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看的人!”
稚夜撇撇嘴,他实在委屈。就出去买了些饭,谁知道回来她就开始额自杀?
也想到这一点的明昭脸色阴沉,青筋暴起。
“啊!”“天啊!”“小心!”
惊喊声一同响起,刚刚还在上面挂起的甘廖本来已经快要拿到,她已经碰到它了。可是刚才仿佛听见明昭的声音,心神不稳,晃神的功夫,脚下一滑,整个人迅速落下几米。还好右手的布条缠的足够紧实,让她划了几米后停在半空中。可是,她看到那个戒指直直坠下,掉落在她看不见的某处草丛里。还未反应,只感到后背剧痛,右手无力。整个人像折翼的风筝急速的落下。
“啊——!”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甘廖伤口撕裂,右手脱臼。昏迷前,鼻腔里尽是他的气息。
是雨。好大的雨,好冷的雨。
好黑的夜,手起刀落的破空声近在咫尺,寒芒闪过一瞬间的黑暗。
血液的味道。猛然睁开眼睛,是谁?是谁站在那里?
有人压着她,紧紧地,捂着她的头,滚烫的血液从上面滑下来。
“别别出声”
谁?谁的声音?
这么大的雨,怎么冲不干净满脸的血液和那张眉目癫狂尽是恨意的脸?
她被身上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下颚处抵在冰凉的地面。有五指用力捂着她的眼睛,雨水指缝间,电闪雷鸣间,是谁的胳膊,还有地上早已脱落的黑色戒指,带着血渍
“活下去”
明昭看到紧闭双眼的甘廖无意识的伸出手,想也没想的将手伸过去。两手相握,床上的人一个侧身,双眼大睁,呼吸急促,目中无神。
脑子疼得厉害,她却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浑身颤抖。
“稚风?”
猛地侧脸。她眼底的脆弱一霎那昭然若揭。
“你做噩梦了?”
是稚夜?
目光向下掠去,看到两相交握的手。
原来,是在医院
“九处你怎么”
“哼。”那只手的主人将她的手甩掉:“刚刚还在自杀的人这个时候想不起来了吗?”
他面上少有的冷漠。
“自杀?我在找东西。”
“什么东西?”
“风要找的,是不是这个?”稚夜伸过来的掌心里,躺着枚黑色戒指。“我在地看到。”
甘廖眼底惊喜顿显。手还没有触及,便被一旁的人取走。
“还给我。”她看向他的眼睛,隐隐带有一丝杀气。那杀气现的突兀,像是条件反射般。
明昭将戒指举在眼前细细观察。相处这么久,他竟没发现她身上还带着这样的明显的标志。明显的、独一无二的z组织的logo。
“这是什么?”明昭问。
“我的东西。”
“我问的是,哪里来的?”
“小时候就有的。别人送的。”
她出口给了两种答案。稚夜紧张的瞥了眼明昭的脸色。
谁好大的手笔,竟然敢送这么谈之色变的**裸z组织象征的戒指。她显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实话。”
“是实话。我记事以来就在身上,很重要。”
“呵,”他讽刺:“是重要,重要到你连命都不要了去取这个?”现在想来,他都觉得后怕。
“对不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话落,盛怒的明昭愣住。她跟自己道歉以前的她,大胆无畏,刚直不阿,从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从来不会屈服,从来不会道歉。
指间摩挲着戒指的指身,只觉灼热无比。
他起身:“等你完全康复了,才有资格找我取回。”
甘廖还想说什么,后背的灼痛感让她没有精力多纠缠,于是苍白着脸色倚靠在后面不再讲话。
明昭出去,稚夜跟着。
“你最好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
稚夜听着冷冷的警告,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