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雾气蒙蒙的,徐本事,李再青,吴聪明,丁晓猛四个人骑着快马就出发了,往东,途径四个镇子,还需要翻过两座大山,所以,他们需要在天黑前赶到纤正的坟墓位置。
一行人紧赶慢赶,路上就吃带着的干粮,在下午的五点左右,来到了纤正的坟墓旁。
这是一片老林子,野猪,甚至有野狼经常出没,野草杂树茂密的惊人,李再青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小坟头。
坟头,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坟头了,上边的土不知道是被野猪,野狗刨开了,就剩下一个小土包。土包前边,一块细小的墓碑斜斜地插在泥土里,让人知道,这里是一个坟墓。
天空,此时正下着细雨,就像是秋天一样,带着些许凉意的细雨。
徐本事站在坟头前,双手合十,说道:纤大人,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同为巫县的县令,你我皆是有缘人,今日斗胆打扰,还请见谅,你若是在天有灵,你是被人谋害的,那就请你给上边说说,把这该死的雨停了,我要开工。
有时,天道就是那么神奇,徐本事的话说完没几下,锄头都还没举起,雨,居然停了,夕阳从山那边露出了半边脸,在盯着他手上的锄头。
李再青虔诚地对着坟头一拜,说道:“大人,挖吧,肯定有冤情!”
三把短锄头,徐本事亲自动手,李再青几个合力。
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将坟墓挖开,可徐本事发现,这个棺木埋得特别深,差不多两米多深,几人轮流挖,费了好大劲的,才见到已经腐烂的棺木。
打开棺盖之前,徐本事对着棺木又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嘀嘀咕咕的念了两句,三个人才将棺盖抬起。
棺盖一开,自然不需说里边的恐怖情景,还有浓重的腐烂臭味。
遗骸,只剩下尸骨,已经还没来得及完烂掉的官府,官帽,鞋子,头发等等。
徐本事跳进棺木,开始检查。一刻钟之后,徐本事爬上来。
而上边,李再青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都捏着鼻子。
徐本事一上来,李再青就忙问:“是中毒死掉的吗,我最早怀疑纤大人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李再青摇摇头,说道:“不像,骨头的颜色正常,若是中毒,骨头是会变黑色的,尤其是喉骨,没有,不见黑色。”
徐本事摇头,让李再青有些失望。
“几位,我是谁,本大人亲自出手,难道没收获?我找到了这样的东西,看。”
徐本事递过来的是一根已经生锈的长细的铁钉,比铅笔小上一号,很细,成人中指的一倍长短。
李再青问:“这是什么,用来加固棺材的铁钉吗?”
“不,这是我在死者的头颅中发现的,你闻闻,是不是还有点腥味?”
李再青闻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头颅里,我知道了,纤大人是被人用这根铁钉被人打进脑袋而死的,是不是?”
“没错,是的,大人,我在纤大人的头盖骨上发现了一个小洞,刚好吻合这枚铁钉的大小。”
李再青盯着铁钉,说道:“这是一枚特制的长钉。”
玉骄龙问:“能查到这枚钉子的来路吗?”
“难,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这枚长钉要是在我们巫县打制的,还好说,若是在别的地方做出来的,那就是大海捞针了。”
徐本事咬着牙道:“就是大海捞针,也得想办法,他,死的太冤枉了。”
众人将棺盖重新盖上,将土填好,又将墓碑摆正,将周边的杂草清楚,临走之时,众人都拜了一下,才离开。
当夜,他们在路上的一间驿站歇息,徐本事拿着那支铁钉,瞅了半夜。
回到县衙,师爷问查的情况如何,徐本事就拿出了铁钉:“这根钉子,就是杀害纤县令的元凶,见过这样的东西吗?”
这个问题,徐本事是不抱任何希望的,钱不知却说道:“这枚钉子,我好像见过,你看,尾巴上的倒钩,像蝎子的尾巴,很特别。”
“你见过?”
李再青也在旁边,他奇怪的问:“你什么时候见过?”
“就在纤县令死的前几天。”
“在哪里见的?”
“老许头家的铁匠铺子,我那次去打一副马掌,看见了,我当时还问老许头,你弄这么长的钉子干什么,他当时说,是钉房梁用的,我也就没仔细想,这,这是在纤大人的脑颅骨内发现的?”
徐本事激动的说道:“钱师爷,你立大功了!老许头,还活着吧。”
李再青道:“活的,活的好好的,这些年,我们衙门的马掌部被他承包了。”
“那还等什么,抓人那!”
徐本事亲自带队,前往老许头家的铁匠铺子。
老许头的铁匠铺子在城西的河临街,老许头,年纪五十岁多一点,正在吃饭,忽看见县太爷绷着脸来找他,慌得马上相迎,问:“大人,您这是?”徐本事将那根生锈的铁钉扔在他的眼前。
“认识这件东西吧?”
老许头捡起来一看,像是很陌生的样子,摇摇头,说道:“没,没见过。”然而,徐本事从的眼神中,读出了其中的内涵,他慌了一下,一闪而过。
不说,带回去!
两个时辰后,浑身上下被揍得看不出人样的老许头终于承认,这件东西是陈府的家丁头目齐轮让他打制的。
齐轮?
这是陈公旗的家丁头子,不好抓。
第二天上午,齐轮带着三个家丁去喝茶,就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