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青春校园>历历江山细数>7.赤忠宝刀
是遭妖物侵染,请君上许臣查明!”

慕凌落不是七月初七的生日,但我是啊,牧落心想。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疲惫过度,牧眼前一黑,看看倒下时,被一双手揽在臂弯里。

明月高悬,牧落坐在漱心斋屋脊之上,眯着眼睛吹夜风。

自那日晕倒之后,已经高烧不退整整五日了,太医被彦天逼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近乎将漱心斋的门槛踏破。

牧落自己也很纳闷,彦天前几日不还恨得自己牙痒痒么,怎么转日来就这么关心起她的死活了。她大概猜了猜,也许是近日朝堂坊间都不太平,为了维系慕氏家族这个赤胆忠心家族,她这颗棋子目前还不能死吧。

丝丝微风拂来,牧落才觉得稍微舒缓一些。伤口尚未痊愈,又受了汗水浸泡,再加上惊吓与疲惫,这场烧发的不奇怪。

古代没有温度计,要是有的话,她估么着现在已经快烧到40度了,她拿起脚边的一个瓶子,晃了晃里面的液体,又摇摇头,放下了。

并不是这些太医不中用,是牧落自己存着不想好的心。这些天她静养之时,仔细琢磨了一下,她当天穿越而来的时候是在睡梦中,被人刺了一剑,经历了生死的边缘才穿越来的,那么如果再经历一次的话......会不会有效?而且,如果作为慕凌落的她死去了,牧落的灵魂会去哪里?会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吗?

她偷偷尝试过夜里将宫灯用水熄灭,让烟气布满整间寝殿,但很快就被发现了,而且灯油不是煤炭,烧不出一氧化碳。

她还尝试过用那把赤忠刀。赤忠刀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红过,和一把普通的象牙匕首无异,牧落好几次握住它照着自己的手腕比划着,但作为一名医生,自残的事她终究下不了决心。最后无奈,只得寄希望于这次高烧,希望能烧到一定境界。

牧落坐得难受,拎着瓶子站起来准备下去,看见翠衣正在园中忙着差遣着宫人们分拣君上和太后赏赐的补品,彦天又送什么来了?!她又想起了那天的......不觉愤愤。

那日彦天将她抱回来,在漱心斋一直等到牧落醒来。牧落睁开眼睛,正赶上太医在给她肩伤换药,头上还扶着凉手帕,她一转眼,赫然发现彦天就坐在床头,看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牧落吓了一跳,坐了起来。

“娘娘莫要乱动。”

“我来吧”,彦天对太医说,接过太医手中的纱布。

彦天会这么好?亲自给慕凌落上药?牧落不知道彦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妄动,只能盯着他。

他低着头,轻轻将纱布错开一点,露出发炎红肿的伤口,认真地盯着看了好久,才又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将纱布重新缠了一圈,缠得有点紧,牧落忍不住“嘶”了一下。他抬头看,牧落发现他沉静的眼眸今天似乎没有那么冰冷。

看太医和宫女们都退下了,牧落看着他的眼睛,试探着说,“君上为我换药,我很感激。不过再这样缠下去,太医配好的药膏可能就要干掉了,我还是自己来吧”,她尝试着取过彦天手中的纱布,彦天没有拒绝。

她于是歪着头,用牙叼着一头,利落地绕了几圈,然后准备再打一个结实的外科结。

“你是谁?”,彦天忽然问。

牧落嘴里的纱布掉了下来,好不容易缠好的纱布簌簌地一圈圈落下来,“我是慕凌落呀!”,牧落的心砰砰跳,警惕地看着他。

彦天没说话,伸手按住她肩膀上还在脱落的纱布,学着牧落的手法,一圈圈重新缠上。这人好聪明,看一遍就完全学会了,牧落暗自佩服。

他手指无意间触碰到牧落肩膀裸露的肌肤,微微蹙了蹙眉,“你烧的很严重”,他又将整个手掌贴上她光滑的锁骨处试了试,“你身上烫的十分厉害,朕去将太医叫进来。”

牧落摇了摇头,“不用麻烦太医了,这个烧没有个两三天是退不了的”,她又向上拽了拽衣襟,“伤口被汗水泡坏了,等到炎症都消退了,自然就不发烧了。”

“真是有趣”,彦天的鹰眼定定看着她,拂在锁骨上的手掌滑至牧落的鹅颈下,冰凉的眸子微光流转,似要说什么,又似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将牧落向前轻轻一带,她的耳朵落在他唇边。

“慕凌落怕血,你却能使赤忠刀,懂得包扎之术;慕凌落从不喜吟诗作画,更不擅书法丹青,你却认得王羲之;慕凌落飞扬跋扈,深谙宫中生存之道,而你却会犯凝玉之错;”,彦天的嘴唇在她耳边细语绵绵,呵气如兰,牧落却面如死灰。

“最最奇怪的是,若现今浑身滚烫的是真的慕凌落,那些廊下的太医恐怕早就身首异处。她岂会静静坐在这里冷静忍耐?”

“朕给你个坦白的机会”,他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牧落的耳垂,牧打了个激灵。

“我真的是慕凌落,没有什么可坦白的”,牧落别过脸,说谎道。

“那朕,可能需要验一验”,彦天说。

“验?怎么验?”,牧落回过脸看着他,惊愕道。

“朕听说”,彦天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徐徐说,“真正的慕凌落,足心有一团火焰状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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