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以为是吴大组长召唤他,没想到的是打电话的是行动处处长许文。
“哦,是许处长,你有什么吩咐?”
“顾处长,我哪敢有什么吩咐,这次报销的事谢谢你了,你还是要多到行动处来看看,你可是兼任了第三行动大队的队长,这也是你的家。”
对方在电话里爽朗的大笑。
“没问题,大家都在一栋楼里,我还是你的下属,不过我手头上还有事,过几天,我作东,请行动处的兄弟们聚一聚,就订在马祥兴菜馆,听说那里的美人肝不错。”顾杰打着哈哈。
“没问题,到时候结账别跟我争,咱们行动处好不容易才请一次客。”
“哦,对了,许处长,明天我有个行动,调第三行动大队四人参加,有问题吗?”
“没问题,你到时让陈标备个案,如果出南京还有出差补助。”
“那,多谢了,许处长。”
“客气。”
对方挂断了电话。
......
次日清晨,顾杰早早带上阿标等四人驱车到了玄武湖畔,他熟练的驾驶着车子,一直在玄武湖边上转悠。
这时的玄武湖公园还叫五洲公园,各个湖中岛称为洲,而且还住着近三百户湖民,民国政府还专门成立了公园管理处。
顾杰一行四人挑选了可以近距离观察酒楼的一处可以垂钓的位置,四人甩开了鱼杆,开始如其他游人一样,在湖边垂钓。
对面的凤仙酒楼,即使是清晨,也有游人在那里吃早点,生意还挺兴隆,现在的五洲公园,即使是平时,每天也有近三千人来园游览。
行人三三两两驻足于湖畔,或观湖色,或垂钓,或恋人双双划船于湖心。
四五名挑担的行人引起了顾杰的注意,他们虽挑着新鲜蔬菜,但是担子放在他们肩上显得有些沉重,行走的步伐明显带着军人的形迹,行走时,为首之人看似不经意,却在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挑担人在这条路上来回行走了三遍以后,才将蔬菜挑进了凤仙酒楼,进去后就一直没出来。
现在才早上八点过,如果现在进酒楼,势必会引起对方的怀疑,顾杰决定中午十一钟以吃饭的名义进入凤仙酒楼进一步观察。
“少爷,这几个人很可疑,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小心!”
陈标点点头,绕过一片小树林,以游人身份进入了凤仙酒楼。
“老板,来两个鸭油烧饼,一碗蒸儿糕。”
“好勒,先生你稍等。”伙计过来打了招呼后不久便端上了两个托盘,一只放了两张鸭油烧饼,一只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蒸儿糕。
陈标一副大块朵颐的样子。
此时,那五名挑菜的农民已经挑着担子出来,不过竹担上却挑着竖立起的稻草扎成的草把,看起来有些突兀,不过也没有什么多疑的。
五名农民在柜上领了钱,连声道谢以后便离开了凤仙酒楼,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吃过早点的陈标走出了凤仙酒楼,远望了一下那五人的背影后便绕道来到了顾杰身旁。
“怎么样,阿标?”
“少爷,没什么问题,这些人就是普通的农民,现在已经离开了凤仙酒楼,不过有些奇怪,每个人的担子上都放着一把枯稻草把子。”
“稻草?”
顾杰此刻脸上露出一丝惊诧神色。
这里是湖区,全是湖民,靠打渔采莲为生,湖区范围内找不到一处稻田,这些人的稻草从何而来,这些稻草把子肯定有古怪,那么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
“快,快,快,阿标,跟上他们。”
顾杰站起身,带着阿标等四人直接就沿着先前那几人消失的方向追赶,这里湖间小路,车辆无法通行,五人只好徒步追赶。
二十分钟后,他们追到了一处小树林旁,树林边放着五个逃担,先前那五人已经消失,挑担上的草把也随同一起消失。
顾杰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草把中极有可能是狙击步枪,这些人一共五人,倒底要干什么?
这些人行动迅速,组织严密,消失的路线也经过了伪装,看样子是通过前面的城墙垭口进入了南京市区。
现在正是春节期间,党政军特宪春节期间都有迎来送往的各种宴请,如果是在宾馆、酒店、军官俱乐部进行狙击刺杀,后果不堪设想。
脑子里快速运转,现在必须作出决定,尽最大的可能防止刺杀的发生。
“阿标,马上开车回南京组报告小姐,让行动队在市区内各个交通要点,各个重要的宾馆、酒楼、军官俱乐部,防业有人搞刺杀。快,立即行动。”
陈标回过头,命令道:“吴恫、梁武,保护好少爷,吕良杰,我们走。”
陈标两人走后,顾杰回头看了吴恫、梁武一眼,“走,我们回去继续钓鱼。”
三人回到湖边,继续垂钓。
直到中午,三人大摇大摆走进了凤仙酒楼,点了一桌酒菜,海吃海喝起来,这时走进了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身材高挑,边走还哼着周旋的《山东拷红》小调,不过明显经过他自己的瞎编一通。
夜深深俺打完了弹珠球,
和果果去洗洗手,
听说俺果果要哈酒,
拦辆跳上黑色轿车,
到风信酒楼,
来咪来咄来咪来咄,
来米来咄来啦咄,
她开了一瓶高粱酒,
叫俺喜变忧,
她把门儿给关了俺不能走,
咄咄咄咄咪来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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