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从十九姨娘那里出来,若有所思的走在离开相府的小路上,耳中纷杂的传来丫鬟家丁们的窃窃私语,有说自己身为公主持强凌弱的,有说自己妄自尊大的,有说自己心很毒辣的,更有甚者说自己不尊长辈的,静荷皆是只能微微一笑了。
突然想起了三姨娘和二小姐的事情来,静荷停下脚步,淡淡说道:“雪杀,带我去柴房!”
“是!”雪杀自然知道静荷是什么意思,于是现身出来给静荷领路,站在静荷左边的岚梅,则是一脸晶亮的看着雪杀的背影。
接连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来到偏僻的柴房角落,来到这所谓的柴房,静荷不得不感叹,没想到丞相府里,一个柴房都能这么大,比当初自己和十九姨娘居住的翠院都要大上很多,竟然也有一个单独的院子,院子一角放着粗壮的树杆,院子中间有树墩,斧子等劈柴工具,静荷看了看,竟然是刀斧,锯齿等各种各样应有尽有,这里不会住着一个木匠吧。
正背面,三间房,这房子建造的格局也不小,里面毕竟放着易燃的东西,因此,格外的干燥,还没有走进院子,远远的,便听到一阵阵的求饶声,和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仿佛做戏一般,静荷刚刚还没有听到,这停下的一会儿时间,里面便哀嚎遍野了。
轻轻笑了笑,进入院子,院子劈柴的家丁在另一个屋子里不知道在收拾什么,听到静荷到来的脚步声,连忙手中抱着一根根劈好的木棍,从内部走了出来,见静荷衣着华贵,明艳动人,又有这么多随从相伴,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柴,迎上前来道:“小的是这柴房的家丁,现在负责看守三姨娘和二小姐,不知贵人有何吩咐。”他似乎并不知道静荷的身份。
静荷笑了笑,目光停留在中间那间屋子里,里面哭声更加惨烈了,这两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这位是丞相大小姐,也是当今皇上钦封的敏淑公主,今日前来乃是探望一下三夫人和二小姐的!”岚梅当先站出来半步,介绍道。
那家丁猛地听到静荷竟然是皇上钦封的公主,这才想起静荷的身份来,噗通一声,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小的不知,还请公主恕罪!”
“无碍,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静荷声音淡淡的说道,今日自己前来,就是示威来的。
“是!”家丁慌忙的又是磕了个头,站起身来,双手颤抖着,从怀中拿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推开柴房满是灰尘木屑的大门,恭敬弯腰道:“公主请!”
静荷点点头,抬脚迈了进去,求饶声,喊叫声,痛哭声瞬间戛然而止,柴房中的环境,别说还真是不错的,只是少了床椅等一些家用物品罢了。
这房子很大,一半是堆积的柴火,静荷大致扫了一眼,有点像棉花杆,另一边,则是茅草,三姨娘和二小姐,两人相互拥抱在一起,惊恐的看着慢慢朝她们靠近的静荷,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你……你,你不要过来,你是恶魔,你是魔鬼,你个贱人!”三姨娘看着静荷的笑脸,先是惊慌,而后则是浓浓的恨,血灌瞳仁,双眼血红的看着静荷,仿佛要喷出火来。
而二小姐自从静荷进入之后,便躲在三姨娘怀中,脸埋起来,浑身颤抖着,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静荷一眼。
“三姨娘,二妹妹,几日不见,两位可还好?”静荷浅浅一笑,不咸不淡的说道。
“哼,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我没想到,你一个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竟然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招式,贱人,你不得好死!”三姨娘一手搂着自己女儿的背,一手指着静荷的鼻尖,满脸狰狞。
“放肆!”三姨娘话音刚落,雪杀便凭空一掌,击在三姨娘指着静荷的手指上,怒道:“竟然敢说我家卿华公子的法子恶毒,该杀,敢骂当朝敏淑公主,该死!”
雪杀这冷冰冰的两句话,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声音也是冷肃肃的,不带一丝情绪,透体而出的杀气直直逼向三姨娘,三姨娘浑身一颤,被着恶魔般的人吓住了,连忙禁声,浑身颤抖的抱着二小姐。
借着高窗上透入的光线,静荷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这两人除了衣衫破烂,没有被衣衫遮住的地方,又青又紫,仿佛全身都被人拧过一眼,两人的头发都是乱糟糟毛轰轰的,上面还站着各种杂草,有的地方不知道被沾上什么液体,头发都凝固在一起,身上散发着难闻的屎尿味。
静荷抽了抽鼻子,后退几步,想了想,转身离开,转身的刹那,静荷能清楚的看到三姨娘眼中的诡异笑容,短短一瞬间露了出来,静荷眼尖,正巧瞧了个清清楚楚。
走出柴房门,静荷停了下来,吩咐雪杀道:“你派几个人过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这母女二人,我倒要看看她们还能玩出什么幺蛾子!”说罢,转身离开。
这两人既然在监狱已经遭遇那种非人的对待,丞相能将她们接回来,完全是出于仁义,如今,这两人竟然不思进取,丝毫没有愧疚感,难怪丞相要将她们两个关进柴房。
三姨娘已经失贞,丞相定然不会要他,二小姐也是如此,也没了做丞相家小姐的命,这样的女人,就是联姻都得倒贴,说不定还会丢了孔家书香世家的脸面,孔子先贤后人,竟如此,谁知道了不是看热闹的。
但是,这两人也不能一直被关在柴房,相府毕竟是这两人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这相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