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廉岑听到奶奶的话心里一紧。
“妈,惊扰您了!”季父站起扶着老太太坐下。
“廉岑,你爸他说得对,当初是你自己惹得祸,你就该一力承担。话我不多说了,既然犯了错,就去弥补吧。”说完季老太太起身离开。
老太太的话明显不是说给季廉岑一人听的。宓家人一听就明白,这是在暗示他们这段婚姻只是季廉岑犯的错造成的,与感情无关。一纸婚书季家可以给,至于其他可就另说了。
老太太走后,大家都没说话,沉默过后,季廉岑开口道:“我会遵照奶奶说的去做。”之后,便也离开了。
看着季廉岑就此离去,季父恼,然而又不好在旁人面前发作,只好对着宓父说道:“宓弟,怪我家教不严,孩子都给我们宠坏了,让你们见笑,真是对不住。你们放心,两孩子的亲事我们一定抓紧时间给他们办了,并且还要办得隆重热闹!”
虽然心有不悦,但宓父还是面带笑容道:“让季兄你们为难操心了。”
季母抢先回道:“哎呀,你们这是哪里话,都怪我平常太惯着廉岑这孩子,什么事都由他,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
“不要!伯母。”宓飖雪立刻对着季母说道:“廉岑没有错,我愿意等,等到他心甘情愿为止!”
“唉。”季母叹气,“这么好的女孩我可舍不得让给他人!”
看到自己女儿如此变得卑微,宓父心里窝火,可想想是季家却也只能忍。
“季兄,嫂子,你们留步,我们就回去了。”
季父握着宓父的手道:“路上信心。”
宓家人挥手告别。回到宓家,宓父怒火不退,用力地拍了一下茶几,怒叱:“他季廉岑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生在季家他什么都不是!竟敢这么欺负我女儿!”
“爸!”宓飖雪抓着宓父的手道:“您别再说了。嫁给季廉岑是我从小的梦想。现在好不容易要达成夙愿,我不在乎。虽然廉岑现在爱的人不是我,可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他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什么?飖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季廉岑他喜欢上别的女人?”宓父问道。
宓飖雪伸手遮住嘴,摇了摇头,生出一副说漏嘴的模样。
宓母也着急追问道:“宝贝,都到了这时候了,你倒是跟我们说清楚啊!唉呀,你这是要急死我们吗?”
宓飖雪可怜巴巴地看着二位,缓缓说道:“就是之前跟廉岑分手的胡茧儿,前段时间她又回来了。现在还在季氏集团,待在季廉岑的身边。”
二人大惊,“什么!”宓母说道,“那这该怎么办?不是说是那女孩已经离开了吗?”
“之前是离开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又回来了。”
“那怎么会在廉岑身边?”宓母问。
宓飖雪眉头微蹙,说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欠了廉岑债,待在他身边是为了还债。”
“这叫什么话!”宓母生气,“这肯定是那不要脸的女人想重新跟季廉岑好才找的借口罢了!季廉岑的身家谁人不知,有多少女人挤破脑门都想嫁。呵呵,这女人可真不要脸!飖雪,你给我她的信息,我倒是要会会这人!”
宓飖雪为难道:“妈,你放心,我自己能搞得定的。”
“真的可以吗?”宓父突然一脸阴沉地看着宓飖雪。
宓飖雪眼底里藏着宓家人有的阴诈,回道:“一定可以!”
“嗯,好。”宓父应声。宓父脑里忽然闪现出自己女儿小时候为了得到别人手中的芭比玩具,不惜陷害那小孩的事。明明家里什么不缺,又无限宠溺她,只要她说一句,就是买一卡车那样的玩具,也绝不在话下。可是就因为人家不愿给她玩,她便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在别人面前把玩,之后故意藏起来,从而诬陷那小孩。自那以后,他便知道自己的女儿骨子里跟自己一样,一样的未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宓家的女儿从不败他人!”宓父眼神里带着凶恶却坚定的语气。
回到公司顶层,那已经是季廉岑现在常住的地方了。季宅总让他感到压抑,而之前的高级公寓又让他触景伤情。季廉岑站在诺大的落地窗前,俯瞰别处,棕褐色的眼眸里是看不到底的深邃。明明如此伟岸的身躯,却孤单到让人觉得十分渺小。
第二天清早,季廉岑走出楼梯。以往的他经过茧儿身边时总要看一眼,可今天却是直接忽略过,向办公室走去,紧闭大门。
胡清舞抬头看到,又看了看一直埋头看快件的茧儿,一脸茫然。
“清舞姐,这是关于g时尚集团的酒会邀请函,麻烦您给下季总吧。”
胡清舞拿着邀请函,呆呆地看着茧儿,说道:“有点不对啊,茧儿,你跟季总今天都有点怪怪的……”胡清舞大拇指指到季廉岑办公室。
茧儿浅笑,回道:“很怪吗?我觉得自己很正常啊。”然后,她靠着胡清舞撒娇道:“好姐姐,你赶紧去吧!”
胡清舞笑,“好啦好啦,我这就去。”
茧儿坐直身子向胡清舞抛了个媚眼道:“就知道你最好了,爱你哟!”说着两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心形。
胡清舞笑着走进季廉岑办公室。和门外的气氛相反,办公室里虽阳光普照,暖气十足,可胡清舞依然感觉到寒意袭来。
“季总,这是g时尚集团邀请您参加他们酒会的邀请函。”
“好,放下吧。”季廉岑未曾抬头,胡清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