但是,炎晨不知道啊!他敢用啊,随后,这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了。银铃闭上眼睛,这一切,就都由自己承担吧。要是没有自己,他应该去安置处了吧,没有自己,他应该逃跑了吧。没有自己,他就应该不会用这舍身一击。
领头的法师脸上神色痛苦“我就知道,当年的先王把你捡回来就是一个错误。”说着,他走到是银铃面前。
他要干什么?炎晨刚要上前。却不成想银铃一下转头双眼散发出诡异的红光。炎晨心里暗骂一声,这疯丫头,怎么对谁都干用死亡之眼啊。
就在炎晨被死亡之眼逼迫的退到二十步之外之时。那个领头的法师走到了银铃身后。
“小心!”炎晨都来不及叫银铃的名字。那个法师的动作并不快,而银铃也是像等待在等待。法师慢慢的从身后把双手伸了过去。
银铃闭上双眼,炎晨想要冲过来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法师手执风刃,噗!“啊!”银铃痛苦的大叫一声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之中夺眶而出。
炎晨慌慌忙忙的跑过去。看到了银铃满脸的鲜血,脸颊之上被刺的一个“祸”字以及不知为何颈部被削去的一大片皮肉。此时,炎晨的心里只剩愤怒“她可是你们的公主!”
领头的法师冷笑一声“公主?以前我们奉她为公主,她只会一味地胡闹,而现在,她,这个公主!”领头的法师指着银铃,毫不留情的展示着他的鄙夷“她,致使成千上万的子民死于非命。”
炎晨刚要起身,银铃虚弱的拉了炎晨一下。“你明知道,把这里搞成这样的不是她。”
领头法师盯着炎晨的眼睛“这,有区别吗。”炎晨攥紧了拳头。银铃若有若无的声音再次响起“别计较了,走吧。”
炎晨抱起银铃,就这么算了,不可能,但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毕竟是自己无理。
“不可妄称耶和华你神的名;因为妄称耶和华名的,耶和华必不以他为无罪。暗之大陆皇室第二十六代长公主,其罪当诛,念其心存善念,赦其长公主名号,贬斥为平民。”
银铃的脸上划过一丝解脱的神色。“也对,我不配做公主了。”
领头的法师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了暗城,就代表着整个暗之大陆已经没有任何的政权。现在,皇室已陨,长老会被毁,审判会也是岌岌可危。他现在管不得银铃了,随即他轻蔑的一笑,算了,她现在也不是公主了,没必要管他俩了。
至于他们能不能从这满是游荡者围攻的暗城之中逃脱。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炎晨把银铃带到了山里,这里的游荡者稍微少了很多,即使有也是低阶的不足为惧。
炎晨去树上摘了一片芭蕉叶。活动了一下肩膀,把自己有些错位的胳膊接上了。
炎晨走到小溪旁,这水肯定是不能喝了。炎晨就用叶子兜起来一些浑浊的水。稍微澄清了一会。
沾着水,给银铃把脸擦擦。擦着擦着,炎晨就感觉不对劲了。银铃的双眼怎么了?炎晨不太确定,又确定了一次。真的,没有双眼了。
炎晨整个人就如同五雷轰顶,她,为了替自己顶罪,被人挖去了双眼!炎晨感觉一些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之中流了出来。接下来,炎晨就没有意识了。
再次醒来,炎晨是被山里的鸟叫声吵醒的。“雨柔,雨柔……”炎晨一下从梦中惊醒。
炎晨抬眼四处望去,自己的头顶被一堆架了一推枯枝烂叶用来遮挡风雨,树叶上的水珠预示着昨天晚上可能下了雨。身前的篝火已经熄灭了,架子上还穿着一条吃剩下的草鱼。
炎晨四处寻找银铃的踪迹。“银铃——”刚刚喊了一声,银铃就从不远处的树林里跑出来了。
步伐流畅,丝毫没有磕磕绊绊。银铃跑近“怎么了,什么事?”银铃的样子也没有原来那么考究了。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村野丫头。炎晨看着银铃空荡荡的眼眶。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
“银铃,我睡了多久了。”炎晨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银铃听着炎晨的嗓音,一边把旁边盛满水的竹子做成的杯子递给炎晨“差不多有半个月了。”
“什么!半个月。”惊讶的叫喊令炎晨的嗓子生疼。这时银铃把竹子水杯准确无误的递到了炎晨手中。
炎晨一阵惊愕“你不是……”炎晨想说瞎了,但是想想又不太好。银铃把话茬接了过来“我是没有双眼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依然可以看清周围的事物。”
炎晨更加吃惊了。不过接下来,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能看到是好事。对了,我要走了。”
银铃一听炎晨要走,居然有一丝丝的慌乱“去哪里?是去找一个叫做慕雨柔的吗?”
炎晨奇怪的摇摇头“是要去光之大陆。你知道的,我受故人之托,必须要完成联合。”银铃点点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炎晨想了想,要不然,她应该也没用别的去处了“行。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慕雨柔的?”
银铃的表情一僵“一个你每天晚上都会无意识叫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呢。”炎晨脸上有些尴尬。“不说这个了,你真的准备和我一起去光之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