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下一刻,关横已经扬声道:“上——”
“噌噌噌——唰唰唰——”六道魂影嘶吼咆哮,倏地疾窜上前,那脸上惊恐万分的郭大熊不由自主连连后退,他嘴里仓惶叫道:“年长老,救我!”
“晚了,这家伙自顾不暇。”关横也在于此同时疾掠而上,他不找别人,专门去找大熊嘴里的竺芦族领头人——年长老。
“唰!”虹云剑破空疾刺,挟裹劲风钉向对方颈嗓咽喉,那个年长老恼羞成怒:“小子,你欺我太甚,以为咱怕你不成?!”
“当!”疾舞的锁链瞬间匝向剑锋,可就在转瞬间寒光迭现,“嚓嚓嚓”疾响不断,年长老的铜链已经断为数截,“噗。”因为没来得及缩手,他的大拇指已被剑尖削折,应声坠地。
“呃啊啊啊——”剧痛袭脑的同时,年长老脚步趔趄“腾、腾、腾”后退不止。
“砰砰砰!”竺芦族的那十几个人全部被四只狌狌和巨蜂打翻在地,此时,大伥鬼魂影一裹向着郭大熊扑了过去。
“呀啊,别过来。”疯了似的郭大熊暴现半黑气息胡乱挥拳向对方轰击,这家伙觉得现在难以脱身,无异于狗急跳墙。
“唰唰唰——砰砰砰——”大伥鬼攥爪成拳,一鼓作气连出数十击,迫得大熊左阻右挡疲于招架,下个瞬间,这家伙久守必失百密一疏,“砰!”面门已经被打中,口鼻窜血。
兵败如山倒之下,郭大熊哀嚎倒退,大伥鬼双拳倏地直捣而出,再次打中他的胸椎,“咯剌剌”骨裂声响络绎不绝,“扑通。”郭大熊浑身瘫软,登时气绝。
“郭兄?!”被关横缠住的年长老看见自己的手下和郭大熊全部死伤殆尽,他是又惊又怒,心中顿生怯意:“不成,我得赶紧跑。”
可就在下一刻,骤变忽生!
“嗤嗤嗤——嗖嗖嗖——”转瞬间有无数漆黑小球破空而来,关横觉得风声有异,立刻倒掠出去数丈之遥。
“砰砰砰、嘭嘭嘭!”小球坠地之后出现大片诡异烟雾,关横冷哼一声:“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巨蜂,你上。”
“嗡嗡嗡——”巨蜂伥鬼魂影震颤,霎时间产生强大吸力,立刻将烟雾吸收殆尽,可就在眼前没有阻挡物之后,关横才发现那个年长老已经消失无踪了。
“哼,难道说,是有人暗中把他救走了?”想到这里,关横一撇嘴:“罢了,反正首恶已除,留你一条残命吧。”
自言自语之后,关横倏地一弹手指,六伥鬼魂影登时在他背后隐遁不见,关横闪身疾行,就此折返白家寨了。
少时片刻之后,树林里一片草窠窸窸窣窣晃动,紧接着钻出两个人来。
其中一个正是年长老,他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说……自己是塔鹄族的穆目黑?咱们并不相识也无瓜葛,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个瞎了一只眼,断手瘸腿的汉子正是穆目黑,他在与关横、龙尤冲突之后,被打下了悬崖却侥幸未死,只是半身残废,实力也跌到了红气边缘。
“别提了,我本来也是郭大熊的朋友,结果被刚才那个小子打得身受重伤,说起来就恨得我牙痒痒。”
穆目黑此时说道:“敌人的敌人,当然就是自己的朋友,年长老,我知道你们竺芦族有不少强者,我们塔鹄族愿意和贵族结盟,大家一起商量对付那个臭小子,共报大仇。”
“好,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穆目黑和年长老都是心怀鬼胎之辈,说白了只是互相利用,可是二人以后肯定少不了找关横的麻烦。
……
眨眼间,第二天清晨已到。龙尤和关横告别了白家寨的人,一起上路了。
“关横,这次辛苦你和我跑了一趟白家寨,还替我的好友报了仇,此恩我是不会忘记的。”
“嗨,小意思而已。”
关横此时眯缝着双眼,惬意的躺在吞鬼虎厚实、宽阔的背上,他瞥了一眼天上盘桓的象蛇鸟,随即说道:“对了,柯琴和新近定居柜山的黑气霸者——谢智好事将近,你这个当长辈的,怎么着也得准备一份礼物才像话。”
说到这里,他稍微一顿又继续言道:“看看我,大老远的还去了一趟荻贞山,把金线蜓给人家抓带回去,也算是些许心意。”
“嗯,你说得到也对,柯琴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十年前,她丈夫意外故去,我们大家都以为柯琴会一蹶不振,没想到,她还很坚强,我应该对此表示祝贺。”
龙尤骑在小驴儿背上,他手捻须髯想了想,而后说道:“这样吧,反正也是顺路,咱们到了前方五里的百丈峡停了一下,那里的半山腰树林生长着‘醉狸果’,可以酿制好酒,我要采一些回去,把婚礼用的酒浆准备好。”
“行,就听您听人家的。”关横微微颌首的时候,天上的象蛇鸟倏地疾掠而下,啪嗒落在了吞鬼虎头上。
“咕嘎。”五彩怪禽晃动翅膀向前方一指,关横和龙尤这才听见远方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隐约出现了三、四个模糊人影。
“原来是几个樵夫。”龙尤老眼昏花看不太真切,但是对方跑得可不慢,数息之间就来到了二人面前。“喂,几位砍柴的大哥,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小兄弟,我们是要赶回家。”
听见关横询问,其中一个樵夫脚步稍微放缓,他擦着头上的汗说道:“前面的百丈峡正在闹‘狼灾’,也不知因为什么,已经聚集了上千只妖狼,我们只是从山脚下路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