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德微微眯起眼睛来:“本王差点忘了,税王爷在荡城还有三万兵马。”
颜修德垂眸看着铉冽剑,铉冽剑安静的很,乖乖地在他手里等着他动手。不过就在税王爷十分得意的时候,颜修德却是冷笑一声:“呵呵,本王给你三天时间,若是睿禾郡主三天之内都没有回摄政王府,那么税王爷逼死睿禾郡主的事情本王会一字不漏地转告郡主手下的十万大军!”
税王爷登时眼角抽了抽,赶紧问道:“什么十万大军?”
赵庆阳狠狠地松开手,让税王爷一个踉跄,这才愤愤说道:“祖父临行前立下遗嘱,若是他战死沙场,手下十万精兵全都交由琦涵表妹,税勇,这一次,你完了。”
颜修德垂眸看着手中的铉冽剑,心中一阵平缓:“税王爷,安亲王的十万大军骁勇善战,断不是你那三万士兵能够抵挡的,若是睿禾郡主的死讯传开,十万将士的心情本王无法平复,只能任由他们,踏平荡城!”
最后的四个字让税王爷的脸色登时煞白,原以为只是杀了个郡主,没想到还招惹到了十万大军,真是失策的很。
税王爷赶紧赔笑道:“摄政王,您可不能乱说呀,小王真的没有见过睿禾郡主,何来什么小王逼死郡主呢?万请摄政王网开一面,替小王说说好话。”
“本王痛失未婚妻,税王爷觉得本王要替你说什么好话?”颜修德没有心情再和税王爷再多说半句,只是淡淡地朝赵庆阳道:“岐王也别过了,好歹你们等级一样,何必做的如此绝,三日之后若是睿禾郡主再不归来,你去太皇太后那参税王爷一本就成,何必动手动脚,降了自己的身份。”
赵庆阳嘴角抽了抽,啊喂,大哥,刚刚是你先动手的,怎地了,你打完人就不准人家继续出气了?再说了,谁做的绝了,也是你呀,咱的摄政王。
赵庆阳松开税王爷,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才跟着颜修德下了画舫,上了小艇。
颜修德坐在船舱里面,静静地看着铉冽剑,真如那个谢宗主所言,铉冽剑认主,所以当下铉冽剑十分安静,也就是说,李琦涵尚在人士。
“王爷,琦涵表妹她……”
“还活着。”颜修德闭上眼睛,不想被其他的是烦心。
若是这两个人早些说出事实,那么他也不会这么久才到,至少李琦涵应该就不会落水了。
“王爷,臣女有事要禀告。”楚琉璃抹了一把泪,抽了抽鼻子道,“方才税王爷想要杀我们,是因为我和郡主撞破了他私自勾结朝廷大臣,暗中私开铁矿的事情。”
“什么!”赵庆阳登时忍不住大呼一声,“那家伙是要造反么?”
楚琉昱赶紧道:“妹妹,话不能乱说呀。”
颜修德却是来了兴致,睁开眼道:“继续说。”
楚琉璃点了点头,将他们上画舫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个遍,当然避开了她色诱侍卫的一段,她经过今夜之后名声已经够糟糕了,没必要再给楚家难堪了。
将画舫的事情讲完之后,楚琉璃又感谢地看着赵庆阳道:“岐王,方才您的大恩大德琉璃没齿难忘,不过婚事,就此作罢。”
“为何?”赵庆阳不解了,明明是楚琉璃恨嫁了,李琦涵这才来游说他,当然在内心的深处他还是比较挂念楚琉璃的。
“因为今夜过后,邯郸城之后少不了我的流言蜚语,琉璃决定了,不在这红尘之上辱了谁的门楣,明天我就去求爹爹,让琉璃出家,替众生祈福。”楚琉璃想了许久,这番话终于是说了出来。
只是不等赵庆阳和楚琉昱开口,颜修德却是道:“今夜过后,税王爷府上不得安宁,能有什么流言蜚语?”
他没有点破什么,可楚琉璃却是明白了。
赵庆阳问道:“为何?”
楚琉昱道;“别说今夜过后了,就是今夜,你瞧着税王爷府也是鸡飞狗跳。睿禾郡主跳湖,他不得将湖弄干了找人么?”
这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税王爷的头都大了。
起初还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哪知却是自己给自己弄了个陷阱,这一仗真疼呀。
如颜修德所料,就在今夜,税王爷府上的所有能动的全都出来,甚至在夜里税王爷还想出了个借口要将藤萝湖上游沁河的水给截断,说是为了民生,差府中的笔杆子连夜写了奏折,次日一早便是呈给了小皇帝。
只是谁都不曾想到,李琦涵虽然看起来好似落入了湖中,可实际上她却没有在湖中。
李琦涵醒过来的时候,地上是一片暖融融的,就像被褥一样,可当她睁眼一看却是看到那些个沙土小石子,她分明是躺在地上。
李琦涵爬起身来,却舍不得站起身来,好奇地将一双手都放在地面上,暖和也不至于烫手,倒是舒服。
“小丫头,你要在这儿趴着到什么时候?”
咦?有人?
李琦涵登时警惕起来,正打算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站起身来,可没想到不用力还好,这一用力,右肩便是传来蚀骨之疼,只是一瞬间,李琦涵的额上都冒出了细汗。
“啧啧,右肩胛骨裂了,还能撑到这个时候才觉得痛,小丫头,不简单呢。”
“什么人?”李琦涵终于是问出了这种千篇一律的话。
这个声音她听起来很是熟悉,在问出这三个字之后,李琦涵也顺带问道:“刚刚是不是你在帮我?我现在在哪儿?是在湖底吗?”
李琦涵的问就像连珠炮一样,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