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芷身边的何梦娇也道:“黄王,各位将军,小女子可以作证,是朝廷的周宸,就是那个逃走的朝廷公主的侍卫,向长安河水中下了毒,所以将士饮了河水才会中毒!还请黄王明察,不可冤屈了城中的无辜百姓!”
朱温冷笑道:“徐至,就凭你们几个人的几句话,就能混淆黑白了,如果百姓没有参与这样大事,那又怎么解释百姓同样喝了水,没有中毒呢?”
黄巢也哈哈大笑道:“徐至,芷儿,只要你们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即刻就放了全城的百姓!”
徐至和周沅芷一时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都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时,朱温的幕僚李振见徐、周不再说话,讽刺道:“还是陛下高明,依臣分析:徐至一直对您就不忠心,他为了所谓的江湖义气,放走了您的死敌朝廷公主;如今他又假仁假义,用营救长安百姓,来收买人心,故意将下毒的黑手,推给朝廷的大内侍卫,他明明知道这是死无对证的事情,还故意这么说。被陛下这么一问,他们漏洞百出,不就都露出了马脚!”
黄巢问道:“李振,你刚才说:徐至救长安百姓是虚情假意,是有背后目的的!此话怎讲?”
李振见黄巢多疑,逐渐陷入了自己和朱温的圈套中,笑道:“陛下,还记得徐至做为你的先锋官,他进入这长安,就直奔这朝堂而来,不仅自己坐了御座,过了一把皇帝瘾,还让他的兄弟轮流来做!万岁您是一个聪明绝伦的人,你难道没有看出他赢得长安人心的目的是什么吗?”
黄巢再也听不下去了,高声叫道:“这还用说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不是为了这个龙座吗?”
周沅芷见黄巢对徐至的误会越来越深,也叫道:“父皇,芷儿相信徐大哥的人品,他绝没有取代父皇,谋朝篡位的想法!”
朱温又反驳道:“沅芷公主,你是因为太爱徐至了,才会被他的虚情假意所迷惑,他这次肯定是因为陛下没有给他封赏,他才下定决心,要收买长安百姓的人心,要与万岁抗衡到底的!”
徐至突然哈哈大笑道:“黄王,朱将军,徐至听明白了,你们一心要屠杀城中百姓,义军将士中毒不过是你们的一个借口罢了,或许将士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是你们故意危言耸听,你们这样做,还对的起起义是为了解救天下的誓言吗?”
安敬思见黄巢听了朱温等人的挑唆,对徐至误会极深,他按捺不住,跳了出来,高声道:“徐大哥,不是兄弟为你打抱不平,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少林兄弟飞渡秦关,打开西进的大门,黄王能这么迅速得了长安?这黄王的江山有一半是你的功劳!”
薛阿檀也跟着叫道:“徐大哥,安大哥说的在理,兄弟们都想跟着你,取得荣华富贵,青史留名!哪知我们辛辛苦苦为先锋,打函谷关,打华州,打长安!反过来什么功劳好处都没捞到,倒让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狡诈阴险的朱温抢了功劳,要我说啊,兄弟心里都窝了一口气,我们都不服气,如今黄王也不讲道理!徐大哥,你说怎么办,兄弟就怎么办!”
了颠也气道:“徐大哥,你一直是我们的主帅,虽然你和周姑娘放走了慧大哥,但就凭这个,也不能抹去我们众兄弟的赫赫功劳啊!黄王如此行事,岂不让天下齿寒?”
徐至叹道:“如果黄王一意孤行,那徐至绝不从命!徐至和手下兄弟们即使豁出性命,也要解救这长安的万千百姓!”
朱温冷笑道:“陛下,徐至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您对他处处忍让,处处栽培;他何时尊重过您,何时听从过您的意见,徐至这样的人是不能被调教的,是不堪重用的!”
黄巢听了朱温的话,也下定了决心,叫道:“徐至,朕念你袭取关中有关,赐你黄金千两,锦缎万匹;如果你一意孤行,要与朕作对,朕对你和你的兄弟也不会心慈手软,如今请你们领了赏,立刻离开长安,否则格杀勿论!”
徐至也朗声答道:“好,既然与黄王的情意已不在,徐至也不愿留在这长安,我们今晚就会离开长安!”
周沅芷见徐至和黄巢彻底决裂,哭道:“父皇,你不能让徐至离开,你更不能屠杀长安百姓,否则你会后悔的!”
黄巢见周沅芷哭泣,心中也有些不忍,劝道:“芷儿,父皇转战天下这么多年,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人做事不能太顾及情意,否则什么大事都做不成!徐至虽然聪慧,但他太看重侠义了。芷儿,你跟着他会吃很多苦的,你不如留在父皇身边,做一个无忧无虑,让天下敬仰的公主!”
周沅芷没等黄巢说完,打断道:“芷儿自蔡州比武招亲起,就一心跟定徐大哥了,他走到哪里,芷儿就跟到哪里!不管天涯海角,富贵贫穷,沅芷都无怨无悔!芷儿要随大哥离开长安,还请父皇保重龙体!”
黄鹤再也看不下去了,劝道:“陛下,公主这一去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还请万岁饶了公主和驸马的冲撞之罪!”
朱温也假惺惺道:“陛下既然喜欢公主,为何不强留下公主?”,说完就要门外的虎贲将士将徐至、周沅芷等人拦住。
黄巢听了,摆了摆手,双眼含泪道:“女大不中留,唉,算了,还是让她随徐至去吧。如果强行把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