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当即站了起来。
准备去扶黄小妹。
黄小妹看着那碗面条上的血,一时惶恐之极,还没等到易秋去扶她,她却先向易秋扑来,一下子就扑到了易秋的怀里,颤抖着声音说道:“易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那个‘盗墓者死全家’的诅咒,是不是就要应验了?我祖奶奶死了,我妈死了,我爸死了,现在该轮到我了?易哥,我不想死,救我,救我......”
易秋抱着黄小妹。
说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黄小妹点了点头。
易秋急忙从兜里取出手机,打电话叫来了一个摩的,然后坐上摩托车,就往山下奔去。
就在即将下山的当口,摩的师傅突然停了下来。
易秋问道:“怎么了?”
那摩的师傅说道:“前面有个老头挡住了去路。”
易秋有点火了,说道:“这路宽的能过一个卡车,岂能让一个老头挡住了去路?绕过他不就行了吗?”
摩的师傅说道:“前面塌方了,那老头就站在没塌方处,挡住了去路。”
摩的师傅按了按喇叭,见那老头还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便冲前面吼道:“喂,你耳朵聋了吗?让开......”
那挡路的老头转过身来。
看着那摩的师傅。
并未答话。
但是还是站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
易秋向前看了看,虽然光线很暗,但是还是能看到那老头的右侧路面已经塌陷,再往前就是一个弯道,路面弯曲到了易秋左侧的斜坡下方,而这个斜坡说陡也不陡,人能走着下去,但是如果摩托车冲下去那可就危险了。
易秋下了车。
向那老者走去。
那老头急忙扬手,说道:“别过来。”
易秋没理会,却是继续向那老头走去,当他走到老头面前时,却发现那老头竟然就只是一个纸人,白色的纸人,天啦,竟然是一个纸人!
这让他陡然想起了那个鬼王。
那个鬼王最终也是留下一个纸人在管理房的大铁门处。
此时眼前的这个纸人,与大铁门处的那个纸人完全相同,只是刚才说话略显苍老,身材略微佝偻,以为是一位老头。
易秋发现眼前就是一个纸人后,那纸人就没再说一句话了。
易秋再次本能的去看那纸人的额头,果然,那额头上贴着一个长条形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些字,仔细一瞧,竟是,“别带黄小妹去医院”。
易秋一愣。
这什么意思?
想阻止我救黄小妹吗?
易秋看着那纸人。
突然伸过手去,准备将那纸人挪开。
却不料,那纸人突然“轰”的一声,爆燃起来,也不知被什么点燃了。
至燃了五六分钟,也不见熄灭的迹象。
易秋摸着脑袋,不明所以。
回到摩托车前。
那个摩的师傅突然尖叫起来,捂着脸一阵乱跳,从十指间有血溢出来。
易秋一惊。
这是怎么了?
再看黄小妹,却见黄小妹将双眼睁的老大,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手,而她的双手十指,正沾染着血迹,有血滴落而下。
易秋明白了。
原来是黄小妹伸手抓破了摩的师傅的脸。
易秋向黄小妹走去。
黄小妹突然举起手来,准备要抓易秋的脸,见是易秋,那举起的双手便又落了下去,只是,她的一双手不受控制似的一阵颤抖着,看着很别扭,就像是正承受着痉挛一般。
易秋急忙上前。
将摩托车上的橡皮绑带取了下来,将黄小妹的手捆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再转身看向那摩的师傅,准备叫那摩的师傅一起去医院就医,但是,此时却不见了那摩的师傅的身影,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易秋也懒得管他了。
他骑上了摩托车,让黄小妹坐在自己身后,双手抱着自己的腰,然后踩燃摩托,轰了一下油门,将方向一掰,绕过那燃烧的纸人,直接就往坡下冲去。
那斜坡下面十多米就是弯曲过来的道路,只是那斜坡有三十多度的坡度,而且有荆棘杂草和乱石,就算是易秋这般骑摩托车比走路都还稳的人,也被抖的车翻人滚,连人带车一起滚落到了下面的路面上。
易秋从地上爬起。
来到黄小妹面前,扶起黄小妹。
检查了一下,见黄小妹满脸是血,已是昏迷不醒,不由的一阵焦急。
现在,黄小妹的这般状况,逼得易秋从内心深处迸发出他的真实情感,黄小妹对他好一分,他就要十倍偿还,这是他做人的原则,当然,如果有人要害他,他也会十倍奉陪,绝不含糊。
易秋当即抱起黄小妹来到摩托车前,再将摩托车扶起来,踩了几脚,终于将摩托车打着了,然后载着黄小妹就下了山,往苍山市赶去。
在千重村与苍山市之间,横着一条大河。
那就是有名的青衣河。
河水清亮见底。
河面上有一座桥,名叫青衣桥,此时桥上有一辆大巴正从苍山市方向往千重山这边开来。
大巴司机是个老司机,开车非常的稳,车上满载乘客,他可大意不得。
当大巴车行驶到青衣桥的当中位置时,那司机突然看到前面的路中央站着一个白乎乎的人影,看着像是丧葬路上抬的那种纸人,不由的心头一急,本能的去扳方向盘,但是他骇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变成了纸手,在扳动的过程中一下子就弯曲了,他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