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徐本事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还是被纤雨绮的话惊到了:“简直是太像了,你们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的说,我明白了,那晚皇宫救走清妃的就是你,你姐姐呢?”
“要不是我姐跟你说好话,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姐帮我说了好话,你为什么还打我后脑勺?”
“我姐当时没说清楚,就说是一个人帮他从紫红院逃出来,她还说,那个人刚开始很凶,后来不知怎么地,又很好。”
徐本事琢磨了一下,心想,可能是纤雨绮对穿越之前和穿越之后的刘本事有个误判,搞糊涂了,怪不得纤雨绮说:公子,你是个很奇怪的,让人看不懂的人。
“我带着赵刑天追你的那晚上,你姐是不是也在那栋木楼里,她没看见我吗?”
“没有,是我先看见你的,我看见你带着人来抓我们,我就跳下窗,引着你们来追我,我姐才脱身,后来,我来到巫县,居然看见你当了县令,我心里就来气了,肯定是带着人抓我姐,立功了,才当上县令的,所以,我就给了一棍子。”
徐本事不由得笑道:“误会,天大的误会,好在你一棍子没敲死我,对了,你为什么不用剑。”
“本来想一剑结果了你,我怕弄脏了我的剑,我就用了一根洗衣棒子。”
“你还好没用剑,要不我真是冤死了,我放你了之后,你就去找你姐问情况,是不?”
纤雨绮也道:“你说对了,要不是我姐,说你是个好人,我会救你吗?我问你,既然你救了我姐,为什么还要带着人跑出皇宫来追我姐?”
徐本事大叫冤枉:“都是那个赵刑天弄得,他说你姐被什么大唐第一cǎi_huā贼捉去了,不救人的话,会先奸后杀,还剥皮,我哪敢怠慢,就带人追来了,你要是不信,找个机会,你可以去问赵刑天,他亲口那么说的。”
纤雨龙听徐本事说先奸后杀四个字就皱眉头。
“我会去问的,好了,我们之间的误会暂时解除了,说吧,你有家父什么情况,这么鬼祟?”
“你稍等。”
徐本事来到白马前,打开马背上的包袱,拿出了那根铁钉,交给了纤雨龙。
“这是什么?”
“这是从你父亲的颅骨,也就是头盖骨取出来的东西,你的父亲不是死于疾病,而是被人用这根钉子打入脑部而死亡的。”
纤雨龙瞪圆了眼睛。
“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我们就挖开纤大人的墓葬。”
纤雨龙的长剑刷的一下拔出来,架在了徐本事的脖子上。
远处的吴聪明,陶将发现这女侠又将长剑架在县太爷的脖子上,都不知道发生事情,但又不敢过来,只好傻看着。
“让死人的人入土为安,我懂,然而,我们要不找出真相,你父亲恐怕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我相信,纤大人不会怪罪我。”
纤雨龙的长剑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一下子,泪如雨下。
徐本事捡起长剑,插进她的剑鞘,说道:“纤大人是的很冤枉,我会查出真相的。”
纤雨龙悲伤了一阵,用手擦擦眼泪,尽量让自己不哭,而后说道:“就凭你?哪有那么简单。”
“皇帝让我来巫县,一是抓你的姐姐,而是让我查纤大人的案子,抓你姐姐,我可以理解皇帝的动机,查纤大人的案子,是皇帝为了讨好你姐吗?”
“你觉得呢?”
“刚开始是,听了你,还有李捕头的话,我也是觉着里边有文章,这涉及到幽州刺史通敌之事,事情好像不少。”
纤雨龙下意识的望了徐本事一眼,说道:“事关狗皇帝的江山,他当然紧张。”
“怎么说?”
“你知不知道藩镇割据?”
“知道一点,就是地方政权不服京城皇帝管制,经常造反叛变之类,你跟我详细说说。”
“幽州是河朔三镇之一,和吐蕃,西域接壤,在上个皇帝的时候就发生朱克融兵变,幽州不能出乱子,那是狗皇帝的西北门户,幽州刺史通外敌,他能不紧张?”
“刑部说,幽州刺史才是通敌的罪人,纤大人是受到牵连才遭殃的,那纤大人跟幽州刺史是什么关系?”
“我父亲跟幽州刺史是好友,但我不相信家父会通敌。”
“这的确是一档子很复杂的案子,看得出,你在私自调查,你去陈家就是为了你父亲的事情吧。”
纤雨龙又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望他:“你这个店小二,脑子很聪明啊。”
“过奖了,我以前帮警察分析案情,练出来的。”
“警察?”
“警察就是现在的捕快。”
“你说话很怪。”
“是有点怪,对了,我劝你还是别去陈家,等我回来再说吧。”
“我等你?”
“对的,皇帝既然把案子交给我,我就有权处理纤大人这个案子的一切事务,不管这个案子多复杂,涉及那个部门,哪个人,都得一步步来,现在皇帝既然有意思查,他能调动的人以及资源,可比你我多多了,我先把铁钉交给皇帝,看看他什么意思再说。”
纤雨龙呆了一下:“你的意思让我什么都不要干?”
“这叫按兵不动,你要真的想做事,去巫县,想办法逮着陈家的管家,这根钉子就是他让人弄出来的,李再青受伤了,我怕一人顶不住,你出现了,正好,去帮帮他,不要让陈家的家丁头子齐轮跑了,那是个关键的人物,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