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马车,苏宛平就听到时嫣的咳嗽声,宁氏立即上前把脉。
时嫣却是流下眼泪,“母后为何会吐血?到底是什么病症,这么急。”
苏宛平安慰着她,“不要着急,咱们去了就知道了。”
半路上,时嫣吃了药丸,靠在车壁上终于平静的睡下了。
苏宛平心情有些复杂,阮氏生病不能来,只有她和公主,而大哥守住京城,也不能随意的离开,最近发生的这一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就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苏宛平的心头,很难受。
就这样一路无言的坐在马车中,倒是也很快到了别宫。
别宫外,刘公公听到消息早已经等在外头,看到马车过来,就上前行了一礼,与众下人上前相迎。
苏宛平还没有开口,时嫣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相问,“我母后如何?”
刘公公却是叹了口气,“启禀公主,老奴不好,还是公主快快去看看。”
于是几人匆匆往里头走,刘公公却上前要带着苏宛平,原来凤帝派他来此就是来找苏宛平的。
苏宛平虽然着紧着孔氏的身体,也不得不先去前头。
跟着刘公公一同来到书房,却发现书房里静得有些可怕,推门进去,只有凤帝一人坐在桌案前,他没有看书也没有作画,就是这么静静地坐在那儿,似乎心事沉沉的样子。
苏宛平见刘公公已经退下,她上前行了一礼,正要发话,凤帝却开了口:“苏氏,你去查一查你母后为何中的毒,这处别宫,已经不安全了。”
中毒?
刚才派人去京城里传话的不是这么的,不是急症么?若是中毒,难怪明士不能立即治好,果然是有隐情,可是这是皇家别宫,谁敢害父皇母后,还有这里里外外的禁卫军与宫人,都不是吃素的。
苏宛平没有多问,却是应了一声好,就见凤帝抬了手,她只好先退下。
到了外头,她看着蔚蓝的空,心头却是异常的沉重,想必大哥也没有想到这是中毒吧。
苏宛平很快去找了明士,明士正在翻医书,似乎遇上了困难。
苏宛平过来,明士有些惊喜,忙道:“我翻了几本医书,皆无此症状,我实在有些摸不准了,所有皇上和皇后能吃上用上的东西,去过的地方,我皆数找了几人重复的做了,皆无中毒迹像,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苏宛平有些惊讶,所以连中毒源都没有找出来?
明士细了一下孔氏的症状,苏宛平听着脸色极为难看起来。
孔氏咳嗽、呼吸困难、乏力、发热、吐血、腹泻等,总之,很是痛苦难耐,苏宛平听着,也想不出会是什么,她立即叫身边的下人将宁氏叫来,想必这会儿已经给孔氏把了脉吧。
明士与她坐在一起等着,苏宛平问起别宫可还有什么异常,明士摇头,这些日子住在别宫,很是清静,无任何人打扰,更不要什么人来了,还有吃的用的都有专门的人检验,而且宫中吃食,都有人率先尝过,没有问题才会呈上去的。
苏宛平听着这些,心中暗自伤神,孔氏为何在这个时候病倒?
宁氏很快过来了,她面色有些苍白,看到明士,点零头,明士却是看到她时心下一安,平素两人配合着整治,早有默契。
苏宛平问宁氏可有查出来是什么病症。
宁氏叹了口气道:“是朱砂中毒,本来朱砂是一味药,平素医者都会有用,可是要害人也不难,只要朱砂的用量过高,就必定中毒。”
明士一听立即反应过来,“你这么一倒让我想起来,的确在一本书中提及,可是药本来就是按量用,所有的药不按量来,不管什么药都会带着毒性,我当时并没有将此物放在心上。”
“那么这一味药又是如何过量的送到皇后娘娘的杯碗中,能让她服食下去?”
这也是宁氏想不通的地方,既然如此,那又是怎么令皇后中的毒?这里里外外的下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有的都有家人在宫里头,也都是跟着孔氏的老人了。
苏宛平见两人想不出来,她便道:“既然找出病因,我这就召集所有下人,父皇既然要我来查,我自是不手软,既然会中毒,只有从吃穿用度着手。”
宁氏听着,却仍旧眉目不展,却是看着苏宛平提醒道:“查到病源是一点,姐姐要去查也是要的,只是皇后娘娘这病情,没法再控制。”
“为什么?”
苏宛平惊讶的看着弟媳,“不是已经找出了病因,既然如此,你们对症下药就是。”
明士垂下头去,宁氏却是摆了摆手,“没用的,中毒已深,除此外,皇后娘娘身体一向不好,年纪又大了,所以……”
苏宛平没有话,她背着手站在那儿,心情很沉重,所以对方下毒明知道朝中有神医在也有持无恐的原因了。
“这样的毒需要多久才能见成效?”
既然中药用量过高,想必也不是一朝一夕吧,中药都性温,若不是配好的毒药,不会立即发作才是。
宁氏看向明士,道:“至少有三个月之久。”
“啊?”
苏宛平立即看向明士,明士也是心惊,“竟有三个月之久,我竟然不知?都是我的的错。”
术业有专攻没错,可是苏宛平却仍旧很不开心,她目光凌厉的看了明士一眼,便什么话也没有,转身朝外走去。
眼下不管追究谁的责任都于事无补,她现在要去母后身边,看看她到底如何了。
宁氏跟了上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