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了风潋衣几眼,眼底浮现出一抹惊艳之色“唔,潋衣,今晚穿的挺好看呀。”

“只是穿的吗”风潋衣歪了歪头,眼底含笑。

风潋衣生的本就极美,他的美与顾流端不同,顾流端是那种绝色之美,更多的是宛若曼珠沙华般极具侵略性的美,但风潋衣却是那种清浅淡雅的美,没有侵略性,但是他却宛若一缕风,仿若什么人都没办法抓住。

从几年前遇到风潋衣的那一刻起,风镜思便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实在是有极高的美色。平日里教导他学习医术的时候,她最是受不了风潋衣做错事事用可怜兮兮的表情对自己求情,那时候风镜思就算再气,那气便也就顺着风潋衣的美色顺势消下去了。

如今风潋衣又用这般表情看着自己,风镜思心下暗骂自己对美色真是没有一点抵抗力,着实没用。她捂了捂胸口,叹息道“当然不是,潋衣你本来就好看,自然穿什么都好看啊。”

说来也巧,风潋衣虽是没去自己那边,今晚却是选了一件绣了墨竹的长衫,乍一看去,两个人的穿搭倒是极为一致。

风镜思这般一说,风潋衣心下自然有些淡淡的愉悦。

他轻轻抿了抿唇,弯了弯眉眼道“安安也好看。”

风镜思再度捂住胸口,心脏受到了不小的暴击。

当然,这个暴击是极为飘飘然的暴击。

顾流端从来没这么夸过自己好看。

风镜思有些愤恨的想着,她忍不住咬了咬唇瓣,心下想着下一次见到顾流端非要问问他自己好不好看这个问题不行。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屈服在顾流端的美色之下,顾流端就不会被自己给迷住呢容情安这张脸,也不差啊。

风镜思对容情安的脸蛋极有自信,她觉得以现在容情安的美色,完是不下于顾流端那张脸的。

风潋衣摸了摸风镜思的脑袋,他脸上有一丝淡淡的怀念,漂亮的眼瞳中有着浅浅的忧伤“但是,以前的安安才是最好看的啊。”

风镜思微微一怔。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风潋衣,风潋衣凝视着她,唇瓣绽开一抹苦笑“可是,我再也看不到那样的安安了。”

风镜思张了张口,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半晌,她脑海里迷迷茫茫的,只得干巴巴道“潋衣,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是啊。”风潋衣轻轻道,“安安以后也会好好生活吧。”

“会啊,我们都要好好的。”风镜思随口应道,“潋衣你怎么又提起这么丧的话题,走走走,去街上。”

风潋衣应了一声,跟着风镜思走了出去。

风镜思走在自己前面,垂在腰后的长发被丝带懒懒束起,有微风吹过来,她的发尾被微风浅浅吹动着,丝带也被吹得四处飘荡。

风潋衣看着她的背影,心下默默道,就算以后没有他,阿镜也一定要好好的。

他相信阿镜,无论失去什么,自己都会生活的很好。

夜晚的王城,一如既往地亮起的满城的琉璃灯。

风镜思带着风潋衣走在街上,风潋衣本是一直默默跟在风镜思身后,却被风镜思一把抓过来“你干嘛走那么慢,街上有很多好玩的,想玩什么”

风潋衣的胳膊被她抓在手里,淡淡的温热感从布料传递到皮肤,他垂眸看着风镜思纤长的手指,浅笑道“安安喜欢玩什么”

风镜思左看右看,随口回道“我不喜欢玩,我只喜欢吃啊。”

她看了半天,总算是看到拐角处卖糖葫芦的商贩,她拍了拍风潋衣的胳膊,笑嘻嘻道“糖葫芦,要不要还是你要吃点乱七八糟的小吃食”

风镜思从在碧禧城时便一直喜欢糖葫芦,甚至可以说,风镜思是极其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的,风潋衣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也多少被她感染了一些,对糖葫芦这种东西还算是蛮喜欢。

“要啊。”风潋衣顺着风镜思的心意回答下去,风镜思点了点头,拉着他便往商贩那里走。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耳边充斥着王城夜晚街道上人群的交谈声,在各种各样的交谈声中,还时不时穿插着小贩嗓音独特的叫卖声。

风潋衣被风镜思拉着走到商贩那里,风镜思掏钱买了两串糖葫芦,而后丢到风潋衣手里。

“帮你买的,今晚吃的有点多,我不想吃。”风镜思回头说了一句,“还想吃什么”

“暂时没有。”风潋衣拿着两串糖葫芦,他有些苦恼地低下头,而后慢吞吞剥开了其中一串罩在外头的油纸。

他咬了一口山楂,默默的继续跟着风镜思。

风镜思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走到卖花灯的摊贩旁时风镜思还指了指摊上的一盏莲花灯,顺便说了说潇雨城的事。

提到潇雨城,风镜思突然想起风潋衣也在潇雨城待了许久,她转头道“潋衣是怎么去潇雨城的我在潇雨城还收了一本你的手稿。”

风潋衣把嘴里的山楂咽下去,眨了眨眼道“因为从水榭城到碧禧城,必须要经过潇雨城啊。”

风镜思恍然大悟。

“安安为什么会有我的手稿”风潋衣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声道,“那本手稿应该是薛清晚手里那本吧。”

风镜思道“是啊。你给他的”

“之前不小心被他探查到踪迹了,不想被他缠,就随便给了一本手稿打发了。”风潋衣解释道,“他好像是是想带我去永宁州去帮人看病。”

风镜思嘴角一抽,幽幽道“难为你居然还能用手稿打发他,我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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