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就你那小心思,就别卖乖了,别扭!”
临仙君自从跟云烟君进来之后,规矩正经很多,就连与静荷斗嘴也没心情了。
“谢谢师父!”静荷继续卖乖,并且得逞的笑了,云烟君见她笑的开心,也不由跟着会心一笑。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下午,静荷一个人,一身男装,顶着君卿华的脸,走了出去,轩辕皇帝窝在行宫批阅奏章,已经批阅了三天没有露面了,若再不出去,恐怕就有人该怀疑了。
来到大理寺,静荷大致看了看,并且问了太医患者的情况,有了昨天云烟君的帮忙,患者的发病率已经减缓了很多,兵部尚书蒙樾的气息也越来越足,丹毒缓解,没有了丹毒的困扰,他的罂粟发病的情况,倒是减缓了一些,且没有之前的厉害与疯狂。
在大理寺露个脸,静荷便往行宫走,路上,突然一个人拦住她,跪在面前,连连磕头:“皇上恕罪,请皇上救救我的儿子吧!”
静荷见那人老态龙钟,一时也看不出这人是谁,不由问道:“你是……”
“微臣是水花的父亲,水花他……”
“水花的父亲,朕不是让大理寺给贵府送药了吗?”静荷一愣,仔细审视着面前跪地的老者,似乎几天前的宴会上,他还是头发黝黑,神清气爽的三品朝官,而现在,怎么头发花白,跟老朽一样。
“是啊,是送药了,可是,可是犬子不知从哪儿,屡禁不止,每次都能找到那慢性毒药服用缓解,微臣,实在是心痛不已!”水禄痛心疾首。
“哦?竟有这等事?带朕去看看!”静荷手中扇子一指,讲水禄扶起来。
静荷身旁一直空气一般跟着的铁擎见此,上前一步道:“皇上,不是花楼的人,所有花楼的人,属下们都排查一遍了,没有漏网之鱼!”
“那就是从炼药之地来到新人了!”静荷展开扇子,面色阴沉。
“恐怕是的!”
“吩咐下去,立刻封锁城门,辽州城往外五百里,全部梳一遍,发现异常,立刻抓获!”静荷杀气腾腾的说道。
“五百里?”铁擎抽了口冷气,惨然道:“面积是不是太大了!咱们没有那么多人手啊!”
“嗯?”静荷侧身,看向铁擎,歪着脑袋,目光幽深,“朕没记错的话,万户侯带来五十万大军呢!”
“噢噢噢,是是是,末将知错,这就去安排!”铁擎恍然,而后连忙招呼将士们,给万户侯送口讯。
三品朝臣的家里,不算太奢华,门庭广阔,院中家丁侍女稀少,院子里的环境,也略显萧条。
静荷看到这情形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水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尴尬回答道:“哎,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家丁侍女们知道小儿中毒,便都逃走了,只留下几个真心服侍的,因此,院子人手不够,没有打扫,请皇上多多见谅!”
静荷听到这样的回答,不由目光疑惑的看着他,良久道:“原以为你儿子水花蠢笨,没想
到,他爹也强不到哪儿去,治家不严啊也是无能!”
“微臣知错,实在是……实在是,家中独子,让微臣难以顾及其他!”水禄汗颜。
静荷摆摆手道:“好了,不说了!”
走进房间,静荷鼻子皱了皱,屋里有股很重的问道,那是浓重的香味,罂粟花特有的味道,房间内,有桌椅书架,一切应有尽有,房间中的男子,穿和一身白色的中衣,端坐在书桌旁,手中握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房门打开,光线透进去,里面的人却毫无察觉,静荷抬脚走了进去。
屋内的人,依旧机械的在写什么,只是动作机械,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动作生硬,静荷走上前去,这人,正是水花,只是,他头发披散,面色木然,双眼无神,他目光看着桌面,可是桌面上确实一个个大小不同的叉号,一个一个,几乎将纸张完全铺盖。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静荷看着水禄,问道。
“昨天,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成这样了,像是离魂症,不像是中毒,可是,每隔几个时辰,他都会抽搐,然后在我们看不到的时候,不知怎地,就服用了毒药!”水禄满头冷汗,一脸不解。
静荷环顾四周,这屋内,除了香味,还有一种令静荷十分不舒服的感觉,于是,她退了出来,伸手用内力将水花从屋内吸出来,扔在地上。
“啊!”水花惨叫,骨骼撞在青石砖上的疼痛,让他残呼。
用内力抬起他的身体,悬浮在半空,静荷左右看看,去把脉,把脉的结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想了想,他一巴掌将神色木然的人拍晕,转头问水禄道:“这些天,除了你,都有谁进去过他的房间!”
“家中的长辈,夫人老夫人,太夫人,都来过,家丁侍女也来来回回伺候着,没有断人,皇上您这么问,是发现什么了吗?”
“那么最近三次发作,每次都到水花房间的人是谁?”静荷凝重问道。
水禄沉思,良久,他招招手,唤来守门的家丁,还有两个为水花擦拭身子的侍女,夫人,几人站在静荷面前。
“只有我们几个,最近家丁侍女们走的走,逃的逃,没有人愿意服侍小儿,倒是这位书童阿草和两个粗使丫头,愿意照顾小儿,夫人每日都来,刚刚回去休息,微臣也是日日看着这孩子的!”水禄说的很详细。
静荷目光锐利的在他们三人身上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