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少林众僧和饥民推着粮车,撤出猩猩峡,冲出朝廷大军的合围。官军见秀云公主被徐至所胁持,投鼠忌器,也不敢分兵追击,只好由着饥民趁着月色向四周散去。
徐至等百姓走远了,才抱起李秀云,跳上一匹战马,缓缓向东而行。
云飞扬一心想救回公主,连忙指挥官军,一路尾随徐至而行。徐至为了迷惑官军,故意兜着圈子,一会向东,一会向西,又忽而向南,忽而向北,行踪飘忽不定,让云飞扬等将领很是困惑。
徐至见前面离少室山不远,他左手搂紧李秀云,右手策马扬鞭,调转马头,沿着山间的羊肠小道飞奔起来。云飞扬等人吃了一惊,也连忙放马来追。
徐至见山间的小路越来越难走,两旁的树林也越来越茂密,他计上心头,对怀中的李秀云轻声道:“公主!我们在此别过,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李秀云讶异地问道:“徐至,你要去哪?你不会把本公主一人丢在这荒山野岭中吧?”
徐至笑道:“公主请放心,云将军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您的。再说在下答应释放公主,一定不会食言!”
李秀云依偎在徐至的怀中,借着斑驳的月光,仰头看了他一眼,离别之际,有些依依不舍,叹道:“徐至,我当然相信你!此地一别,只是不知何时能再见到你这个冤家?”
徐至从背后放开李秀云,将缰绳塞到她的手中,笑道:“徐至此次也是万不得已,还请公主不必怨恨在下,有缘我们自会相见!”,说完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并从马背上高高跃起,跳上路旁的一颗大树。那马受了徐至的惊吓,驼着李秀云,发疯似的领着云飞扬等将领继续向前飞奔。
徐至见甩掉了李秀云、云飞扬等将领,不敢在密林中逗留,趁着月光,沿着崎岖的山路,朝少林寺方向走去。徐至走了不远,见前方灯火斑驳可见,心想:那便是朝廷围困少林的军营了。
徐至在树林边上停了下来,心想:不知道至德大师他们押着粮车,走到哪里了。正当他思考如何闯过军营,返回少林寺之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和车辙声,不一会,只见几十个人影押着十几辆粮车,缓缓走了过来。
徐至见为首的几人正是和他走散的少林寺众僧。徐至没有想到此时还能与他们相会,心中十分欣喜,来不及和他们招呼,猛地从树丛中跳了出来,拦住众人的去路。
至德禅师见丛林中跳出一人,身穿官军的服饰,面目背着月光看不清楚,只身挡住了粮车的去路。至德没有问话,抢先一步,一招少林龙抓手,直探徐至的咽喉。
徐至见至德禅师出手迅猛,就如一阵疾风屏住自己的呼吸,他一时胸闷气短,竟然被至德逼迫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向后仰头躲过,抬起左腿踢向至德的右手。
至德见对方飞腿偷袭自己的右手,也不假思索,左手又是一招“排江倒海”,推开徐至的左腿,随后就是一个旋风腿,扫向徐至的右腿。
徐至见至德禅师的这几招虽然简单,但劲力却非常迅猛,如潮水一样涌向自己,他不敢与至德大师拼手脚上的内力,赶紧撤回左腿,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至德禅师在少林寺习武几十年,武艺和内功早已是登峰造极,无人可以抵挡,他见前面的这位拦路人年纪轻轻,武艺却是如此了得,竟然能连续躲过自己的龙抓手、旋风腿等连环攻击,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禁感慨万千,多看了徐至几眼,这才发现前面的拦路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次劫粮的主帅徐至。
这时,徐至也喘过气来,连忙跪倒在地,解释道:“至德禅师,切莫动手,弟子是徐至啊!”
至德大师连忙搀扶起徐至,十分内疚道:“徐至,都怪老衲老眼昏花,在黑暗中看不清是你,还请恕罪!”
徐至连忙躬身回道:“大师言重了,是弟子不该与大师动手才对!还请大师原谅弟子的鲁莽!”
薛阿檀和安敬思远远落在后面,看见至德禅师与前面一人动起手来,正要上前助战,却没想到那人正是徐大哥。
薛阿檀笑道:“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对了,徐大哥,你看见我们怎么不招呼一声?”
徐至解释道:“诸位师兄弟休要见怪!我从前面林中跳将出来,刚要和至德禅师招呼一声,没有想到他却与我交起手来,大师的拳脚功夫甚是猛烈,就如千钧重担压在我胸口,我勉强应付,哪有说话喘气的机会?”
安敬思笑道:“原来是这样,那也怪不得徐大哥!只是奇怪了,大师兄你们几人,怎么也没有人辨认出徐大哥来?”,说完双眼盯着了因、了尘、了然、了嗔等人看。
至德大师刚要解释,他身后的了因说道:“这事也怪不得大师,我们弟子也有错,因为徐至背着月光,我们站的又比较远,一时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看见他穿着官军的衣服,所以就误把他当成朝廷中人了!”
随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一场误会终于灰飞烟灭。众人见徐至安然回来,都很高兴。
了然跑到徐至身边,关心地问道:“徐大哥,刚才我们还替你担心呢!你是怎么甩掉朝廷的千军万马的?”
了痴也问道:“是啊,徐大哥!我们刚才还商量了,让安敬思领着我们几位师兄弟去接应你呢!辛亏你早来了一步,否则我们此时就碰不上面了!”
徐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