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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苏府虽是正午,苏璨却觉得浑身发冷,街上往来驻足的行人仿佛都在耻笑她“瞧,这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知府女儿,白送给别人,求人要了她,别人都不要,避之如蛇蝎。真是不知廉耻,败坏女德!”。
早已接到下人消息候在府门的知府夫人心焦的往门外探去,入目的便是这幅场景,曾经乖巧伶俐的璨儿如今却是沦落到被路人指点,失魂落魄的模样。这哪还是她的心肝该有的模样啊!
“璨儿……我的璨儿”人虽未至身前,知府夫人却是欲语泪先行。急忙将自己的女儿迎进府,她的璨儿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苏璨感觉自己被温暖环抱,僵硬而发抖的身子慢慢缓和了下来。抬眸一看,自己的娘亲泛红的眼正无比担忧的看着自己,独有温暖的手正不停的搓着自己发抖的身子。苏璨一时仿佛找到了依靠与情感的发泄口“娘亲”颤抖着唤了一声,眼前一黑,身子忽的发软便昏了过去。
萧清雅得知苏璨已回府的消息就在苏璨回府不久,她在医馆依旧与药材死磕,便听见医馆突然喧闹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了,一个黑影便窜到了她跟前。只见苏府管家气喘吁吁的对着萧清雅说“念小姐,事出有急,还劳烦您跟我回一趟府。”
管家不具体说何事,萧清雅也不开口问。只是默默的放下手中药材,冲管家温婉的笑着,微微一颔首,“好的,管家,我收拾一下就来。”
回府的路上,管家也是不言一语,只是步履匆匆。萧清雅在后面略吃力的跟着,却依旧不多一言。路上认得苏府管家的人,见状都会往管家身上多看两眼,若身边有人还会默契的相视摇头。萧清雅便猜了个大概,能让管家亲自上医馆做这种跑腿粗使活的,偏偏还是这个节骨眼上的,还避嫌地叫了她这个半吊子女郎中的,不外乎是苏璨了。至于到底是怎样了,还得去瞧一瞧才知道。
随着管家到了苏璨的闺阁,管家低着头,沉声叫到“老爷,念小姐到了。”本焦躁不安来回踱步的苏徽安看见萧清雅仿佛抓到救命草一般,连声道“清……哦不,雅枝啊,你就再帮叔叔一个忙吧,看看这个不肖女到底如何了。”
“老爷!”知府夫人看见来的人是萧清雅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冲着苏徽安泫然若泣道,“璨儿,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您怎能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璨儿!”
登时,只见苏徽安狠狠的一拍桌子“当着外人的面,你也不看看现在整个扬州城是怎么议论我们苏府的!!!现在知道要颜面了!当初若不是你处处娇惯着她,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萧清雅心下一惊,第一次见苏徽安如此失态,许是这回真是被气得不轻。只见知府夫人哭的更是厉害,握住昏睡中女儿的手,一个劲怜惜自己的女儿为何如此命苦。
苏徽安更是面露苦涩的用手按着自己紧锁的眉头。他的女儿难道他不怜惜吗?当初自己千百般阻拦,连让她做恭裘的妾他都舍不得,如今她一意孤行,落得万人耻笑,他这个当父亲的难道就舍得吗?!他这一生最看重的名声与家人,竟在这一刻让他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苏徽安不禁懊悔起来,也许当初就不该宠的这丫头无法无天。
萧清雅见场面略微失控,冲着苏徽安施叻施礼,柔着嗓子安抚道“叔叔,眼下璨儿最是要紧的。”
说完,不顾知府夫人怨恨的眼光,对知府夫人拂了拂身子,施礼道“夫人,若是真关心璨儿,便让我给她把把脉吧。”
知府夫人就是再不愿意,终归还是挪开了身子。
“无碍,还请叔叔和夫人放心。苏小姐只是气血不顺再加上舟车劳顿,身子较弱,一时昏睡了过去,好好歇息便好。”
“当真?”知府夫人质疑道,又放出狠话“要是璨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萧清雅气结,敢情不相信我就不要找我啊,虽说她医术不及师父,但也是日精益增的。再说,苏璨现在这样和她有什么关系,令人伤心到昏厥的是恭裘好吧。
正要出口应答,却见苏徽安一挥袖,怒声道“瞎胡闹!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全是她咎由自取!”
苏璨醒来便听见自己的爹爹说自己咎由自取,艰难的撑起身体,冲着知府梨花带雨的叫到“爹爹……。”
见苏璨醒来苏徽安和夫人皆是一喜,知府夫人更是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苏璨“我的璨儿哟,你可算醒了,你可吓死为娘了!”
苏璨在知府夫人的怀里不置一词,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爹爹看。苏徽安见苏璨醒来,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可苏璨这次着实太过,便铁了心要管教一番。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厉声道“全府听令,大小姐染病重卧在床,要好生休养!没有我的命令,大小姐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其余人闲杂人等没有我的允许也不得探视小姐!”
“老爷!”
“爹爹!”
知府夫人与苏璨同时不可置信的看向苏徽安,惊呼出声,苏璨不敢相信她亲爱的爹爹竟然要禁闭她。她发疯了一般哭喊着“我不!爹爹我不要!!!我不我不我不!!!”
苏徽安很铁不成钢的指着苏璨道“看看你如今的模样,哪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知府夫人求情道“老爷啊,璨儿她刚醒过来,不能受这样的刺激啊,老爷,璨儿是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