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用你来做什么?”李琦涵冷笑着。
她是知道李靖的作风,如果她来监视靖国公府,一旦被人发现,只怕李靖会使出一些两败俱伤的法子来送走李琦滋,所以这些日子李琦涵就尽量不在靖国公府附近露面,加上今日她随着颜修德进宫的消息不胫而走,李靖自然有所动作,而这就是南宫行动的最好时间。
“我亲眼看到,李琦滋被人送进了……”说道这儿,南宫的脸色不由得一沉,皱起眉来:“你被人跟踪都不知道?”
李琦涵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的南宫极速说了四个字,然后再一眨眼,南宫的身影便是一溜烟儿地消失在她的眼前,紧接着外面却是铺天盖地地响起一阵打斗的声音。李琦涵登时明白颜修德方才在马车上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些日子,颜修德根本是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李琦涵冲出房门,外面的影卫最起码也有二十人,前仆后继地冲向南宫。
南宫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动作干净利落,下手狠戾不止,杀人就像杀鸡一般轻松,很快死在他手里的影卫没有十人也有八人,这可是摄政王府上的佼佼者呀!
那些个看热闹的奴仆怎么敢久留,一个个的胆小如鼠,赶紧躲到了角落里面,连热闹都不敢看了。
“住手!”李琦涵见状赶紧喝止道,然而影卫并没有停手。
她正要有所行动,忽地觉得脑后生风,赶紧下腰躲避,一阵强劲的掌风便是从她的头顶给刮了过去。
李琦涵心有余悸地站起身来,然后猛地一转身,手中的武力已经形成了攻击状态,她双目阴狠决辣:“颜修德!”
“原来,这就是你的奸夫。”颜修德眼底涌出一股不快来。
那个人脸上没有任何的遮挡,一张长的还算过得去的脸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挺拔且高大的身姿在和影卫的纠缠打斗之下也毫不逊色,这样的人……不能留。
“卑鄙!”
李琦涵狠狠地骂道,然后抬手便是朝颜修德攻了过去。
“王爷,夫人!”惊羽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李琦涵和颜修德之间的恶斗,明明方才还好好的两人,怎么一转眼就打起来了,这般剑拔弩张的模样,和之前那种根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惊羽再定睛一看,却是看到自己的兄弟们在和一个着黑色劲装的男人在恶战,而地上躺了横七竖八的尸体,想来此人武力超群。
“惊羽,拿下他。”颜修德可不管李琦涵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如果不拿下那个男人,只怕后患无穷。
李琦涵一愣,随手一把毒粉便是朝颜修德的面门撒了过去,而自己的身形却是朝南宫的方向奔了过去。颜修德用武力来将毒粉给屏住,再一看,却是怒火中烧,该死!李琦涵竟然为了一个野男人用毒粉泼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琦涵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工夫便是冲到了南宫的身边,然后颜修德就那么如同一个第三者一样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地双剑合一,击得他的手下溃不成军,然后再一眨眼,那个野男人的身影便是消失在高墙之处。
“李琦涵!”
这是第一次颜修德如此生气地喊出了李琦涵的全名,当然,等李琦涵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颜修德如同抓小鸡一样给丢到了丝竹楼的房间里面。
惊羽倒是想进去劝慰一番颜修德,然而他还来不及说一句话,被就重重地关在门外,当下也是大气都不敢喘。
在这个时候,李琦涵才察觉到了颜修德发怒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心里都忍不住颤了三分,只是师尊曾经教过她,如果在野外遇上凶兽,千万别害怕,如果在它们的面前显露出半分害怕,那么只有一个结局——成为它们的口粮。这些金玉良言,李琦涵是一直都记得的,于是在这个时候,李琦涵脸上也没有露出半分的害怕,而这种“不畏强权”的倔强劲儿却是刺激到了颜修德。
当颜修德一步步地逼近李琦涵的时候,她才知道,男人发起火来,那是有多么可怕。
“你,你想做什么?”李琦涵警惕地看着颜修德,也是在一瞬间将武力爆发出来,和之前一样,那股白色的粉末若有似无地漂浮在她的武力之上,很明显是对颜修德形成了一股威胁。
“你别过来,不然,不然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李琦涵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个时候了,她也没有心情和颜修德开玩笑。
“好呀,李琦涵,你就和我同归于尽,他朝你的墓碑上也只能刻着颜门李氏。”颜修德怒道,“难道你以为你可以跟着那奸夫生不能同衾,死还能同穴?”
“我呸!”李琦涵狠狠地啐了一口,“你在胡说什么?别把所有人都想和你一样龌蹉。”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还骂我龌蹉?”
颜修德见过强词夺理的人,但没有见过像李琦涵这样强词夺理的人,明明红杏出墙的人是她,怎么从她口中听来好像全都是他的错,难道那外面躺着的一众影卫的尸体不是他的手下?难道那些人不是被那个野男人杀的?
闻言,李琦涵先是愣了愣,然后道:“你是我的谁呀,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你别忘了,我和你不过是假凤虚凰。”
假凤虚凰……
是了,他们之间的交易,他们之间的协议。
“你别入戏太深,”李琦涵沉声道,“在别人眼里你这个好像是紧张我,但是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不用演戏。”话已至此,李琦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