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话落,苏宛平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着大哥说道:“各地方起义军是谁在教唆,孔家早已经没了,我想孔凡明没有这样的胆子。”
时郁欣赏的看向苏宛平,点头道:“对,孔凡明我也派人查过了,他没有这个胆子,所以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石碑出土与教唆起义军是两方人马,我将这石碑当成神碑后,对方必定心头慌乱了。”
“还有这一次平江府的帐目,虽然表面上已经没有任何破绽,可是平江府是天下粮仓,此地太过敏感,我还是觉得不妥当。”
“哦?”
苏宛平看向他,时烨听到这话立即看向兄长,“大哥的意思是时柏礼另有所为?并不只是损失一百多石粮食那么简单?”
时郁却是笑了,“伍绪光一个养济院的院长,能有多出息,一百多石粮食,这么一点儿他会拼了全家老小的性命,不至于,昨个儿阮文善私下里找我商量过,伍绪光的族人还在京城,家里还有一个极有风骨的老母亲,老夫人娘家是行伍出身的武将之家,岂会为这一点绳头小利而动心。”
时烨看着兄长,半晌没说话,那可是他的养父母,怎么说也是有养育之情的,千万不要做令他失望的事。
“大哥,我倒有一个法子,可以查到平江府到底有没有人暗中操控。”
苏宛平提议,引来时郁的注意。
“我的喜客来实则还掌管着各地运输的情况,此事倒也不难,如今我是粮商,他们所贪污的也正是粮草,若是我弄乱市场粮草的价格,让对方觉得正是投机的好时机,买下粮草囤积,便能看出他们的动向,若只是一味的贪利,我自然也能将这粮草的成本赚回来,若是他们另有所为,总归还是要走上运输一途,不也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苏宛平话落,兄弟二人皆是看着她,弄乱市场价格,这可是好大的手笔。
时烨莫名为自家媳妇自豪,再也不是那些年受人欺压的小媳妇了。
时郁却是想了想同意了,“此计甚可,只是万不可传出去,你身为逍遥王妃,本就掌管着天下的粮草,又有喜客来的招牌,着实令不少人眼红,如今你再做下这样的事,但凡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对你皆是风险。”
是能不能再保住喜客来的风险么?苏宛平想到了石碑上的话,大哥这么叮嘱她,是不是也因为石碑上的话呢?
她认真的看向时郁,问道:“大哥,外头只传了神碑上的两句话,可有人说后头还有两句,大哥可知道?”
时郁听到这话,眼帘微微垂下,“你们不要瞎想,后头的确有两句,但永远都不会再传出来了。”
苏宛平却是摇头,“对方既然能做出神碑,闹得天下人尽知,便不会善了,后头两句话总有一日会传出来的,与其这样,不如咱们在神碑上留下破绽,以备将来应对。”
时郁看向她,忽然问道:“所以那日福禄寺一行,正是你所为?正好左相大人重疾,如此碰巧。”
被大哥发现了,苏宛平自打得到平江府养济院的清单后,她就猜到,总归是要被大哥发现的,她只好小心翼翼的朝时郁看去一眼,点了点头。
时烨生怕大哥怪责他家媳妇,连忙出面解释,“其实那一次是我的意思,我与媳妇里应外合,大哥若是怪责,便怪我好了,我媳妇心地善良,心思单纯,又是一心只想着做生意,没什么野心,就是心思略为细腻一点罢了。”
时烨的话令兄长郁闷的朝他看来一眼,无奈道:“你媳妇可厉害着,瞧你说的她有这么脆弱。”
“皆是误会,大哥。”
时烨将苏宛平护在身后,一副大哥若要怪责,他就必定相护的样子,时郁无奈摆手,“行了,知道你护短,不过你媳妇可没有你说的那样。”
好吧,他不说话。
“如此说来,你已经看到了后头的字了,你有何想法?”
时郁的凌厉的眼神看向苏宛平,她给了时烨一个安心的眼神,从他身后走出来,说道:“很震惊,时烨说的对,我还真没有别的野心,我只对钱感兴趣,就是不知我这是怎么得罪那些人了,为了对付我,出了这么一块神碑。”
时郁原本严肃的脸在听到这话时,扬起了唇角,“你可知怀壁其罪?”
是说她拥有喜客来本就惹眼么?有本事嫉妒别人,何不自己弄一个如喜客来一样的招牌出来,犯得着嫉妒别人就将别人往死里整,不是君子所为。
“我太冤枉了,我这算是儒商,瞧瞧现在的市场价格多稳定,不管哪个商人想要从中获利都得问过我。”
苏宛平颇有些骄傲,想起当年岭南时,一但百姓丰收,所有物价都降下来,一但遇灾年,所有物价都会涨上去,百姓辛苦一年,到头来还得受这些奸商的欺负,而有了他们喜客来,不管是丰年还是灾年,价格都是平稳的。
别的商家想涨价,百姓大可以去喜客来买,稳在那儿就如百姓心中的定海神针。
时郁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为了百姓好,可是你这么做妨碍了多少人的利益,这世上可不是人人都这么想的,还有你如今手中的财富,若是落入他人手中,自有一番作为,于你,就是一堆废银。”
“大哥冤枉,我现在资助神机营。”
苏宛平顺带坦诚,免得将来大哥查出来又有芥蒂。
时烨为了帮媳妇,立即开口证实,连带的还有卫成先前发明的攀山工具也是她资助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