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生平除了痴情的岑南风以外,没有佩服过别人,但是从不今天起,他决定佩服沈默语了。
这个女人,简直可以当做灾难的代言人了,以前什么样子他就不说了,自从到了岑南风的跟前,这才几天,简直祸事不断!大大小小的,令人都觉得无语,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都能发生在她身上,根本就是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她不敢遇到的。
都什么破事。
他把目光放到前方,岑南风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情,眉头皱的能夹苍蝇了,如果再听到这消息,会不会暴走?可是掉下水的是他的老婆孩子,咳咳,是他的老婆和他前喜欢的女人的孩子,不说又事关重大,说了,他会不会又因为责任和内疚而觉得对不起方卿?从而因为这种内疚而使好不容易放下的感情再死灰复燃?
那样的话,不止毁了他自己一生,还毁了沈默语,他不想沈默语因为这事黯然神伤!随着一点点的相处,他会不自觉的想去多了解一些沈默语,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有些不道义,都说朋友妻不可戏,奈何心是自由的,管不住!是以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他心慌了一下下,他不敢去看岑南风的脸,生怕自己暴露了什么。
“想说什么?”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热切了,岑南风抬起了头问了一句。
乔远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尽量调整了一下语句,“我说一件事情,先说好,你听到了别激动。”
“你发财了?还是要结婚了?还是有孩子了?”岑南风反问道。
“都不是,关于你的。”乔远见他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可见令他皱眉的并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刚才我接到消息,你老婆跟嘉赐出事了。”
岑南风最初听到乔远说你老婆的时候,还有一丝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听到嘉赐的名字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你老婆指的是沈默语!
“你说什么?”
医院的冷气开得十足,沈默语即便是紧紧裹严实了被子,还是觉得有些凉,再加上鼻尖不断刺激着感官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觉得身上愈加地薄凉,纵使护士告诉她嘉赐没有事情,她也还是后怕地感觉冷,就像沉入水底时才摸到嘉赐的身体的那种恐惧,始终停留在心间,然后延着血液上爬直达全身,这股子冷钻进身子里出不来就成了痛,刺激得末梢神经都跟着颤颤颤的。
好在人都没事,除了嘉赐小还在观察,覃月色跟林惜君已经没事。
这一次是人为!她现在再回想起来,依旧可以可能,在她沉入水中寻找嘉赐的身影的时候,水底有几个模糊的身影在快速的离开。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还是以这种方式,相比乡邦架这种小儿科的手段,这一次的水中之行,简直是太高明了!在水中将船推翻,然后逃之夭夭,只要湖边的监控坏上一会,完全就可以抹去了作案的线索,不,就算不坏,这么广阔的湖,也会有监控死角,湖面上更是大范围的作案区域。
这一次她不再自认为能掌控事情的走向了,她后悔没有能好好利用岑南风了。
岑南风以为,不管沈默语发生什么事情,他会关心,但是应该不会紧张。正是因为他太清楚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均衡的关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不断的相处,随着方卿的回来,随着方卿的步步紧逼,他心中的天平反而越来越偏向沈默语了。
听到乔远的话后就再也无法平静了,乔远以为他是因为嘉赐,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的,他紧张那个女人的程度超过了嘉赐,车速飞快,可是他耳边依旧回荡着乔远说的那句你老婆和嘉赐出事了。
这个事情令他抓狂,一向冷静的他差点因为这句话而忘记拿车钥匙下楼。他无法想象若是那个女人就此沉睡在冰冷的湖里.......他不能再自欺欺人地继续下去,否则对那个女人不公平。
“我说,你还是慢一点吧,再这样别说你去看她们了,到时候要她们拖着残躯来参加你的葬礼了。”乔远转头看着他,
“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话挺有些风凉话的意思,不过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这样子不顾一切,虽然挺像痴情男的,但是吧我觉得,觉得不能这个样,你在关她们的同时,还应该要去了解这件事情是人为的不是!当然,这是人为,我可以很肯定。”
岑南风没作声。
“你会查清的不是吗?”
好一会儿,就在乔远以为他根本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岑南风开口了,只是,这话比他不说话的样子更让人无语!他是会查,但是这事不是事关他的女人和孩子么,好歹也学学人家电视里霸道总裁那样,放一句狠话“敢得罪我的女人,你们就等着后悔吧!”又或者说一句“吩咐下去,我要知道事情的详细。”他老人家倒好,一句你会查清就完事,将他利用的彻底不说,还让他反驳不了。
他命怎么就那么苦!
“你,我这辈子算是认了!你能找到我这么两肋插刀的兄弟,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服了,大写的服气!”乔远不得不承认,岑南风依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岑南风。
沈默语根本想不到,医院里通知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武清。天知道武清红着眼睛进来一把抱住她痛哭流涕的时候,她有些发懵,并且思维迟钝!她怎么会来?这红肿的眼睛,看着也不像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