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a市处处霓虹璀璨、车水马龙,一个占地极广的别墅群中却显得很静谧,树木掩映中,别墅里灯火柔和。

但突如其来的,灯火湮灭,骤然的黑暗让人的眼睛有瞬间的失明。

停电了。

书房里,严晗疲惫地按了按额角,习惯性地眯了眯眼。

此时房里除了电脑屏幕还亮着光,周围都处于一片黑暗中。

黑暗。

严晗手上动作一顿,迅速起身快步往外走,他起来得太急,膝盖一下磕到桌边,发出一声闷响。

推开隔壁主卧虚掩着的门,房里一片漆黑,他看不到她在哪里,但却听到了从窗台的方向传来剧烈的喘息声,像极了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黑夜,心中顿时又惊又怕,急急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阳阳!”

严晗一下拥住了蜷缩在窗台上的人,发现她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顿时拥得更紧:“别怕,不怕,我在这。”

怀中的人没有反应,喘息声的频率加快,她的手下意识地揪紧了他的手臂。

严晗紧张起来,他高声喊:“关叔!”

声音刚落下,灯光亮了起来,管家关叔这时急急找了过来,说:“是电路故障,已经启用了备用电源。”

严晗转回头,看向怀里的人。

关叔看着窗台上的两人,微微一叹,掩门出去了。

严晗僵着双手一动不动,一贯淡漠的表情已然维持不住,眼中闪现着震惊、心疼、无措等情绪。

他怀里紧紧抱着的女孩,正在哭泣。

她已经放开抓着他手臂的手,转而抱着曲起的双腿,头搁在膝盖上,已经平静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泪水却从睁大的眼睛里一直往下淌。

严晗的心脏像被人拿手恶狠狠地抓了一把,紧缩得生疼。

他极少见她哭。

她的嘴角常常是弯起的,脸上有柔和的笑容,轻轻浅浅的梨涡若有若无。

他是比较冷的性子,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有人那么喜欢笑。他比较喜欢板着脸,尤其是接手公司以来,威严日盛,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笑了。

第一次见面,她介绍自己是“云上太阳”。后来他终于懂这四个字的含义的时候,他已经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将她推远了。

秦云阳抬起头,抬手快速把脸上的泪抹掉,嘴角抿了抿,两个梨涡深深的。

她抖着手挣扎了一下,想推开他:“严总。”

嗓音带着天生的柔软,却因为平静的语调而显得冷淡。

严晗心里揪紧的感觉更加明显,他张了张口想再说些什么,秦云阳已经下了窗台,走向洗手间。

严晗伸手拉住她:“阳阳!”

秦云阳条件反射般把手抽出来,后退了一步。

严晗看着她的动作,声音苦涩:“我们,忘了那100万,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秦云阳低着头,答得有点漫不经心:“嗯。”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房里灯光柔和,夜里微凉的风从窗外吹进来,轻撩起薄薄的帘子,一切都显得安静宁和。

可是他的心为什么止不住地沉闷。

严晗伸手重重捏了一下额角,脸色有些沉有些疲惫,但眼神却透露出一股坚定。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也不管在外人看来他们有多么不般配,她就是他的,他认定的事情,没有谁能阻止。

他不会放她走的,就算她是因为钱才留在他身边,她也必须是他的。

严晗等了半个小时,洗手间里的水声终于停了,再几分钟之后,秦云阳打开门走出来。

她没有想到严晗还留在房里,没有一丝丝防备,惊得一下子抱紧了手里的毛巾,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他。

严晗被她的模样逗笑,冷峻的神色顿时消了不少,柔声说道:“过来。”

秦云阳反应过来,低下头,慢慢走过去。

她搬到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一开始被安排睡在他的房里,她觉得别扭,但是后来看到他晚上不会一起睡在这里,倒是慢慢适应了。

现在已经到休息时间了,他不是应该回去了?

在走到离严晗一米远的时候,秦云阳停住了脚步,再不肯往前走一步。

严晗微微叹了一口气,知道不能再逼她,但是他也不想再继续纵容她缩在她自己划好的地盘里,于是站起来,伸手拿过秦云阳手上的毛巾,问:“洗头了?”

秦云阳轻轻一躲,没躲过去,不仅毛巾被夺走了,手也被严晗顺势抓住。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盯着被严晗抓着的手。

严晗拉着她走到梳妆台前,让她坐下,手里的毛巾覆到她头上,控制好自己手上的力道,慢慢汲干她头发上的水,然后把毛巾放到一边,拿出电吹风插上电,打开开关,一手拿着,一手轻轻拨着秦云阳的头发。

秦云阳整个人都僵了,吹风机一开她就伸手过去,说:“我自己来。”

严晗躲开她的手,见她还不老实,空着的手便顺势抓住她的手,威胁道:“我一只手就可以抓你两只,还能空出一只抓吹风机,要不要试试看?”

秦云阳顿时不动了,嘴角微微抿紧。

严晗其实能感受到她的僵硬,但是他打定了主意,要让她慢慢适应和接受他们已经是夫妻的事实。

一个星期的“相敬如冰”已经是他能给的极限。

于是,等吹干头发后,秦云阳以为“酷刑”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严晗就应该跟往常一样说他先回去了,让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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