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谷风背靠假山,眼神游离状,正昏昏欲睡。忽然听见喊自己的名字,随即一个激灵。
“依我看,你改名字好了,叫……”
九精道人一本正经的思考,笑道:“叫弘常坤,你觉得如何?”
旁边的几个师兄不禁憋着笑,明明是叫经常困……
弘谷风并没有理会尚九精的调侃,径直走向象初堂前的庚鼎,站定。
天空蔚蓝如洗,悠远深邃,大朵大朵的云飘荡,阳光轻柔的抚照。
青栾驻足在象初堂的侧门,一阵劲风袭来,让她不禁迷蒙着双眼。
透过缝隙依稀可见,前方一少年静足站立,右手置于胸前,周身范着竹青的光芒。
在阵阵风中,衣袂飘飘,却不为之所动。少年只屏气凝神,专注一物,乃是离地足有一丈的铜鼎。
在其身后的几个师兄也风中不稳,有的衣袖护眼,有的背身而站。
只是象初堂厅门口尚九精还稳稳的倚门而卧,凝视着空中的铜鼎,却看不出神情。
“好了,停下。”
尚九精一声令下,庚鼎便缓缓落下。
只是青栾见鼎身竟有一丝不易发觉的光,一闪即逝。
风骤然停歇,众人急忙整理好被吹皱的衣衫。
晨露一缕额前散乱缠绕的碎发,叹了声气,低声道:“走了,小师妹……”
象初堂前晨露拱手向尚九精道:“回禀师父,弟子已将小师妹带到。”
青栾瞅瞅一边的晨露,晨露一使眼色,青栾慌忙向尚九精拱手道:“弟子,青栾,拜见师父。”
“嗯。小丫头换了一身衣服,倒还有个孩子的模样。今后,你就在这修行了,规矩什么的,晨露,你教教她。”尚九精已经起身,缓步走向庭院前。
“是,师傅!”
“还有,入门必先修习我门心法…”尚九精一撇晨露一侧的弘谷风,“就你了!”
弘谷风一惊,难得睁大细眼。
尚九精笑笑,道:“怎么,你又有什么想法?还是你不愿意?”
弘谷风一脸真诚,道:“不是弟子不愿,只是弟子道行尚浅,学术不精,只怕会耽误了小师妹。”
尚九精笑意更甚,道:“哦?你的入门心法可是为师一手所教,至今还印象深刻,你定比他们几个学的都要牢。”
弘谷风忆起往事,无话可说。
故事回到五年前……
东极峰,神霄殿。
“掌门师叔,不知唤弟子来所谓何事?”
“九精,近来可好?”
一身精白道袍的凌虚掌门,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眼中透着深沉与睿智,浑身散发出一种不落凡尘的风骨。
“承蒙掌门师叔关心,一切如常。”
“门中事务可还繁重?”
“也就是教导弟子,并不繁重。”
“嗯。据我所知,你门下弟子不多。”
“是,回掌门师叔,弟子无才,我门下弟子一直表现平平。”
“不打紧,修行贵在修心,道行也只是锦上添花。”
“领掌门师叔教诲。”
“今日唤你来,便是有一事交于你,你瞧椅子上那睡着的孩子。”
“这孩子看起来还小……”
“受一故人所托,这孩子便要留在我派修行,你且带他回潜首峰,日后他便是你的弟子了。”
“是,掌门师叔。”
尚九精走近孩子身前,将他抱起。这小子看起来小,倒还挺沉,回身向凌虚掌门道:“掌门师叔,弟子告退。”
“且慢!”
“掌门师叔,不知何事?”
“这支玉笛是这孩子的,你且记得一便带上。这孩子生性难驯,怕难以□□,这笛子或能助你一臂之力。”
尚九精接过玉笛,不禁惊叹,这玉笛似羊脂雪白,不含一丝杂质,通体润泽清透,拿在手里温润细腻,实乃玉中极品。
“弟子明白。”
尚九精带着这孩子回到潜首峰,便将他交于赵墩看管,却不料那孩子醒来便趁赵墩不在时,溜了出去。待等到尚九精发现他时,那孩子正在绝崖峭壁之边缘,似准备逃走,却又无路可走。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我要找我仙爷爷!”孩子扯着嗓子疯狂喊叫,随时准备冲向门外,赵墩在一旁将他拉扯。
“哦?你先告诉我你仙爷爷住哪里啊?要怎么去那里啊?”
尚九精保持着耐心,一直听着他这半天就重复这几句话,要回去找什么仙爷爷?
“我仙爷爷就,就!”孩子一时气急,不知怎么回答。
“就什么?”
“你放我出去!我要找我仙爷爷!”
“又来?你既然已到这里来,就要守这里的规矩,离开这里不可能了,你刚才也看到了,这里四面都是悬崖峭壁,除非你会像你其他师兄师姐一样,学会御剑,否则,你这一辈子想也别想会离开这里!”
孩子似乎被激怒,一时加大了力气,挣开了赵墩的拉扯,正欲夺门而出。
尚九精向门口的方向一挥手,一道真气俨然将门封锁,悠悠范光。
那孩子在门口便像突然撞到一面墙一般,向后一弹,跌坐在地。
“小师弟,你怎么样?”赵墩上前,欲将其扶起,那孩子摔得过猛,一时疼得龇牙咧嘴,站不起身。
“如果你想先出这扇门,就先给我背好这心法。”尚九精将一本书扔在孩子的眼前,一甩长袖便出门去了。
三日后。
“师父,小师弟还是滴水未进。”赵墩端着上一顿的餐饭,无奈的摇头。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