耑离跟着宁湄的步调,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脸色却是格外的冷。
宁湄翻了翻兔肉,香滋滋的。金黄色的脆皮,嫩白的肉,要是再加点胡椒粉就更棒了。
“噔。”一个浑圆的白瓶顺着路滚到了宁湄的脚下,宁湄悻悻的捡起,顺带瞥了一眼耑离。打开白瓶闻了闻,嗯,调味料。
“滋滋”的撒上,瞬间香气四溢。
宁湄咽了咽口水,然后看了看耑离,脸色已经不黑了,似乎准备弹琴。
“我已经吃过了。”耑离低头抚着琴弦,开口道。
“那好,没人和我争兔子了。”
宁湄抓起支肉架,左吹吹,右吹吹,然后一口下去。坐在一旁的耑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刚才的阴郁一吹而散,转弦拨琴,悠月而起。
孤傲冷然的帅哥抚琴,琴声如高山流水,再配上这白雪红梅之景,好不美?
只是。
“吧唧。”
有某一位不顾形象正在撕啃兔肉的人,满嘴的油,将袖子撸得老高,还边啃边发出声音。
耑离只是淡然一笑,继续抚琴,仿佛万物皆空,唯有琴乐。
……
某人啃完了,只剩一堆遗骸,上面还有牙印。
吃饱喝足后才想起正事,熟络的开口,似乎早上那一幕毫不存在。
“那个,耑离这是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