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尧满头黑线,嘴角已经抽搐得快抽筋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司空影痕和一个小贼蹲在路边共同探讨拍马屁这个技能。画面太美他有些不敢再想了。“以你的武功还需要给别人拍马屁?”司空影痕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要是哪天碰到个武功比我高强的人,说不定就用上了,再说了,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一个人为了活命对上位者说尽好话,还能让原本要取他性命的人收手放过他,这也算一种本事不是吗。”
慕修尧点点头,“揣度人心,这倒算个本事,只是你怎么会放过一个打劫的毛贼的?不像牡摹!彼究沼昂坌Φ溃骸澳切∽硬幌窀龊萌耍但是我瞧那样子,手上是没沾过血的,虽然打劫的确不对,但我杀了他更是不对。留他一命又有何妨。”
慕修尧点点头算是赞同司空影痕的想法,“在揣度人心方面,你的确厉害,难不成就是这样学到的。”司空影痕点点头,“人心本就是难以揣度的,观察一个人需要从细节处入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注意人心理变化的细节之处,从表情、语言、衣饰、习惯等处观察一个人的变化,遇见那个小贼后,我又学到一点——人之所求不尽相同,只有抓住命脉才能一击而中。”
司空影痕在上一世因身世之故,在观察人心方面一窍不通,慕修尧便一直教她这其中门道,她学得一些皮毛,而这一世,又是因为身世之故她不得不学起这一阴诡之术,她要面临的是风云变幻的朝堂还有阴谋遍布的后宫,每一步都至关重要,这些年她都在为回宫做准备,以及把控四国风向,她走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滤。
然而在这桩桩阴诡密布的谋算后面,她对人心的把控越来越得心应手,这是她这些年学到的东西,她虽然在带着龙谨轩、司空宇他们历练,但是于她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考验呢。想到这里,她望向慕修尧说道:“修尧,我有时候也挺厌烦自己的,我的手上沾满鲜血,每天想的就是怎么算计,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怎样搅动一潭浑水,以便自己从中获利,以后的日子,会比现在更加残酷,我可能每天要做的就是把对方的头颅取下,然后擦干自己满是血腥的手,这样满手血腥的我,你还爱吗。”
慕修尧抱住司空影痕,声音坚定道:“你说你满手血腥,我何尝不是呢,我还怕你不肯接受我呢,既然我们两在一起了,又何必在乎这些。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一些的,要相信我,一世之约决不可忘。”司空影痕点点头,“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