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琮懒得与他争论,他说,“关跃,若你真的是为了二当家着想,你就不会派这些人来到这到这里,刚才更不会故意在少夫人面前说出那些话。”
关跃故作无辜道,“白琮,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有故意对二少夫人说过什么,我说的那些难道不是实话吗?”
白琮没想到,一直以来他当做兄弟的人,竟然会这么对待傅锦知,原来在所面临的忠心面前,人是会变的,关跃如此,而他,又何尝不是因为傅锦知,才说出这样的话。
“关跃,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若是少夫人真的因此再也无法原谅二当家,那么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白琮的声音骤然扬高,带着几分凛厉。
关跃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走了,因为对于他而言,白琮这样的威胁,压根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
看着几辆黑色奔驰商务扬长而去,傅锦知转头,眼神阴郁地看着白琮。他说,“白琮,你没事跟关跃说这些做什么?”
白琮看着傅锦知,脸上写满了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道,“二当家,属下实在是看不过去,关跃对您明显的不尊重,难道您就不生气吗?”
傅锦知轻轻一笑,他说,“白琮,没什么生不生气的,这都是我该受的不是吗?若不是因为我,大哥和颜颜,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好不容易我离开了,只要颜颜能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白琮皱着眉头,有些不苟同傅锦知的话,他说,“二当家,那少夫人怎么办?您的心里,想的念的全是颜小姐,那少夫人呢?难道您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让家主安心,让颜小姐放心是吗?”
傅锦知难以接受白琮这么直接地叩问,脸色阴沉,他说,“白琮,你的问题太多了。”
白琮最不喜的就是傅锦知这样逃避问题,他说,“二当家,属下本不该逾越,可属下实在受不了了,您口口声声说让少夫人再给您一次机会,让少夫人原谅您,可您的所作所为,属下实在看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您对颜小姐这么念念不忘?”
傅锦知凉凉笑道,“白琮,你没有刻骨铭心地爱过一个人,你不会明白的。”
白琮点了点头,他说,“您说的没错,属下确实是从没这么刻骨铭心地爱过一个人,可是对于少夫人,属下是发自内心的怜悯,您这么做,分明是故意。”
“够了!”傅锦知大声吼道,“别再说了,白琮,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白琮皱着眉头,只要一说到这个,傅锦知便本能地让他离开,可是这一次,白琮偏偏不想如傅锦知所愿,他头微低,对傅锦知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二当家,请恕属下难以从命,现在的您,根本就是将少夫人当成了救命稻草,可您从未想过少夫人的感受,我曾经答应过少夫人,会帮她得到您的心,属下不能食言。”
傅锦知冷然笑道,“白琮,我怎么觉得,你倒是比较像艾惜的人,一口一个少夫人,叫得还真是顺口。”
白琮故意不去在意傅锦知酸酸的语气,他说,“二当家,至少少夫人,她对所有人都是真诚的,可是您呢?您明明心里爱着颜小姐,却又舍不得放开少夫人,您这样,与少夫人的父亲有什么区别。”
听到白琮拿他与艾惜动手打女人的父亲相提并论,傅锦知的脸整个都黑掉了,他说,“白琮,你闭嘴,什么时候,我的事情也能由得你来指手画脚了?”
被傅锦知厉声呵斥,并没有打消白琮的念头,他说,“二当家,属下知道,属下没有资格教训您,更没有资格对您的事情评头论足,可属下实在忍不住,若是您觉得生气,属下离开便是了。”
白琮说完,对傅锦知行了礼便离开了……因为对于白琮来说,与其在这里看着傅锦知的犹豫不决,那他还不如选择离开,这样至少傅锦知要做些什么,至少也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傅锦知缓缓走过去,在艾惜刚才坐着的石头处坐下,傍晚的天空有些昏暗,傅锦知看着毫无波澜的海面,心却是升起了阵阵波澜,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比起波浪滔天的海面,原来这样的平静如水更让人心慌,刚才艾惜那样绝望的眼神让他狠狠地震动,看样子,他是又再次伤害了艾惜吧?
傅锦知突然觉得一丝悲凉的情绪笼罩在他的身上,明明应该伤心的,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他便越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个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
………………
艾惜一路跑着回家,在院子外面站定,伸手摸了摸脸颊,感觉到脸上微微的湿润,觉得心慌,她不能让妈妈看出端倪,更不能让妈妈担心。
艾惜这样想着,手上胡乱地在脸上抹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的泪水与悲伤一并抹去一般。
刘丽坐在院里择菜,看见艾惜从外面进来,抬头笑容温暖地问道,“艾惜,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呢?”
艾惜脸色一白,看着刘丽突然就有些回答不出来,她勉强笑了笑说道,“妈妈,他们还有点事要忙,所以让我先回来,您就别担心了,没事的。”
刘丽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她向来对于艾惜是全然信任的,因此也没再说什么,重新低下头,仔细地择着菜,刘馨今天早上见过傅锦知以后,中午便拿来了一大把的青菜,什么油菜,大白菜,小白菜应有尽有的,生怕怠慢了傅锦知。
艾惜看得有些微微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