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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我连瞒货都敢做,怕什么?不伤天害理么?”
“那自是不会,不过是没收了一些人的利益,倒也不是什么恶事,我赵家前不久得到一大批日常杂货,正愁着没地方销呢。”
杂货可是最好行销了,怎么会没有地方销呢?一看就知道赵朋远是来故意帮着她的。
“大哥,亲亲大哥,你也别拐弯了,都是些什么好货?”
“澡豆、成衣、油盐酱醋、米粮等,反正都是日常能买到的,我便都有。”
苏宛平听到后,面上大喜,“大哥,如今战乱,各地的走商变少了,真正的大世家与皇商多是走了海夷道,也不理会这些小百姓的生计,眼下这些日常之物最是行销了,大哥为何要让给我卖。”
赵朋远看到苏宛平一脸的感激之情,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头,说道:“你是我小妹,不想你明个儿被这些分销商给整哭了,自是要帮你出手的。”
苏宛平忍不住噗嗤一笑,时烨也是一脸赞赏的看着赵朋远,此人当真是将傅家当自个家了。
苏宛平接着说道:“这一趟我派了镖师去杭州,也是去了解一下陆路行商的可能性,同时明个儿余三当家的船队要靠岸了,他们余家是大船队,一般劫匪不敢打他们的主意,明个儿我大清早就去码头堵人去。”
“余三当家还是三个月前卖了一批粮食给我,就不曾再与我联系,有些失常了,那会儿顾着弟弟的拜师宴去了,倒是忘了这一桩。”
赵朋远一听,点头,“余三当家有不少好货,听说这三个月中悄悄地回来了一趟,上一次带来的好货被别的商人给买走了,这家伙瞧着也不太老实,我瞧着妹夫跟着妹妹去一趟,妹夫还是能震慑一下的。”
说起时烨,余三当家还挺害怕他的,毕竟余家的私岛还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这一次余三当家的船要来了,也是他们安置在私岛上的内应告知的,不知就现在抢着买物资的时期,余三当家还未必将他手中的瞒货卖给她呢。
而其他的小船队早已经撤了,码头少了不少瞒货,不少小商铺只能关了门,做不成这桩生意了。
三人商量了小半夜,第二日天未亮,苏宛平夫妻便往码头去了。
码头上此时停着三艘大船,江新面馆尚在,门庭若市,两人一进来,魏三娘从厨房里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两人,连忙擦干了手就出来相迎。
多日不曾来过江新面馆,可是魏三娘却时常听到傅家的消息。看着他们从挑担做生意积累下的家业,又听到傅家的小儿子中了小三元的秀才,接着又拜师季大儒,名声大振。
苏宛平看着一脸欢喜的魏三娘,只感觉时光匆匆。
夫妻两人在一个角落坐下,魏三娘立即送来吃食,接着陪两人坐下,魏三娘小声的问道:“你们不会是来堵那余家管事的吧?”
两人倒是惊讶魏三娘对消息的灵通。
魏三娘抬头朝铺里正吃面的数人看去一眼,才小声说道:“昨日余家的一个小管事来了面馆,在这儿等了一日,但是没有等来船队,这位管事你们也是认识的,正是跟在余三当家身边的那位。”
“听说现在的海运极为不太平,只有大商船才能平安通行,那余家就算一位了,今个儿那小管事还没有来,想来再晚一会儿就会来了。”
苏宛平一听,立即来了精神,与魏三娘聊了一会儿后,两人就坐在角落里,故意埋着头,让外头一进来的不能一眼认出来。
等到日上三杆之时,那余家留在梅岭县接应的小管事果然出现了,看来余家的私岛上内应传来的消息是对的,余家的船队要来了,这小管事才等在这儿的。
魏三娘一直关注着的,见那小管事来了,立即引着他坐在了前头,同时背对着苏宛平两人,魏三娘热情的送上了吃食。
那人对吃食兴趣缺缺,就这么坐在江新面馆里等着。
小管事的不走,苏宛平夫妻也不走,眼下他们只需要盯着前头那家伙就成,只要他在,余家船队就跑不掉,余三当家的不守诺,居然还悄悄地将瞒货卖给别人,许是别人给的价高了些,可是行商讲信用,岂能说换就换的,可没经过她的同意。
到了晌午时分,那小管事的起身结帐,苏宛平和时烨立即起身跟上了。
那小管事直接来到了码头,码头先前停留的三艘大船已经离开,眼前码头前空无一船,只有不少苦力坐等在这儿找活计,此时正值晌午,这些苦力便各自拿出吃食当午饭。
有不少苦力的午饭还是豆饭,连个粗面馒头都没有,想来百姓的生活也因为战乱的缘故有了或多或少的变化。
难民的涌入,安置这些难民所费的资源,连着赚钱的生意与活计也有人抢着做了,于是他们的生意自然而然的就不如从前了。
苏宛平知道赵知县接收这些难民,还给他们安置好住的地方,又办下了户籍,这样边关小镇的百姓就多了,税赋也多了,同时还能开垦荒地,赵知县一心只想着政迹,却不知不觉忽视了这些原住民百姓,他们却越过越艰难。
苏宛平看了一眼比平素多了一倍苦力工的码头,心头虽然不舒服,却也没有办法,想来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能吃上一口饱食已属不易,至少来到保昌郡的百姓还能保了命。
那余家的小管事站在人群里看向海面,那上面没有船支,苏宛平和时烨也站在人群里静静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