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边也曾设计捉过几次谢飞鹰,却都被他们识破逃脱,可以说,这群沙匪,一直是胡定边的心头大患。
“将军......”
孙连山的脸色有些凝重,虽然有些犹豫,但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次沙匪的数量不少,他们如果集中力量攻击一个地方,我怕咱们的损失将会非常大......”
孙连山的目光投向了胡定边。
跟了将军这么多年,孙连山几乎是最了解胡定边的人。胡定边守卫边关这么多年并不只是靠得一腔勇气与热血,还有他那看不见的谋略与计谋。当每次千钧一发之际,胡定边总会各式各样的计谋来。
这次,也不例外。
胡定边在默默思考着,脑海中想法在逐渐凝聚。
突地,有一道光芒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努力抓住这道光芒,一个想法渐渐成型。
他附耳与孙连山说了几句。
孙连山惊异地看着胡定边:“这样行么?万一......”
“放心,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胡定边颇为镇定地看着孙连山。
或许被胡定边的信心触动到了,孙连山定定点了点头。
“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办成的。”
不多时,孙连山准备妥当,只带着两名亲卫策马朝着关外奔去。而胡定边,则着手负责防御工作。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沙匪日益壮大,人数已来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层次。而且,那群大都是身上背着人命的亡命之徒。冲杀起来,丝毫不比军队弱多少。
若是长城坚固之时,凭借着城坚之利,尚且有信心能成功阻挡住沙匪来袭。
可现在.......
想到这里,胡定边更坚定了修缮长城的想法。
轰隆隆——
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奔腾的声音,胡定边站在关隘城墙上,望见了一群身着胡装、手持弯刀的马队。近了,继而众人的耳朵被沙匪轻浮的吆喝声充斥。一众沙匪,嘲笑着城墙上的士兵。胡定边的眼神在沙匪群中寻找着,但并未寻到谢飞鹰的身影。
“城上的兵蛋.子们,快给爷爷们开门,老子这次只抢女人,不抢你们的粮食。”一个壮硕宛若黑铁塔般的男人骑坐在马上,吆喝完后,引起了身后人一大片笑声。
城上的士兵都十分愤怒,手中的弓箭对准了沙匪群,只等待将领下令。
胡定边眯着眼,大约估算了一下沙匪的数量。显然,眼前的百余人并不是沙匪的主力大部队,至于他们的主力部队去了哪,或者有没有来,这才是胡定边所担心的。
万一他们去了城墙断损之处......
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吩咐了一声身边的人,让其时刻注意远处,一旦有烽火狼烟点燃,无论如何也要先去支援那边。
“老大,还跟他们多说个屁,一头冲进去抢女人要紧呐!”
“是啊,一群新兵蛋.子,只怕现在已经尿了裤子了。没了长城,他们什么都不是。”
“......”
沙匪人群中传出一阵哄笑,仿佛这关外的城墙下就是他们随意游猎的场所,丝毫不将胡定边与他们的将士们放在眼里。
胡定边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在众多沙匪的逼视下,胡定边不仅没有任何慌乱的神色,相反,他底气十足。
胡定边定眼瞧着那沙匪的首领,虽然不是谢飞鹰,但也是个熟人。这人曾在关内犯了事,逃到关外去并投靠了沙匪。如今在沙匪中也混得开了,还当了一个小头领。
心想着,不由得大喝道:“王麻子,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家伙!你还敢来?”
王麻子,正是那沙匪的小头领。
因脸上长满了麻子,才固得此名。
王麻子见胡定边认出了自己,倍感得意,趾高气扬地昂着头,高声道:“胡定边,既然认出了老子,还不快给老子老老实实地开城门。看在是旧相识的份上,老子可以保证不与你们这群兵蛋.子计较,只不过得把钱粮女人乖乖地送上来。”
说完,还自顾自地哈哈大笑了几声。
不少汉军兵士都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马上开战。
可是,作为将领,胡定边依旧不急不躁地劝说道:“王麻子,看在是旧相识的份上,我也劝你一句,马上投降,我还能放你一条上路,不然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没想到,胡定边话刚说完,那边就爆发出了大声的嘲笑。
王麻子声音中充满了嘲弄:“胡定边,你想什么呢?你还手下不留情?你凭什么说出这句话,难道就凭你那破烂不堪的长城城墙?”
此话一出,胡定边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