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文耀在老夫人那说了什么,总之,文耀从宁兴园出来后,老夫人突然下令,派人去庄子要将文馨月接回来,连文俊的一再阻拦都不顶事
大夫人院子里,文馨予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平时那些规格礼仪全然不顾
“母亲,老夫人要将文馨月接回来了”跑的太急,文馨予毫无形象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喝
大夫人蹙眉,因为一个小小的庶女就惊慌失措,如何能够成大器“予儿,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文馨予在丫鬟的帮助下梳妆打扮一番,片刻又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母亲,刚才是女儿晕了头,差点将十几年的形象毁于一旦”
“予儿,你要记住,你以后是要一统六宫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能慌,不能给你的敌人有可趁之机,这件事母亲自有办法,你先回去”大夫人言语严厉,文馨予动动嘴皮子,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口,转身回去
文馨予走后,大夫人微不可见的叹叹气,宋嬷嬷上前安慰“夫人不必过分忧心,大小姐自小聪慧,以后适当磨练磨练,也不怕没有自保的能力”
“还是嬷嬷懂我,只是予儿遇事沉不住气,着实让人担心啊”
“夫人放心,小姐还小,等嫁人了自然就会沉稳了”
大夫人揉揉额头,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庄子那边的人可安排好了”
“夫人放心,那个贱蹄子活不了多久了”
北郊庄子是文俊还没当丞相之前的住所,虽然文俊举家迁移几十年,但也留有仆人照看
一个长相粗狂的婆子,手里拿着一条发黑的鞭子出现在一个小木门前,嘭的一脚踹开门
“贱蹄子,都什么时辰了还偷懒”鞭子应声而下,躺在草垛上的一团不明物啊的一声惨叫“别打了、别打了,我马上干活”
原本发白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混合着鲜血和泥土的地方隐隐发黑伴随着一股恶臭味,那是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化脓,脓包破裂的味道
婆子双手叉腰在那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满天飞“贱蹄子动作快点,你还以为你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呢,我呸,到了庄子,你就别想着回去了”
文馨月已经麻木了,自从来到庄子,她就承受着非人的待遇,最初她恨、她怨、她反抗,换来的是无休无止的鞭打,最后被丢掉猪圈和猪住在一起,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提着一桶水,手中拿着快步子赶往马圈,几天没有吃过饱饭,文馨月身子一个趔趄
婆子看的生气,这娇滴滴的大小姐,连桶水都提不起,啪,又是一鞭子“贱蹄子,别偷懒,今天把这马圈都打扫干净,弄不干净别想吃饭”
一直从天明干到夜晚,肚子一直在叫,不知怎么文馨月想起以前娘亲做给她的桂花糕,那香软甜腻的感觉,咬上一口,齿间留有一股桂花的清香
啪一声,身上火辣辣的疼“贱蹄子,干完就去干别的,居然躲在这儿偷懒”
文馨月颤巍巍的提着桶走向下一个马圈,一个年轻的姑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到婆子前“娘,有位皇城的贵人托我们带一碗补药给二小姐补补身子”姑娘阴阳怪气的笑着
文馨月也聪明,见那婆子等人笑的不怀好意也知不是好东西,逃、她要逃、她不能死,她要等娘亲来接她回府
见文馨月跑了,婆子气急败坏的抖抖鞭子“贱蹄子还敢跑,来人把她给我带回来”
跑了没多远,文馨月就被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拉回来,跪在地上,婆子端着药碗阴森一笑“既然是贵人指明要给二小姐补身子,二小姐就不要推辞了,来人,喂二小姐喝药”
身子被人固定,文馨月看着药碗越来越近,文馨月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脱
下颚被人捏着,强迫的被人灌下去,见任务完成,婆子放开文馨月,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回去,文馨月就被丢在地上,无人去管
拼命地扣着喉咙想吐出来,肚子一阵绞痛,文馨月按着肚子打滚,嘴里时不时地发出一阵呜咽,一阵抽搐,文馨月仿佛回到了以前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有娘亲、弟弟、还有爹爹,没过多久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一双惊恐的眼球向外凸起,就像要蹦出来似得,死不瞑目
清晨,丞相府外春柳带着几个丫鬟奉命去庄子接文馨月回府,正欲上车,一个粗使婆子从一个灰帐布的马车上跳下来
“小哥,劳烦你去禀告老夫人,二小姐出事了”婆子站在门卫前,脸上满脸的急切
春柳听此一怔,快步走大婆子前“你可是庄子上的管事?”
“姑娘,老婆子正是庄子上的管事,不久前送到庄子上的二小姐出事了”
“二小姐出了什么事”
婆子略有些隐晦的看看四周“这…还请姑娘附耳过来”
婆子在春柳耳边嘀咕几句,春柳大惊“这事可确定”婆子点点头
“走,我带你去见老夫人”
宁兴园,文耀正陪在老夫人面前,讲着自己学艺时的趣事,逗得老夫人哈哈大笑,连一病数日的二夫人都陪在跟前侍奉着
见春柳进来,三人疑惑,春柳不是去接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春柳,不是让你去接二丫头吗,你怎么还在这儿”老夫人有些不悦
“老夫人,刚才庄子上的主事来访,说是有关二小姐,奴婢见事态紧急,就将人带来了”
“人在那呢,让她进来”婆子进来慌忙跪下行礼“老夫人,二小姐她出事了”
“二丫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