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向组织的大本营,细小的尘埃在金色的阳光中跳舞,时不时像被女人天生带着魔性的容颜所魅般,一头扎进黑色的裙摆。
悠一发现似乎无论是贝尔摩德,琴酒还是伏特加似乎都很热衷于黑色,这个最复杂也最混乱的颜色。
一路上嘴不停话唠了一路即使受到琴酒的死亡之瞪也绝不闭嘴的晃司终于发现,始终处于自己说十句他回一句的悠一,到底在干什么。
“悠一,你一直看着贝尔摩德干什么?”晃司把手指在悠一眼前晃了晃。
“……话真多!”悠一的脸微微一红,在那个姑娘一直缩在后排不敢说话的情况下,终于觉得世界清净美好了的他完全克制不了回头看贝尔摩德的冲动,越看越觉得……那个女人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人的大脑感到晕眩。
“再这样下去我看你是要孤独一生的节奏了!”悠一在晃司脑袋上敲了一记,转过头才发现女人精致而诱惑的容颜近在眼前。
“啊啦,小家伙,有那么好看吗?”贝尔摩德扬起金色的眉毛,凑在悠一耳边笑道,末了还轻轻吹了口气,邪气而迷人,愉快地欣赏着小家伙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后,靠回座位上咯咯地笑着。
深感丢脸的悠一索性不要脸了,转过去一本正经地对着贝尔摩德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很好看了,现在也觉得,以后还会这么觉得。”
“我喜欢你。”
“这样就不会孤独一生了吗?”晃司恍然大悟。
而悠一看着已经开始闭目养神的贝尔摩德,默默捂起了脸,人生中的第二次告白就这样被忽视了……
被忽视了……
与贝尔摩德有着深入交往的琴酒表示,他才不屑于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在男孩温润干净的黑瞳的注视下,庞大而神秘的组织渐渐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让大本营就这样直接赤|裸裸地暴露在两个新人小鬼面前,组织就这么信任我们?”不同于晃司看呆了般的惊诧神情,悠一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字里行间却透着狠辣。
如果琴酒给他的回答是“用人不疑”之类的,悠一估计今晚便会开始逃跑。
他想待在有贝尔摩德的地方,却不愿意被猪队友把命送掉。
“放心。”琴酒冷笑一声,“在你们变成深陷罪恶泥潭的黑色之前,绝不会有半点机会踏出这里半步的。”
贝尔摩德眨眨眼,笑得开怀地揉着悠一的头发,“啊啦,照你这么说小悠一现在就可以跟着我去美国了。”
“你还真关心这小子。”琴酒怜悯地看了看悠一,“跟着这女人,小心落得连骨头灰都不剩。”
“呵呵,怎么会呢?”贝尔摩德眯着眼笑着,也不知在回哪句话,“他可是我的r呀,对吧,小悠一?”
女人弯下腰冲着悠一的耳根轻吹一口气,满意地欣赏着男孩白净的脸一瞬间炸红。
“接下来,就要你一个人乖乖地待着了哦。”贝尔摩德悠悠地走到琴酒身边,唇角挑着似有似无的魅惑笑容看着悠一,“虽然说很无趣,但是马上会有教官过来,小悠一不要惹是生非哦。”
这个女人说起话来似乎永远都是这般漫不经心的口吻,好像对于什么事都不甚在意的样子。
坐在组织安排的“房间”内,悠一无声地笑了笑,这种组织,果然只会在虚假的世界中才会呈现吧……不过倒是很合自己的胃口呢。
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自己这样的人而言,是死是活,在什么地方,浑浑噩噩地怎样生活都无所谓吧……
反正无论再怎么整理,他的人生永远都是一片混乱,刻意的,无意的,总之他始终走不出命运的泥沼。
前十年,悠一伪装成正常的小孩生活,偶尔在周围悄悄布下诱饵,如猎人般引诱让自己兴奋的食物,最后在失去兴趣后将其毁灭。
这种恶劣的本质就像是玩弄耗子的猫一般,唯一的区别在于他玩弄的是人命,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悠一向来都清楚自己的本性,厌恶了的玩具即使毁掉,也决不会让人触碰。他是一个标准的怪胎,有着可怕的强迫症,无论对于什么事情都习惯做到极致。
现在对于贝尔摩德,不得不说悠一怀有的感情也是极其复杂的。
一方面她是他迄今为止唯一找到的有着特殊气味的诱人存在,是他视若珍宝的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金色苹果,让他情不自禁地被诱惑,想要靠近她;另一方面他却又看不清楚自己对那个女人复杂的感觉,无法解释那种注视着她时所产生的那种眩晕迷醉的感觉。
“只能寄希望于如此特别的你不会让我失去兴趣了。”悠一微笑着亲吻趁贝尔摩德不注意时偷偷剪下的金色发缕,“否则若真要对你下手,回忆起此时心情的我会很难受的。”
糟糕的人渣就要做糟糕的事情,悠一从不否认,自己那副双标的伪善嘴脸,对某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变态而言,是永远不允许对方的背叛的,能终结这一段关系的人,只有他。
然而很不幸,悠一习惯的了结方式,往往是他所痴迷的独特艺术。
可以说,对于尴尬症犯到爆的chù_nǚ座而言,悠一是绝对不会让前女友这种生物来打扰他的生活的。
昏暗的空间里,摇曳的床铺上。
小小的房间内弥散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和味道,女人和男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淡金色和银色的长发交织着从床上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