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忧就坐到外间的摇椅上,一晃一晃的独自思考,她这样算是对他的信任吧?
如果当初换一个方式见面,会不会就不是这样对他大呼小叫的呢?
“白源。”安无忧停下摇椅的晃动喊道。
白源立刻出现:“安少找我什么事?”
“你跟我说说这些日子她都在做什么,做了什么。”
白源没有多想,他们都是一块来龙宫的,而且苏姑娘做的事也没有什么说不了的。
不料刚张个口,苏笑妘就从里面跑出来:“你直接问我啊,我告诉你!”
白源立刻住了嘴,好像有一种说不出哪里古怪的古怪。
“你不是困吗?不睡了?”安无忧有种目的达成地笑,又开始摇椅。
苏笑妘蹿了下摇椅:“你故意在这里讲话,让我怎么睡?”
“哦,原来是吵到你了,白源,我们去外面。”安无忧离开摇椅,就往门口去。
苏笑妘咬唇,眼看着要出门,大声喊道:“不准走!”
白源停住脚步,安无忧转过身:“留不行走也不行,你不会想我隔着间房陪你睡觉吧,这就霸道了啊。”
“你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否则不公平。”
“小丫头我对你好言好语,你总恶语相向,对我是否也公平?”
苏笑妘张了张嘴,很不服他这句话,你杀我师父,又强行带着我,这对我本就不公平。可是说不出来,不说师父究竟是好是坏,就说这龙宫,她真的很庆幸有机会能来。
“白源不准告诉他……”人捏?
“你看看,小小年纪火气这么大,把一位化形期水族都吓跑了。”
白源在外面听到这话,心说:安少你不厚道。
“你不也是元婴,你怎么不吓走?”苏笑妘不管不顾,抓到话就说。
“你让我走?”
不想,想借这个机会也知道他在做什么,一个月这么长时间,而且她对他说得上一无所知:“你没吓走走什么?”
“呀,说话这么凶,要吓死了,不敢再留了。”甚至行动配合着话,哆哆嗦嗦攀着门走。
苏笑妘上前扶住他:“您老人家既然行走不便,就好好坐着吧,要是摔个半身不遂,我还得回凡俗买鞭炮庆祝。”
“苏笑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了?”
安无忧的关注点居然是老?
“你哆哆嗦嗦的脚步,不是老年人的腿脚不便,就是五脏衰老,胆气不足,不禁吓。”
“扶我过去。”安无忧指着摇椅。
苏笑妘松手,拉开些距离:“你既然不老,也不需要我尊老扶老。”
因为很不爽被说老,安无忧干脆把身体支撑压在苏笑妘身上,结果一撤离,顿时一个踉跄,一种被戏耍的恼怒,伸着一只手道:“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你要打我吗?”苏笑妘目光定定看着他,很想知道对她的容忍底线究竟在哪里。
安无忧默念,自己选的路,自己选的路:“把手伸过来。”
“不要。”果断拒绝,还把手往后藏了藏。
“伸手!”安无忧严肃了一下。
苏笑妘握拳,眼睛往外瞟了两眼,然后向着门外边跑边喊:“白源救命啊!”
白源:“……”
安无忧:“……”
跑到外面,没见白源身影:“白源说好的是朋友呢?以后不带你吃了。”
白源没回应装死,这两个都是四太子的贵客,他是四太子的下属,就不去胡乱掺和了。
苏笑妘转过身,对着安无忧道:“咱们有话好好说。”
安无忧手心向上,四指曲向自己,意思苏笑妘过来。
苏笑妘一挪一挪,左手捏着右手心:“你本来就比我大,就是比我老,我也没说错,总不能你都没有十四岁吧?”
“你觉得是因为这个?”
苏笑妘抿着嘴摇头:不知道。
“再近,要我过去吗?”
苏笑妘迟疑了片刻,大步流星走近,侧着身子,把头扭向另一边,认命的把手伸向安无忧。
安无忧轻笑抓住伸过来的手掌,没有想象中的细腻柔软,有些粗糙还带着些老茧:“这手怎么比野小子还糙?”
“我就爱糙,我的手要你嫌弃!”
“啪!”两手相碰,空气似乎都震了震。
苏笑妘咬牙抽回手,原本虽糙但粉红的手心已经变得深红,愤恨地寻找安无忧的身影,竟然打这么重!
安无忧的声音率先入耳:“都是老手了,打一下能有这么疼。”
潜台词,别装。
“你被打一下试试。”
安无忧伸手:“来啊。”
苏笑妘举起手,控制住没落下,用手打痛的还是自己,干脆拿出纳戒中的那条鞭。
在她觉得用极快的速度挥下,但在安无忧眼中看的是清清楚楚,护手握住鞭绳一攥:“在龙宫中,你还敢把龙须鞭拿出来。”
苏笑妘被吓的心都快跳出来,她对纳戒中的各种法器的来历甚至功用都不清楚,无论也想不到师父给她留的东西中还有跟龙族有关的。
安无忧看着苏笑妘的模样,就知道被吓住了:“好好的东西都不会用,在你手中真是太浪费了。”
“你耍我!”
安无忧放开龙须鞭:“不是我耍你,是你没常识,龙须藤听过没有?用龙须藤做成龙须鞭是最适合鞭法初期修炼的法器,没有人会把龙须鞭和龙族联系在一起。”
苏笑妘看看所谓的龙须鞭,龙须藤她怎么会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