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获哭笑不得地望着昭素,“怎么还把夜行衣给穿上了?”

“偷偷让流云师父帮我做的,我想穿很久了,怎么样?”昭素边说边转了个圈。

陈获摸摸下巴,“不错,就是太矮了,不够潇洒。”

“以后会长高的。”昭素关上门,在桌边坐下,问道:“陈获哥哥,我又听到你和兄长聊到白家和荀家二郎。”

“荀家二嫂去世那天,我在场。”说起这件事,昭素的心情明显低落下来。

陈获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件事。他想了想,抽出一封信来放在桌上推给她。

昭素看了陈获一眼,也没问这是什么,便直接打开来了。

越往下看,昭素的眉头皱得越紧。这封信是从荀家老宅寄来的,虽然写的隐晦,但在细细品味之下,仍然能够看出来其中想要传达的真正信息。

宣平侯府竟然在暗地里干起买官卖官的勾当。

“这是先白家一步截获的。荀二的妻子白氏是白钦崇最疼爱的女儿。白钦崇此人表面油滑,其实锱铢必较。先前在朝政上与宣平侯府有过不和,如今白氏一死,便暗中收集证据想要搞垮宣平侯。”

昭素看完,将信重新装好还给陈获。“我记得兄长说,还会嫁一个女儿给荀二郎做继室,这又怎么解释?”

“傻女郎,宣平侯府家大业大,即便背上卖官的污点,虽说会失去陛下信任,但至多降职罚俸。白钦崇当然也知道,所以这些证据自然要等到关键时刻才能拿出来。”

“我们之所以先出手,便是不想他抓住这个把柄。目前,宣平侯府还是我们的盟友,主动权得掌握在我们手里。”

昭素似懂非懂地问道:“那这么做,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会。”陈获点点头道,“不过我们做的隐蔽。再说……”他笑着补充,“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白钦崇再大胆子也不敢动将军府,只会行事愈发谨慎,这对我们来说也不算坏事。”

政党倾轧相争是历来少不了的,不过从目前看来,再加上有剧情辅助,昭素对将军府的存亡并不担心。

“那不如顺水推舟送给宣平侯府一个人情,帮荀二郎避避风头,助他完成心愿。”昭素提议道。

陈获沉吟片刻,赞同道:“不失为一个办法。也免得荀二在白钦崇眼皮子底下晃悠,徒惹更多怒气。”

他看着昭素,提醒她,“时间不早了,要问的也都问了,小孩子晚睡会长不高的。”

见已经达到目的,昭素笑闹几句便回去睡觉了。

只是昭素不知道的是,她走后,步启铮便进来了。“这孩子似乎总有自己的小主意。”

陈获不以为然,“与将军相比,女郎倒显得活泼可爱多了。”

这一点,步启铮也是赞同的。两人就其他事情谈了一会便也散了。

任务大致搞定一半,剩下的就是女主白念禾的部分了。

据手下来报,那天掳走谢棠红的子晟,姓胡,是个举人。两人早年相识。谢棠红来到京城后,胡子晟也跟来了。某日相遇,谢棠红没忍住向他诉苦,胡子晟便起了带她远走的念头。如今,胡子晟将谢棠红关在了自己租的小院子里,谢棠红不吵不闹地以绝食相逼。

“绝食?”

手下点点头,“是的。谢姑娘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米进水了。女郎,要不要属下们……”

昭素犹豫了一下,让他们暂时按兵不动,先观察一下。

不是不担心,但是昭素确实也不想蝴蝶掉白念禾和谢棠红之间的情节。

谢棠红许久未归,白念禾肯定发现不对劲了,按照女主光环,应该要不了多久便能找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不久昭素便得到消息,谢棠红被一个姑娘救走了,目前已经回到张府。

次日张觉称病告假,昭素却知道他这是用心不良,被白念禾打得脸上乌青见不了人。

离谢棠红出事不远了,昭素命人买通张府里的下人,更加密切关注起来。

这天,胡子晟仍不死心,托人递信给谢棠红。谢棠红有意与他做个了断,不料信件被张觉发现,认定谢棠红又做了背叛自己的事情,于是将她拖到院子里,当着众人的面打骂。

谢棠红实在不知道,自己与张觉之间,怎么就到了这般地步。她披头散发,无助地趴在地上任张觉发泄怒气。

紧接着,她就被张觉关进了柴房。一天只有一顿饭,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这间狭窄的柴房里。

失去了坚持这么久的爱情之后,谢棠红继而失去了作为人的尊严。

在她企图用锈迹斑斑的铁钉割腕之前,昭素出手了。正要带她出去之时,忽觉危险,背后一阵掌风袭来。

昭素身形一矮,险险躲避过去,只见这道掌风打在墙上,劈出来一条深深的痕迹。昭素不欲和白念禾打起来,于是放下谢棠红,一边躲一边小声喊:“姐姐,别打,是我呀!”

白念禾仍不收手,招招狠辣。昭素脾气再好,也被激出火气,运起风波决与她打了起来。

这时,谢棠红醒了,默默望向她们,表情漠然。两人同时停手,对视了一眼,白念禾背起谢棠红,昭素跟在后面,离开了张府。

带着谢棠红安顿下来之后,昭素便要面对白念禾的质问。

情节发生错误之后,女主白念禾的身世经历也产生变化,所以变得十分多疑谨慎。昭素心知,若是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以后的任务就会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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