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平却是坐在梳妆台前,心中郁闷极了,“他们凭什么管你的后院,是显得我好欺负么?我没有喜客来,我可以再造一个喜客来,想我现在将钱财全部交出,没有了依仗是不是?”
苏宛平生气的看着他,时烨叹了口气,“我原本不打算与你这事,就是怕你担心,现在不得不了,我今日收到华应的密信,绥州城不乐观,西夏国兵力不足,启国却是兵分两路对付我凤国,其中一路正是借道西夏国,华应带去的人手不够,已经连失两城,为掩耳目,传来的却是捷报。”
“绥州的定边军被咱们带走,兵力不足不,对方早在绥州城设下了陷阱,我们当初回来太过匆忙,可是却忽略了好多细节。”
“我现在同意了这事,一是不想你落得一个忌妇的名声,而我成了惧内的皇帝,我得护你周全,二是你帮我看住这些女人,你可曾听我母后过一桩事?”
时烨看着苏宛平,苏宛平似乎恍惚大悟,道:“母后当年从燕北起事时,曾要求被召入京城赴宴?”
“对。”
时烨认真的看着她,“所以你也可以模仿之。”
当年时家起事,京城发现异动,当朝皇后却借质子思念母亲的要宣婆母入京城,当时婆母是差一点儿就来聊,半路被追回,才知道这只是诱她入京城做为人质。
此时时烨起了身,他不想苏宛平再误会,将一张清单和华应的密信都递给了她。
苏宛平先是看的密信,华应上面的的远比时烨的还要严重,西夏国不仅借道,甚至还倾尽全国之力,而真正的原因是大哥府上的李侧妃之生母,是她在西夏国君耳边煽动。
聂禀和李侧妃的遭遇传回西夏国,于是聂氏动了杀心。
苏宛平将信放下,随后看向清单,只见上面写着几位大臣的名字,“工部尚书劝展、吏部尚书唐赛、兵部侍郎袁森…”
苏宛平看后一脸惊讶的看着时烨,问道:“劝展此人原先在孔家起势明哲保身,他这一次又是做了什么?”
时烨上前拉着媳妇的手在床榻前坐下,道:“登基以来,朝中政务繁重,我虽然一直忍而不发,不是因为我想惯着他们,而是我和弟弟在清理朝堂上的大臣。”
“他们几权子是不大,但他们没能经受诱.惑,我也理解,每个人都有把柄和软肋,这段时间我也曾给过他们机会,但是他们还是令我失望了,所以这一次我将这份清单交给你,你得心里有数。”
“石越是老顽固,他要求京城权贵家的女子两年内不得婚嫁,我应了他,但不会是现在就选秀,即使两年后,也是这几位大臣的女儿。”
“而这段时间,你帮我留意这几家的女眷,我要出京城一趟。”
时烨看着她挺着的大肚子,就于心不忍,为何每次都在她怀孕的时候。
苏宛平反应过来,“你要去绥州?”
“对,但我得先从其他几地调走地方军,待我与两丞相商量好决定调去何地兵马,我再告诉你,你喜客来的运送就得在这几地多费些心思,我领兵去绥州城救援,若不安外,凤国必将大乱。”
“这段时间,我不在京城,你要万般心,而这些人你要记住,到了关键时候或可以借他们的女眷一用。”
苏宛平越发心焦了,她指着自己的大肚子,无奈的道:“我现在走路走久了都辛苦,你让我如何瞒得住。”
时烨沉思了一会儿,道:“两丞相会辅佐你,而我恐怕得受些皮肉苦才能掩瞒得住,接下来几日,你只管呆在凤栖宫,莫出门。”
苏宛平更着急了,时烨却是安抚着她,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慢慢地苏宛平平静下来,她见时烨根本没睡意,于是问道:“你你要充盈后宫的事,为何一开始不出原因来,害我伤心。”
时烨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跟你母亲一样,当初我们骗她护国侯不成了,她都想到了寻死,刚才我看你着急的样子,我也害怕了。”
“所以你是想我这几日因为得知这个消息装着很吃醋的样子么?”
苏宛平算是彻底释怀。
“我是想骗你几日,免得露馅,因为这关系着凤国的安稳,咱们往日感情那般好,而我现在答应了石越的请求,你却并不见反应,这容易让人引起猜疑。”
“但我看你着急的模样,感觉我再瞒你一两日,我恐怕被你休理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时烨的语气似乎还很委屈了,刚才明明受委屈的是她,她刚才的确急了,想打时烨,感觉自己很暴力。
“千万不要得罪孕妇,不知道么?孕妇最是情绪不稳定,你要是真瞒了,我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刚才我是真急了。”
“你想想,我现在将喜客来交出来,我弟弟也成了你的心腹,我一个人呆在后宫,无权无势还怀孕走不动的时候,你给我来这么一出,你我气不气。”
“好,我错了,是我没有清楚,我原本是想你气几日,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后,依你的性子必定要打我,于是我就受了‘重伤’,然后将原委告诉你,借着养伤之机离京,但现在,我得另外想法子了。”
苏宛平有点儿心虚,时烨真的很了解她的性子呢,“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再想办法,你好生呆在凤栖宫就好。”
第二日,凤栖宫皇后苏氏得知礼部尚书石越的提议而生了气,动了胎气,请动了宫外的弟媳宁氏入宫把脉,太医署里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