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干嘛不送?!只要没签字,地里的菜就是咱们自己的!”苏琴鼓着脸斩钉截铁地说道。
顿时引得一片赞同。
好嘛,既然大家都觉得坚持站好这最后一班岗那就这么干,多干一天可以顶两个工人的月工资,谁也不会与钱过不去!
王秀英不再多说,只是笑着叮嘱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些年王秀英几乎每个月都会过来农庄,农庄这边也一直给她留了房间,今天一定下行程,王秀英就打电话过来,得知王秀英等人要在农庄住一晚,苏琴等人就已经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炉子也将屋子烘得温暖如春。
这次一同来的除了作为解约律师的杨越明,司机周自强,还有诚优公司的代表赵茗,因此不但王秀英住的房间收拾得妥妥当当,其他人的住处也安排得十分妥帖。
明溪农庄在这里经营了十多年,居住条件早就已经得到了改善,要在农庄腾几间房子出来安置几个人的居住问题早就不再是什么难事。
也就驻地的某些军嫂,还以为可以用住宿问题拿捏拿捏王秀英等人,没想到左等右等也没见农庄这边去驻地招待所定房间。
王秀英一行人是在六时许到达农庄的,一直等到将近七点依然没见王秀英一行有一丝入住驻地招待所的意思。
通过打听才知道农庄已经有了妥善的安置,军嫂们才明白她们的如意算盘早就被人看了个分明,心里的感受还真是不甘心哪。
可是她们也只能想到这样一个给王秀英添堵的事情,其他方面她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当年王秀英还只是个刚上大学的十来岁小姑娘时,就能直接辗压她们,此后她们就没在王秀英的手上讨得过一次便宜,就算有那也是人家乐意给她们。
现在人家可是京城响当当的事务所的老板,身后还有在军中极具声望的李家,男人还是军中有名的军事训练专家……
这样一想,军嫂们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比她们想像中的更糟糕。
在逼着明溪农庄的那些泥腿子与驻地解约的时候,她们似乎都忘记了王秀英这个人,忘记了明溪农庄身后还有诚优公司,而诚优公司的老总是王秀英的亲弟弟。
“你们说,李家到底知不知道咱逼着农庄与驻地解约的事?”
“嘘,你怎么能这么直接地说是咱逼农庄解约?”
“王博士是李家的媳妇,你们说李家能不知道?”
“你们说李家一直都没出面,那个王秀英会不会并不得李家的欢心?”
“嗯,很有可能!前些年还能见到李家的人来这农庄,这几年你们谁见过李家的人?那个王秀英几乎每个月都来吧,就算她带着儿子一起来,也没见她男人来!所以啊,你们就别想那么多了!解约的事已经板上钉钉,明天大家都看着些,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们起菜了。就算要起菜送菜,那也是咱们的事!”
“……”
王秀英是不知道这些跃跃欲试的军嫂们只差意淫她与李龙跃已经离婚了,这会儿她也正与杨越明、赵茗还有张青杨、马爱国等人就明天与驻地解除土地承包合约事宜做最后的确定。
虽然与驻地解除承包合约的补偿协议,王秀英已经认认真真地看过好几次,也再三与张青杨等人确认过,不过她还是坚持再确认一次,确定这份补偿协议得到方方面面的认可,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补偿能谈到这个份上不容易,杨律师辛苦了!”
杨越明的脸上露出一丝矜持的笑容:“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谈不上辛苦。”
“姨,那些军嫂商量着不让咱们再起菜,她们明天一早就准备过来与咱们抢菜。”突然农庄最小的陆义承蹬蹬蹬跑了进来,对着王秀英大声道。
“你怎么知道?你小子不会又跑驻地玩儿去了吧?这大的天又是晚上,你这小子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陆志高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真正是又急又气。
现在农庄与驻地之间的关系那么紧张,虽然军人们不太可能拿农庄的小孩子撒气,可谁能保证军嫂们呢?
军嫂们的素质一向参差不齐,要不是某些军嫂上窜下跳,农庄与驻地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局面。
虽然陆志高不可能下死力揪陆义承的耳朵,陆义承却可着劲儿地叫疼,把蒋凤仙给急得脸都白了,偏偏又不好出手去解救儿子,怎么地也要给男人脸面。
好在陆婧婧跑了进来,一边将弟弟从老爸的魔爪下解救出来,一边说道:“爸忘记了弟弟今天要找张征补课的事了吗?我去接弟弟的时候,那群军嫂就聚在张征家对门正说得欢儿呢!我们也就听了一耳朵就回来了,她们一个个嗓门那么大,我们想不听都难!”
“她们想抢就抢啊,想得美!”听了陆家姐弟转述军嫂们的话,苏琴先被气笑了。
赵茗也不由乐了:“秀英,你家男人再不出现,说不定明天你们就被离婚了!”
王秀英瞪了赵茗一眼,这个玩笑可不能开,若让李龙跃知道了,他才不会觉得赵茗不过只是句玩笑话,到时李龙跃要怎么折腾赵茗,她可不给赵茗打掩护!
赵茗吃这随意说话的苦头不是一次两次,这人可就是记吃不记打,往往听了什么张嘴就来,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被李龙跃收拾。
赵茗大概也想到自己被李龙跃折腾的各种苦头,摸了一把脑袋呵呵两声,脸上带出一丝苦意。
虽然农庄与驻地解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