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你别跟着我了,我自己可以,我要锻炼好本事,今后我来保护你,我再也不要你为我受伤。”
白小糖略带着哭腔,闭着眼睛,可这倔强的姑娘硬是把眼泪咽了回去。
字字真情,句句真心,发自肺腑,每一个字都代表了白小糖的赤子之心。
天地可借鉴。
但祁尘听着感觉像是谁喝醉了,在那墨迹。
都说女孩子早上刚刚睡醒,那天然的嗲嗲声,能萌化男友的心。
可白小糖一张嘴,搞得祁尘以为自己失聪了,太魔性了,摄人心魂,句句夺命。
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祁尘的脸上三道黑线,每天早上喊白小糖起床都要演一场生离死别的大戏。
“白小糖,你把眼睛睁开?你都睡了两天了,考拉也该睁个眼睛吧,更何况你是猪,起来吃个饭在睡。”祁尘一个大步走到白小糖床前。
坐在床边,伸手晃了晃白小糖的肩膀。
没反应,那樱桃的般的红唇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
祁尘弯下腰,把耳朵凑到白小糖的嘴边“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刚才没听见。”
“我说,我不习惯...睁眼睛说瞎话,你聋啊?”白小糖迷迷糊糊的说道,翻了个身,接着睡。
我白小糖没睡醒,就算是天塌了,也得等我睡醒在砸在我身上,否则天给你捅破了。
“我不聋,我主要是瞎。”睡成这样,还不忘骂他一句,白小糖真是他的克星。
看她睡得这么香,搞得祁尘也想睡觉,睡在她身边,可是这一张床实在太小了,容不下两个人。
除非叠在一起睡。
祁尘的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意。
命人把菜摆到白小糖屋里,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摆满了桌子,酱肘子,糖醋排骨,红烧鸡腿,可乐鸡翅.......
菜还冒着热气,屋子里一股子饭香味儿。
白小糖哪受的了这种诱惑,三下五除二在床上坐了起来,往桌子上一瞟。
哇~好有食欲,都是她爱吃的。
“舍得起来了?”见白小糖坐起来,祁尘的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一脸的得意。
“不舍得”
“别~”
白小糖身子刚往后一仰,祁尘一个瞬间移动,扶住白小糖的后背,不让她躺下。
......
白小糖拿出消怨笔在消怨册上画了一笔,李铁柱的名字自动消失。
看来寒杰的脸上的疤痕是消退了,只不过这李铁柱也没来道谢啊!
算了,名字消了比什么都好,谢不谢都无所谓了。
吃完饭,祁尘和白小糖上大街上接着转悠,寻找下一个目标。
怎么今天街上的人比往常少了一半,冷清不少,大家怎么急冲冲的往一个方向走?
“大叔,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发生什么事了?”祁尘伸手拦住一大叔打听。
“寒杰将军要被斩首示众,据说犯了谋反的大罪。”这大叔四十出头的模样,边说边叹气,像是有点惋惜。
寒杰在东冥国的口碑还是不错的,百姓根本想不到他会谋反,甚至有人替他抱不平,是让人栽赃陷害的。
祁尘和白小糖跟随大方向人流来到行刑的地方。
木板做的地面上跪着五花大绑的几男人,最中间的就是寒杰,跪的挺直,脸上的刀疤果然消失了,但脸上又重新添了新伤。
魏渊见这次谋反的人都是曾经为国立过赫赫战功的人,其中还有拼死救过他命的人。
也许是魏渊真的上了年纪,不想在杀戮下去,下令只杀参与谋反的人,至于其家人无论男女都降为奴籍。
“他不会真的谋反了吧?”白小糖邹着眉头,谋反可是大罪,谁也救不了他。
东冥国对于死囚还是有点人性的,不管你犯了多大的罪,都会让死犯见一面亲人。
哭声一片。
李铁柱的脸上挂着彩,青一块紫一块,刚刚挨了一顿毒打。
身穿一袭白色长衣,后背处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染上了血红,一看就知道是用鞭子抽的。
他身上的黑雾已经散尽,手里拿着一坛美酒,不哭也不吵,跪在寒杰身边,把酒盖打开。
“将军,多喝几口,喝醉了就不疼了。”李铁柱手里捧着酒坛紧紧握住,想给寒杰喝,又不想给寒杰喝。
寒杰一看李铁柱那躲闪的目光,就知道这酒里有问题。
“你后背的伤是怎么弄得?你要好好活着,把酒给我,以后在想喝你喂的酒怕是得下辈子了。”寒杰苦笑着说道。
一提到后背的伤,李铁柱的眼皮垂了下来,还不是让他父亲打的。
“这酒里有剧毒,可让将军没有痛苦,保个全尸。”李铁柱贴在寒杰的耳边小声说到。
声音抖得不行,手更是抖的不行,这酒坛里装的可是毒酒,他要亲手毒死自己心爱的人。
祁尘站在人群里,李铁柱小声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只要是你送来的酒,是毒酒又能怎么样?我寒杰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不能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要好好活着。”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监斩官已经命人清人。
咕咚咕咚
寒杰喝下了两大口酒。
李铁柱抱着酒坛哭的泣不成声,一只手死死抓着寒杰的衣袖不松。
监斩官一看台上的李大人家的公子,也不敢伤了他,找了四个人硬是把李铁柱抬了下去。
刽子手刚挥起刀到半空,砰的一声,寒杰七窍流血倒在了木板上,当场就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