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医生说的时候,我的大脑仿佛还有些不着边际。
我赶快眨了眨眼睛,有些激动的问他:“是真的吗?”
陈医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着头:“相信我,你已经好了,我说过,只要你摆脱心魔,你的世界就是美好的。”
直到我飘飘然走出诊疗中心的时候,还不太相信自己已经痊愈。
我以为这场焦躁症会伴随着我的终生,却没想到被这位陈医生每次三言两句的忠告给救了。
起初那么不信任他,到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那么信任和依赖他,大概是因为他站在旁人的角度上,可以帮我在茫然无措的道路上指明一条无比光明的大道吧。
一年半的治疗,不算长也不算短,我很庆幸让我遇到了陈默,若不是他,我想现在的我还沉溺在焦躁症中无法走出呢。
现在的我对当下的生活状态尤其的喜欢,不紧不慢。
直到有一天,一个意外的消息从天而降砸到了我的头上,让我的人生炸开了锅,甚至这个意外来的是那么的让人猝不及防。
我的“好朋友”持续了三个月没再光临,起初我以为是内分泌紊乱,没太上心,可过了这么久没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开始犯着嘀咕。
最终我有些坐立难安的从药店买来了验孕棒。
明明知道怀孕对我的身体来说是一件多么遥不可及的事情,可是我却还是存在着侥幸心理,所以在把验孕棒拿在手上看着里面逐渐变成两道杠时,我的内心是说不出的酸。
我以为这辈子可能跟孩子无缘,就在一年半以前我从渔岛上回来的时候,我心里对于怀孕还残存过希望。
当过了这么久,我和时向南也从未采用过任何避孕的措施也没怀上,我就早已经失望透顶,不再抱有幻想。
这一刻却不想曾过当初说的有幸这件事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可是我并不太想告诉时向南,毕竟这是个没有尘埃落定的事情。
如果是个误会的话,我知道他会失望的,但他从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就像这一年半,他从未提过一次关于要孩子的话题,他是担心我的情绪会受到影响。
正好我打算在时向南出差的时候去医院做一个正式的检查,如果是,那么我想我们会安心的等带她的到来,如果不是,以后我也便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第二天,我先慢悠悠的开着车送米亚去上学。
路上我有意无意的假意提起关于弟弟妹妹的话题想要试探米亚。
说实话,我并不想直接去问米亚,毕竟她已经到了比较敏感的年纪,我担心她在享受了这么多年每一个人对她的爱时,忽然蹦出个弟弟妹妹,有些难以接受,索性我缓缓的问出了口。
“米亚,你的好朋友们好像都有自己的兄弟姐妹,你觉得一个人孤单吗?”
米亚,结果我的话刚刚落下,她忽然抬起头眼睛发直的看着我:“嗯,有时候会觉得很孤单,看见她们都有兄弟姐妹,我就很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有个弟弟或妹妹。”
我心里一阵欢喜,虽然米亚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也不会因为生了自己的孩子就冷落了米亚。
不会的,永远不会的。
她永远是我心里最柔软的牵挂。
给米亚送到学校,她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回头特别认真的看着我:“妈妈什么时候给米亚生个弟弟,儿女双全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呀。”
她一定是明白了我问她的问题,在这么小的年纪里就会察言观色了,是因为自己天生就比别人有缺陷,所以成熟的早么。
我知道她也一定是真的喜欢弟弟妹妹,我告诉自己,即使真的有了孩子,也不会让米亚觉得自己对她的爱变少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索性按下车窗喊住了她,说道:“宝贝儿,妈妈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
去医院的路上,我的心情复杂极了,一路上我都陷在那个刚刚看到验孕棒变成两道杠的场景里出不来。
没有人知道我在等待着检查结果的时候究竟有多煎熬。
我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包,不停的在走廊里走了又停,停了又走,坐立难安,甚至有那么一刻都想冲进化验室里看看究竟。
最终我这颗悬着的心在等待了将近两个小时以后看到检查报告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当看到检查报告上的内容写着简单的几个字时,我整个身体陷入了无尽的颤抖中。
我的情绪一时之间没能忍得住,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俯下身我抱着自己的头哭的有些不能自己。
最终我是怎样拖着自己的身体回到车上的我已经全然不知,所有的情绪陷在里面一时难以自拔,甚至在车上我还止不住的拿出报告看着内容那一栏怔怔的发呆。
此时我接到了时向南的电话,他应该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
看着他的名字,我的情绪更加忍不住,一时捂着脸,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擦了擦泪水,稳定了下情绪结了他的电话。
“在做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我知道他是担心我。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刚刚去了超市买点东西,拎了一大堆,才腾出手来接电话。”
可我发现,我的声音才一出来,就已经透出我刚刚哭过,鼻音过重的厉害。
“听声音哭了?”
虽然这件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