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在风中瑟瑟发抖,幼狼仰头呲牙咧嘴,风行寅站在旁边是握拳鼓励,华尘绝则是冷眼旁观,这是草地上的一副画面。
幼狼的凶性让人生寒,它仍在不停地向蠕动,离甲方是越来越近。
甲方大口喘息着,他缓缓地抬起了灌了铅般的左腿,只是不知落脚是前进,还是后退。
“你不用害怕,往前走,去杀了它。”风行寅还在大声的激励着甲方。
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甲方抬起的左腿往后撤了出去。
风行寅是一脸失望,华尘绝也摇了摇头,这一退就是步步退了,甲方的心里防线已然被击溃。
华尘绝动了,他出现在甲方的身后,膝盖往前一屈,撞得毫不在意的甲方踉跄前行几步,摔向了幼狼面前。
紧接着,华尘绝又一手搭住甲方持剑的右手,用力向幼狼脖子下刺出,一道血渍扬起。濒临死亡的幼狼哀嗥一声,咬在了甲方的手上,就此不再动弹。
甲方一阵失神之后,猛然尖声惊叫,面色惨白的挣扎着脱离了狼口,胡乱蹬着的一脚把幼狼尸体踢了开来。
“你干什么?这样好危险你知不知道?”风行寅瞪着华尘绝,大声质问道。
“危险?”
华尘绝蹙眉看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冷笑道:“又要不了他的命,现在只有血和痛才能让他忘了恐惧。”
“我去找幼狼,等下他还不能振作起来就回去吧!我们不是来玩过家家的,修炼本就是一件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事,也许并不是他该走的路。”
“他现在不需要安慰,收起你的怜悯之心,安慰只会让他更加软弱,找到逃避的借口。
华尘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面对华尘绝这没有丝毫人情味可言的话语,出乎意料的是,满腔热情的风行寅并没有为了维护甲方而出言指责华尘绝,而是陷入了沉思中。
不得不承认,华尘绝的话说得没错,甲方既然想走上修炼这条路,那就得跨出这一步,拿出勇气面对修炼中那些家常便饭般的危险。
看着还坐在地上哭泣的甲方,风行寅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数下,希望他能从这件事中明白过来。
不知是不是有意给甲方时间缓和情绪,华尘绝离开了约半柱香的时间才折返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只凶相毕露的幼狼。
此时,甲方的心情已经平缓了下来,看到出现的幼狼,脸上还是有着几分惧意,但是他选择站了起来,试图朝战圈靠近。
华尘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风行寅也咧嘴笑了笑,手上的短剑舞得更为起劲了。
他们二人有意让出一个空位,耐心的等待着甲方的加入。
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之后,甲方勇敢的站了过来,刺出了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剑。这一剑虽然刺空了,但是一个好的开始,风行寅和华尘绝放缓攻势,吸引着幼狼的仇恨,给甲方创造攻击的机会。
一剑,两剑,三剑……
甲方刺出了十三剑,其中有四剑刺在了幼狼身上,九剑落空,还被幼狼反扑咬了两口,但是甲方全程没有退缩,目光变得越发坚定。
这些风行寅全看在了眼里,在心里为这位小伙伴默数着,当幼狼倒下的那一刻,风行寅激动的给了甲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甲方,你成功了。”风行寅由衷的替甲方感到高兴。
甲方瘫软在风行寅的怀中,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他眼角带泪,笑道:“谢谢你们了。”
“好了,下一只。”华尘绝转过身,无人看到他嘴角的那抹笑意。
接下来的历练就不用多说了,甲方是越战越勇,甚至有几次都是率先主动出击,虽说在攻击手段方面还很薄弱,但这些都可以通过实战磨练出来。三个人之间的配合是越来越有默契,轻易间就各自上升了一级。
可是这愉悦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就被几颗老鼠屎给搅和了。
“臭小子,我说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奎世豪一脸狞笑,身边还有奎海及四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把风行寅他们围在了中间。
“还真是阴魂不散,你们到底想干吗?”
风行寅他们三人背靠着呈三角而立,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戒备的看着对方。
“怎么办?”
奎世豪想了想,坏笑道:“给我三十枚金币,再从我裤裆底下钻过去,这事就算了。”
“还有我,你们都给我磕三个响头,或者把我的尿喝下去。”奎海站了出来,眼神狠狠地刮过风行寅和华尘绝,他对这二人的憎恨最深,抢了金环蟒一事不说,昨天还因为这两人被家中长老臭骂了一顿。
“你神经吧!你怎么不给我们磕几个头,让我放过你们。”风行寅目光一一扫过六人,把两者之间的实力做了个比较。
对方奎世豪和奎海分别是十一级、十二级,剩下的四人中两个九级,两个十级,而己方自己八级,华尘绝九级,甲方等级倒有十级,战斗力却只能算一般。
在等级和人数上,风行寅这方处于绝对的弱势,但是真正斗起来,风行寅不认为自己这方会输,他对自己的战斗力还是很有信心,尤其是对冷面华尘绝,他有一种深深地错觉,就算对手是小天境界的强者,他感觉华尘绝也能战而胜之,风行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产生了这等极为荒唐的错觉。
就算万一,我说是万一战不过对方,自己不还有千梭云盾这张底牌吗?
只是不知道那块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