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风见李克用有些犹豫,朗声道:“晋王,谢谢您救了慧风,在下手脚筋骨已断,已是一个废人了,如何能替晋王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再说在下也不愿离开汴州,慧风愿意留在朱大人身边洗心革面,为奴为仆,只求朱大人能让小人安葬了程莺莺。”
李振提醒道:“朱大人,这慧风转变的太快了,小心他有诈,不可轻信他的话!”
朱温沉思不语,心中却盘算道:慧风虽然危险,但也是一个废人,目前只有暂时不杀慧风,才能要挟李克用,只要留慧风在自己身边,等众人离开了汴州,自己怎么处置慧风都可以,何不卖一个人情给李克用,也能在云飞扬面前表示一下大度,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笑道:“李将军,本帅是那种鼠肚鸡肠的人吗?慧风毕竟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帅岂可因私废公,不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慧将军,本帅答应你安葬程莺莺的请求,并饶了你欺上忤逆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你为我府中的奴仆,永世不得翻身!”
慧风为了麻痹朱温,高声谢恩道:“多谢大帅不杀之恩,以前的慧风已死,从现在起属下愿意为将军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李振不知朱温心中所想,又提醒道:“大帅,慧风虽然残废,但为人嫉恶如仇,恩怨分明!大人切不可妇人之仁!养虎留患啊!”
朱温朝李振点了点头,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慧大人也是一时为女色所迷,才失了本性,要与老夫为敌!如今程莺莺已死,我想他也会慢慢明白过来的,只要尽心为本帅驱使,还怕将来没有富贵和美人吗?”
慧风又回道:“大帅教训的极是,以前的慧风糊涂!为了一个程莺莺,竟然连自己的前程都不顾,为了博美人一笑,竟然不知轻重,对朱大人出手,真是该死!”
李振对慧风还是不放心,悄悄跟朱温商量一会,叫道:“慧风,你刚才是用右手刺杀大帅的,为了表明对大帅的忠心,我们大帅命令你用自己的剑剁掉自己的一截小指!”
李克用、云飞扬等人没有想到朱温如此狠毒,都把目光朝向慧风,哪知慧风不顾自己的伤痛,费力地拾起地上的剑,削去自己的一节手指。
李振还不满意,又命令道;“慧风,我们大人夜晚最讨厌猫叫了,你以后为大人看家护院,可要学几声狗叫吓吓夜猫?”
慧风匍匐在地上,摇头学狗叫了几声“汪汪”,直到朱温满意地点了点头,才停止了叫唤。
慧风摇尾乞怜的表现连李克用都看不下去了,李克用叹道:“早知道这个慧风经过此次风波,吓坏了胆子,没了骨气,当时就不应该用城池来换他的性命!唉,这个酒宴仆吃不下去了,仆要回驿馆休息!”
朱温笑道:“既然晋王不胜酒力,要回馆驿休息,我看今天这个酒宴也该散了。来人啊,快送晋王和十二太保回上源驿休息!”,说完就让人领着李克用离开了。
朱温又问云飞扬等人道:“云将军,你们也住在上源驿,可好?”
云飞扬回道:“在下虽是朝廷的大内将军,如今更像江湖中人,再说江帮主、蒋帮主,他们要尽快赶回江南,所以我们只是叨饶朱大人一晚,明日就会离开汴州。今晚我们就住宿在军营中,为大人再看护一夜的粮草器械!”,说完就与朱温道别,领着江乘风、蒋超等人离开了。
李振见李克用和云飞扬都离开了,问朱温道:“大帅,李克用、云飞扬这两拨人如此应付?还有躺在地上的慧风、欧阳光又该如何处置?”
朱温答道:“慧风已经洗心革面,又是废人,不足为虑!欧阳光只是脱臼,找一个郎中推拿一下,就可以恢复!只是李克用和云飞扬两人很让人放心不下!”
李振朝慧风看了一眼,提醒道:“大帅,这慧风不知真降假降,既然大帅饶他不死,依奴才愚见,不如让他变瞎、变聋、变哑!”
朱温笑道:“李振,没想到你一个读书人,心肠竟然比本帅还要狠毒,只要给慧风灌喑药,让他变哑巴就可以了,我还要留着他的眼睛和耳朵,为本帅为奴为仆呢!”
李振献媚道:“还是大人高明,来人啊,在军中找一名郎中过来,给慧风喂哑药!”
过了一会,一名郎中颤巍巍地过来给朱温、李振两人行了礼。李振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神色。两名侍卫见了,上前强行摁住慧风,将郎中事先准备好的哑药灌入他的口中。
李振见慧风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方才大胆地说道:“大帅,李克用将来是我们夺取天下的劲敌,这次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汴州,如今他在上源驿住宿,依属下愚见,不如今晚派兵围了上源驿,趁乱杀了李克用?”
朱温微微点头道:“这个主意虽好,但事后天下皆知,朝廷怪罪下来,我们岂不成了天下的众矢之的。此事还需谨慎!”
李振想了一会,又建议道:“大帅,我们何不让欧阳光去刺杀李克用,就算不成事,也可以让他在上源驿外四周放火,我们再派兵假意去救火,趁乱杀了李克用父子!”
朱温笑着捋了捋胡须,赞道:“好计,只是欧阳将军身体还未康复,又要麻烦他为老夫效力,心中不安啊!”,说完用目光看了看刚刚被郎中治好脱臼的欧阳光。
欧阳光连忙回道:“为大帅效劳,是属下的荣幸,属下一定不辱使命,带兵放火喧哗,趁乱杀了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