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徐至和周沅芷两人相互依偎着柔情蜜意之时,忽然听到门外有吵杂声,说话声。周沅芷赶紧从徐至怀中挣扎开来,对徐至说道:“徐大哥,肯定是慧大哥和莺莺妹妹回来,我们去给他们开门!”
周沅芷和徐至打开驿馆的大门,只见几个士兵正在门外鬼鬼祟祟地伸出脑袋向屋内探望,徐至心中气愤,上前两步,抓住两名士兵的前胸,将他们举过头顶,掷出一丈开外,又迅速转身,一手“千手观音”,分别点中其余几名士兵胸前的膻中穴。那些士兵被点了穴,纷纷瘫坐在地上。
不远处耶律淳骑在马背上,阴阳怪气地叫道:“徐老弟,几天不见,功夫越发长进了!”。耶律淳说完,就策马扬鞭向徐至冲了过来。
徐至赶紧拉了周沅芷,侧身躲过耶律淳的马头。耶律淳在马上,对着徐至的面门就是一招“泰山压顶”,徐至还了一招“童子拜佛”,两人双掌相击,劲力巨大,耶律淳赶紧从马背上高高跃起,以化解徐至的这一掌;而徐至则右膝跪地,缓解了耶律淳的这一击。徐至不等耶律淳从空中落下,随后就是一招“丹凤朝阳”,从地面跃起,左手化掌为拳,则右手暗自为勾,就是一招“海底捞月”,直取耶律淳的胯下。
耶律淳见徐至从地面跃起,自己的下腹空虚,慌忙从腰间取出一支软剑,那剑薄如纸,韧如钢,削铁如泥。徐至见耶律淳手中多了一柄利剑,寒光闪闪,不敢接近,赶紧从空中跳回到周沅芷的身边,守护着她。
耶律淳刚要策马挥剑奔向徐至而去,这时远处传来了黄巢急切的声音:“耶律将军请住手,快快请回,不要误伤了小女沅芷!”
耶律淳听了,只好调转马头,奔了回去。此时坠泪碑旁瞬间聚集起一大队的兵马,树起几面“黄”字大旗。正中黄罗伞下,黄巢正安坐在汗血宝马上,身披黄袍,腰胯玉带,身后是一群鼓吹羽葆的仪仗。他左边的将军正是城防先锋将军朱温,右边的是军中掌书记的尚让将军,身后还有新投靠的黑鹰教的耶律淳等人。只见朱温洋洋得意地对黄巢说道:
“黄王,这次多亏了书生李振,给大家通风报信,我们才这么快找到了公主,恭喜黄王父女相见!”
黄巢感激道:“朱将军,你们为了小女的事情辛苦了!谢谢你们了!”
朱温赶紧回道:“找回公主,为黄王分忧本就是属下分内之事,还请黄王不必言谢!要说功劳,还是多亏了这个丑书生李振!”
黄、朱马前垂手而立的正是书生李振,只见那李振满脸媚笑地对黄巢说道:“黄王、小人没有骗您吧,沅芷公主的确和死囚慧风他们住在一起,他们一路上还挟持了小人,好在小人机警,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才跑回蔡州向朱将军和您报信的,您要兑现告示上您的诺言,让我在军中为官,赏银千两。”
李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黄巢打断了:“你这个书生太贪得无厌了,我黄巢是怎样的人物,怎会说话不算数,你先跟了朱温朱大人,赏银的事情,等我们请回公主后再说!”,李振见黄巢如此说了,再也不敢说话邀功了。
黄巢见周沅芷紧跟在徐至身边,一身农妇打扮,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说道:“芷儿,你这些天可想明白了,跟着这些人是没有出路的。瞧,你穿成这样,太失公主的身份了!”
周沅芷两眼含泪,双膝跪下,向黄巢磕了三个响头,说道:“父亲在上,恕女儿沅芷不孝,女儿早已心属徐至,天下皆知,这世间哪有妻子背叛夫主的道理,今后不论徐至走到哪里,女儿也要跟着他到哪里,不论富贵贫穷,女儿无怨无悔!”
黄巢见女儿意志坚定,说话没有回转的余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沅芷,爹爹就你一个女儿,从小就疼你爱你,看着你牙牙学语,一天天盼着你长大成人,你不愿草草嫁人,爹爹也懂你知你,为你召集天下英雄比武招亲,这些你难道都忘了不成!”
黄巢说起历历往事,竟然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尚让在一旁劝道:“黄王不要伤心,公主一向聪慧过人,她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她会迷途知返的。”
徐至见周沅芷为了他,竟然公然和父亲决裂,心中既是感激,又是难过,只好紧紧地牵着周沅芷的手,用身子挡在她身前,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周沅芷见黄巢伤心落泪,也跟着流了眼泪,只见黄巢跳下马来,似乎从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王者,瞬间变成了一个年老力衰的父亲,他走近几步,脚步蹒跚,双手扶住坠泪碑,用哀求的声音说道:“沅儿,你抛弃父母,这可是大大的不孝啊!沅儿,你可能不知道,你母亲因为你的不辞而别,肝肠寸断,现已卧病在床,她可是最疼爱你的啊,你和徐至走之前,能不能回蔡州,再看一次生病的母亲?”
周沅芷也有些心软了,急切地问道:“爹爹你说的可是真的吗?这真是女儿的罪过啊!母亲的病可好些了吗?”
黄巢见周沅芷的心中有了些松动,赶紧问道:“那沅芷,你是愿意跟着爹爹回蔡州看母亲了?只要你愿意回去,你和徐至劫狱的事情,还有慧风的事情,爹爹都既往不咎;还有朱将军,你也要网开一面,法外施恩,饶了慧风等人的死罪吧!”
朱温狡黠地答道:“公主,既然黄王都开了金口,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