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清,这不是……”
“没错,这是羌地的地图。这一次,我把北羌人赶出了南羌的土地!下一次,我要让北羌人一尝家破国亡的滋味!”瑞清负手而立,自信地说着,“影儿,这片土地,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它送到你的手里!”
“所以,这次出战,你就是为了收复羌地?”月影问道。
“没错,一直以来,义父都利用南羌旧部的力量去攻打北羌,可南羌旧部的力量实在孱弱,每一次都损兵折将,以失败告终。这一次,我借宗朝的强兵去攻打北羌,加上我对羌地的熟悉,北羌人果然节节败退……”
月影疑惑道:“为什么皇帝这么信任你?上次我刺杀他的时候,元熠晓得我和你同乌有的关系,那皇帝自然也知道。再说,他过去屠杀我们族人,和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为什么要帮你?”
瑞清嘲讽般地笑了笑:“影儿,你有没有听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如今宗朝内忧外患,内有外戚专权,世家势力庞大,外有北羌人常年骚扰。我们南羌族老弱残兵,对宗朝早就不构成任何威胁,只要我们放下成见,假意投诚,宗朝皇帝自然愿意利用我们这颗棋子来对抗北羌,无论胜败,宗朝皇帝都不会吃亏。而且……”
瑞清停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两口,继续道:“我承诺宗朝皇帝,帮他找到龙隐图,收回权力,对抗蒋家。”
“你说……什么?”月影大吃一惊,“龙隐图不是,根本就不存在吗?”
“没错,”瑞清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越是软弱的人越想借助外力帮他达成目的,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那师傅火漆令上的那些人是……”月影问道。
“自然是皇后的势力,皇后的势力对我们的阻碍太大,这一次我出征,右相极力反对。如果让他们在朝中继续横行下去,我们攻打北羌的计划可能会夭折,我们羽翼未丰,到时候北羌人卷土重来,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尽快在朝中培养自己的人,把蒋家连根拔起。”瑞清解释道。
“瑞清,那秦将军呢?他一直是站在皇帝身边的,为什么要……”月影不解。
瑞清转了转手上的茶杯,轻轻放下后,看着月影说道:“影儿,权力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是真的。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我的,只有我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才能做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月影望着瑞清那喷薄而出的yù_wàng,她觉得眼前的瑞清似乎很陌生,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生长在杀手组织里,会是一尘不染的翩翩公子哥吗?
“那秦姑娘,你预备怎么办?”月影放低了声音问道。
瑞清沉默片刻后说道:“影儿,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一定不会想永远受师傅的控制,也不会想让晏承永远蜗居在三途郡那里吧?”
晏承……
月影的心隐隐作痛,这一次的火漆令,她根本不想再接,可吴风镜为了钳制她,竟以晏承的性命相要挟。她无法断定自己现在做的是对是错,但她却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
“影儿,等我拿下羌地,就带你和晏承回南羌,到时候你恢复了南羌公主的身份,晏承也恢复了他的王子身份,我们一起在羌地好好生活,你想想……”
听着瑞清侃侃而谈,月影的心却疑云密布,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吗?吴风镜和瑞清计划了这么多,仅仅是为了收回羌地吗?如果元熠说的是真相,吴风镜会放过宗朝皇帝吗?
月影无心与瑞清闲谈,再说下去,瑞清也不会把实情和盘托出。
天色既白,瑞清还要进宫面圣,他不想惊动旁人,连颂文也没见,悄悄地走了。走之前,他叮嘱月影收好地图,说这是在北羌王那里夺来的战利品。
瑞清走后,月影再也没有睡意,脑子里乱哄哄的。街上人潮涌动,喧哗不已,月影感觉胸中憋闷,干脆爬起来到后院练剑。
耍完了十八式的剑招,月影仍觉得不太过瘾。
刚巧元熠在一旁拍着巴掌连声称赞着,月影飞剑一起,朝元熠攻去,元熠反应敏捷,快速闪避。
“月月!是我啊!你干嘛!”元熠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
“看来,我是得见识见识你的功夫了,反正你也是个闲人,陪我练练如何?”月影相邀。
元熠连连摆手:“哎呀,打打杀杀伤和气嘛,有什么不开心的,吃一顿就好啦,真的,我带你去仙羽楼,咱们吃一顿好的!”
“练剑。”
“哎呀,不是我不陪你,是我没有剑啊,你总不忍心把剑指向我这个赤手空拳的人吧!”元熠摊摊手,突然,一把长剑从天而降。
“咦,好奇怪啊,我刚买的宝剑去哪里了?啧啧啧,怪哉怪哉……”颂文一边说着一边从二人身后走过,刚才的飞剑,就是他“不小心”掉落的。
“喂,颂文,在这里!”元熠捡起剑对颂文说道,颂文却好似没有听到,继续朝前面走去,一面走一面四处张望着。
“咦,我的剑呢?我的剑呢……”
“好了,你现在有剑了,接招吧!”月影说完往前一个踏步,身姿轻盈,长剑如虹,灌入元熠面门。
月影一是因为心中烦闷,二是知道元熠是个中高手,下手自然不会留情。元熠被逼无奈,只得拔剑抵抗,不过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