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偕要疯了。高层再也按耐不住。
“林偕,我问你,执行长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整整五天连个面都不见。这还是不是他的公司?他的公司他到底要不要管?他人在哪?明昭又在哪?你今天必须给我个准确的消息!”
此刻在林偕面前暴跳如雷的是的元老陈傅,公司上层说话极具分量的股东之一,持有百分之二十的高额股份。
苏永安一向尊敬他。林偕更是不敢和他叫板,好生劝道:“您别急,我已经联系过执行长了。他马上回国,这不和明昭先生出国视察了吗,之前情况紧急没有和你们打招呼,这两天工地上又是状况百出,没来得及通知您。明天的飞机,落地了我马上给你消息。您消消气,喝杯茶”
“我喝什么茶?”陈傅手指头快戳到林偕脸上了:“你少拿这些话哄我。你这个助理是怎么当的?每天你的上司在哪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清楚吗?你不清楚吗?上有的紧咬不放,下有那些老东西的虎视眈眈。他苏永安要是还在意这个公司,还在意他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就让他立刻!马上回来!”
“是,是。我马上联系他。”
陈傅怒气冲冲地离开。
林偕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大气性。我要是知道他在哪我还不给他绑过来?”说完一脸悲愤。
与此同时,。
苏长安刚从梦中惊醒,她口中喃喃着什么,接着跳下床光脚跑下楼。
刚下楼,管家就上前:“小姐,你去哪里?”
“我大哥在哪里?”
“这”
“我问你他现在在哪里?他伤怎么样了?我要去找他。”
见状,管家急了:“小姐”
“你拦着我做什么?”
苏长安心急如焚,一个劲地往外冲,管家不好直接动手,只能后退着挡在她的面前。苏长安是谁?除了苏永安,就是明昭的话,也不见得她听得进去。此次关乎苏永安的安慰,苏长安更是不管不顾。
她使了个障眼法,瞬间从左边钻出,向玄关处冲去。
刚冲进院落,面前斜刺出一道黑色的身影,苏长安避无可避,一头撞了上去。
苏长安被惯性向后退,步子一乱,摔坐在地上,她也不喊疼,跳起来,怒目圆睁地看着来人:“你让开!”
稚音长身而立,黑发高束。精致的面容没有表情:“小姐,九处吩咐,在他回来之前,您不能”
“啪!”
苏长安:“让开。”
稚音脸被打得侧在一边,五根纤细的手指印渐渐浮现出来。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身子却没有丝毫的移动。
苏长安脸色铁青,她耐着性子从稚音旁边绕过。
稚音刚刚移步挡在她面前,拳风擦着脸过来。她下意识地格挡,迅速地擒拿。苏长安没有想到对面的人敢还手,眼睛喷火,下手又急又重。
稚音好像早已料到她会动手,应对的不急不缓,总是恰到好处的接住她的拳头。
苏长安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跆拳道,是防身术。而她对面的,却是能与享誉世界盛名的组织所媲美的职业杀手。
以卵击石,不过如此。
片刻后,稚音似是失去了耐心,不知哪里抛出来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将苏长安来了个五花大绑。一瞬间,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苏长安此时被捆得像条蚕蛹,挣脱不得。
于是大怒道:“稚音!你竟敢这么对我!”
闻言,正在结绳的稚音一愣。
苏长安刚要说什么。
“绑您是不得已而为之。九处说了,在不伤害您身体的情况下,可以一试。”
苏长安怒极,她又说得一脸诚恳。此时却是说不出话来。
稚音向苏长安微微颔首,然后屈身抱起苏长安的大腿将她扛起。
“啊——,稚音,你放开我!我哥哥到底怎么了?明昭为什么拦着我?你放我下来!稚音!”
管家看着被绑起扛回来的大喊大叫的苏长安,并没有上前帮忙。很明显,明昭对他们都有过吩咐。即使管家看着着急,也无能为力。
明昭光是手术就连做了十二个小时,从急诊出来,坐在靠墙的连凳上,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
“明医生”
见他没反应,护士伸手拍他:“明医生”
明昭的眼睛 “唰” 得张开了眼,眼神锐利地扫向来人。
护士被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得收了回来。
明昭回过神,收回目光,开口,声音喑哑:“怎么了?”
“您可以下班了。这里我们照看着,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您。”
明昭点点头,站起身:“辛苦。”
“明医生”
“还有事?”
“用不用帮您叫车?您”
看着员工t恤自己的眼神,明昭终于放软了目光:“没事。”
明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下衣服,拿起钥匙预备离开。
路过icu时他仍是不自觉地驻足,回头看向里面昏睡的人。在站立了有两分钟后离开。
将近站了48个小时,不累是假的,不过也不至于需要代驾的地步。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车流、人群依旧熙熙攘攘。明昭这才将手机开机,刚开机,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明昭戴上蓝牙耳机。
“推进流程,无论我在与不在,都不能中断”
“竞标完成得怎么样了?我说过,这块地皮,不能让步”
“和谈得如何?企划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