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是缘,在那烟雨间,断桥依旧在,脉脉心成事,只有一个人独自留念……

断桥上,他想那回眸一笑,那一眼情牵,白伞依依下的少年,亲自遥望那一朵青莲……

那段过往,没有人留意,也没有人还记得,是谁在为那一朵青莲守住了岁岁时光。

如今,有缘千里来相会,他遇到了她,不如说终于等到了她,可这一场恩怨,这一场等待,是否能够如愿心偿?

他不希望——————到最后,又是一场漫长的哀哀忧伤。

在回眸那一天那一眼,记得那白伞依依下的少年,若有天相见,不要忘记了那一天亲自亲手拂拭的瞬间。

少年的他转身发下——————似乎是昨日的誓言,深埋下这一段心愿,寄予希望,念想往任,等着那一场地老天荒,那一场情牵爱恋……

若有一天再见,彼此生死不别离,朝朝暮暮悠然到永远……

他在断桥上,传达了爱与真情,与永恒的眷恋,似想留住那一面——————深深刻画在心间,拿不走,抢不到,偷不了的真情。

随着强烈的香气逼近,他从此停下了脚步,心思与脑海中,还有她那令他蠢蠢欲动的画面。

看着她落荒而逃,他似懂非懂,似笑非笑,在那一瞬间,他懂了,即便是再多么强烈的爱,也不能直白,太直接的爱,只会吓着她,他想:我要顺着她,慢慢的来……

他在庙中,被她握手的那塑像前,想着她的净愿,也为了她的三个净愿,如实诉说自己的三个心思。

“第一,我要她忘记了前任,迷茫并不害怕,一直迷失才是可怕……第二,我要她不再留念现任,付出不是随便,一切牺牲不是方便……第三,我要她念着来任,只有往任才是她的未来,她的依靠,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无论是人,还是妖,我们生生世世都要纠缠不清,直到天荒地老,天崩地裂。”

“嗯。小友……”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塑像,那本来静立的塑像稍稍动了动眉眼,嘴角。

那塑像想挤出一丝笑意,可惜呆木太久,也就没有什么表情:“小友。你的净愿太难了,只怕我呈报了上去,陆仙也不肯接案,到时候还要埋怨我一顿。”

“你,是人是妖。”他微微一笑,并不是直接回答问题。

“是人是妖。”

“人妖。”

那塑像眨了一下眼,不再问了。

“有酒吗?”他问道。

“没有,有的……只是烦恼!”

那塑像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却没有如他所愿。

他离开了,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断桥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这断桥上,将会上演一段故事。

“兄弟,你还是忘不了?还是老样子。”忽然传来一声叹息,他抬起头看了看断桥上,桥已断,心未在。

他又走上了断桥,低头寻找,这时,一叶扁舟摇摇摆摆着从断桥下冒出来。

只见小船上,忽又冒出一个船夫,船夫头上戴着棕底大笠,遮风挡雨用处好,却将形象隐了大半身段。

“兄弟,别来无恙。”船夫抬起了头,一张笑脸正好与人相对,一副容光英发之貌如日相衬,令人看来,倒是齐显得他格外英雄本色。

他是何人?不是宵小之辈,亦不是无名人物,英雄姓晁,名盖,祖上是一县本乡富户,原是东溪村保正,因在乡里夺了西溪村的青石宝塔,人称英雄做个托塔天王。

晁盖虽独霸一方,连江湖上都闻他名字,平生又仗义疏财,爱结识天下好汉,本来出东而西,游访湖清,不想遇到了吴用。

吴用,字学究,与晁盖是本乡,不想今日相遇,正好应了加亮先生的分数:一来上界灾星合当共聚举义,二来下界大宋朝廷必失忠臣良将,三来智多星吴学究凑巧遇见,若与青莲一世情缘如何分教?这又是本部未知的天数……

不说千佛星与智多星相遇,日后如何兵戈四起,只是“自古无事多生事”,青莲白莲至此义结粉蜜。

“姐姐。请受小生一拜。”

青莲微微一笑,受了那白衣少年一拜,见他还要二礼,连说罢了罢了。

那白衣少年笑道:“姐姐抬举我了。”

青莲见他笑容可掬,不免思量:“面若秋月,色清春花,唇不点而红,眉目方如墨,语言常笑,全在眉梢,一段风骚,尽堆脸角。”

那白衣少年瞧她思量,说道:“姐姐若是嫌弃我少年,我倒可以变幻个女儿身。”

青莲闻言,点了点头。

她看着那白衣少年念了口诀,叫了一声“变”,只见一个转身,他变幻成个女儿。

青莲此刻,心里甚喜,连说“极好”二字,又打量她一番,方才说道:“妹妹说自己无名姓,今日有缘,彼此认了姊妹,妹妹既认了我甄嬛做了姐姐,姐姐自然为了妹妹谋划。”

“不知姐姐怎么谋划?”

青莲说道:“妹妹先要有名,我瞧见妹妹一身白衣,十分清冷,若要寻个姓,姐姐想来白姓,最是合适。”

“那名呢?”

“淑贞。妹妹觉得如何?”青莲脱口说出二字。

“嗯。也好。”

青莲见白莲没有疑义,方才笑着说道:“白淑贞。”

白莲也笑道:“妹妹今日有名,今后托姐姐照顾了。”

“妹妹说什么傻话?既然是姐妹,不分彼此,凡是以后,姐妹同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嗯……不,姐姐。”<


状态提示:14.粉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