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始皇十二年三月末,姜柯带张子孝等冉达直隶,随后由陈霄带领入城。看着街道两侧繁华的商户,姜柯有些吃惊,自从齐元帝去世,自己获得皇位,便一直在国内生活,外面是从未想象的。唐国固然强大,但姜柯没想到唐帝国的都城竟然如此繁华。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农民、有张口吆喝的商贩、有珠光宝饰的贵族。张子孝看着一直盯着商户的姜柯,似乎应该想明白了什么。走了一会,到达了青龙王宫的正门,在正踅等候多时。王江是标准的国字脸,两撇胡子挂在鼻子下面,若不是陈霄与之对话,姜柯还以为他是管城的将官。“齐王殿下,臣乃大唐帝国御书房掌事王江,特奉吾皇之命,在慈候齐王。”
张子孝刚要话却被姜柯拦住,姜柯下了车,站在王江面前。这是王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他国的君主,姜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姜柯皮肤白皙,如同女子一般。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寡人大老远从东边过来,车马劳顿,现在只想休息休息。”当姜柯与王江对视的那一刻,王江心里慌了!帝王的眼神可杀人!眼神如雕、如刀。王江刚要回应,陈霄走了过来,道:“齐王殿下,御书房掌事只是与我交谈,现在由我继续带路。”姜柯长吁一气,上了车。陈霄完,给王江一个眼神,王江便令士兵打开王宫大门。
在车上,姜柯笑了笑:“那个掌事好像被寡人吓到了。”陈霄在一旁赔笑:“这帝国都城内大部分官员都没这么近距离接触他国国君,齐王的眼神犀利,吓到他也是正常。”
姜柯叹了口气,问道:“还有多长时间到佑唐宫?寡人早就想会会你们皇帝了。”陈霄刚想张嘴,却顿了顿,什么也没,指了指前面。顺着陈霄的手指,姜柯转头看到了那座宏伟的佑唐宫,竟久久不能回神。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只见大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龙椅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着凌月推开珊瑚长窗,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如雪初降,甚是清丽。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故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佑唐宫那华丽的楼阁被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佑唐宫”。
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佑唐宫的正前面,徐颂之与夏诫等人都在。“臣恭候齐王。”众人齐呼,姜柯笑了笑,带着张子孝下了车。陈霄带领二人直接进入佑唐宫。徐颂之将姜柯安排在皇帝位的右手边,之后将张子孝安排台下的右侧,在宴会没开始前还可以随意活动,这时陈霄便走到张子孝身边,端起酒杯道:“张相,别来无恙。”张子孝笑了笑,端起酒杯道:“陈相位极人臣,自当豪杰,我在齐国就闻得陈相大人。”这时,一个人端着酒杯走到姜柯的面前:“齐王殿下,臣对刚才的失礼表示道歉。”姜柯抬起头,惊讶地发现竟然是王江!“臣既是御书房掌事还是大唐帝国副相。”姜柯有些慌张,回了礼便不再看他。王江自知无趣,便找了借口与吏部尚书交谈。陈霄与张子孝交谈时,身边经过的礼部尚书张若灵也前来敬酒,张若灵令尊大人与张子孝令尊大人相识,二人自然相知。这时,人群突哄散,众人都回了自己的位置,张若灵、张子孝以及陈霄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陈霄作为唐相,自然坐在台上,位列唐皇左侧。这时,从屏风后走出一人,头戴金顶、身披金龙袍,薄纱上以金线绣龙纹,绣工细腻平整,繁复不显杂乱。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