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雨诺说的一时欢愉,却没有发现这句话她说的极为顺口,那粗劣的老细胞迟迟没能让她反应过来,这也应当是她极为熟悉的一句话。
冯雨诺的表情此刻也算是令人胆寒的一面,但何远萧看着并未有半分惧色,倒是朝着冯雨诺又走近了两步。
倾着身子,俯身对着她那张此刻显得灿烂如花的清丽容颜,声线低沉魅惑,情意绵绵的问道:“不知诺诺是想打断在下哪一条腿呢?”
闻言,冯雨诺表情僵硬,宛如雷击。这人也真是太不按套路走了吧!
不要怪她多想,实在是她是21世纪的新新人类,这社会观灌输的知识太多,很难让她不想到那传说中的男人的第三条腿。
冯雨诺忍住嘴角的抽搐,很是无语的问道:“那?何先生是希望爷打断你的哪一条腿呢?”
何远萧轻声闷笑,“在下自然是哪一条腿也不希望被诺诺打断,只是在下很是好奇,诺诺究竟想的是打断在下的哪一条腿?”
这就是又把那个球给抛向了自己,冯雨诺很是无语,道:“如果可以,爷觉得还是把你所有的腿都打断比较好!现在你可以发誓了吗?”
上苍啊!她还得去打扫卫生呢!他再这么磨唧下去,突然间来了个人怎么办?
何远萧微微挑眉,也没继续讨论腿不腿的问题,站直了身子,收回了全身上下,那无时无刻存在的慵懒气质。
很是惬意的将手伸至于头顶,竖着三根修长的青葱玉指。
即便是这样,也让人觉得极为的赏心悦目,整个人周身透着国贵族圈养的波斯猫般的优雅。声线虽不复以往的慵懒,但依旧是略带低沉,很是好听。
“我何远萧在此对苍穹立誓,从此刻之后,如若有半分违背誓言和赖账的心思,就让我何远萧如同诺诺所言,吃饭噎个半死,喝水呛个半死,睡觉腿抽筋疼个半死,上楼梯能滑倒摔个半死,晴天出门被车撞,雨天出门被雷劈,却只能身负重伤或残疾,生不如死,且终身不举,不能人道,爱上别人,要历经比千辛万苦还要重上百倍的艰难辛酸,才能只得其回眸一笑,在一起了也是为了利用我,且她是披着白莲花外皮,人品极为恶心做作的绿茶婊,甚至给我各种带绿帽子,使我被唾弃一世,死时也是肠穿肚烂,无处安葬!”
冯雨诺在听见他是对苍穹立誓时,极为的鄙夷,明明都是粗人一个,他一个人瞎装什么文艺小青年。
上苍就上苍还苍穷?难不成把名字叫好听了,老天爷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哼!早知道自己也就用苍穹了,就让他装了次逼。
听着他发的誓,冯雨诺很是满意的点头,但听到后面整个表情就变得不可思议了起来。
她觉得她给他设计的这个誓言已经很毒了,他既然还自己加了个“晴天出门被车撞,雨天出门被雷劈。”
真是一个对自己能狠得起来的男人啊!
而后面的更是让冯雨诺身觉胆寒,那千辛万苦一词就让人退缩,他竟在后面还加上了百倍,而最终的结果只是仅仅回眸一笑。
他确定是在发毒誓咒自己吗?
若不是前面冯雨诺真真切切的听到“何远萧”三字,她觉得他其实在诅咒一个害死他全家的坏人。
而后面那句被带绿帽子,要不是加上那句被人唾弃他一世,她都要险些觉得他是一个极为怪癖,特别希望别人给他带绿帽子的人。
最后给自己的死都那般残酷,无处安葬已然可怜,死前肠穿肚烂也要受尽折磨啊!
冯雨诺真的难以想象一个人能对自己狠成这样,那他的敌人,他会如何对待?
就这么想着,冯雨诺觉得自己腿都有些站不稳了。这是被吓得腿软的节奏啊!
请不要觉得她小题大做,实在是如果有个人当着你的面一本正经的发着毒誓,那毒誓是你这辈子听过的最毒的毒誓。
而且是对他自己发如此残忍的毒誓,而从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极为的闲适惬意,似乎只是跟你问了一句“早上好,吃饭了没有?”这么简单。
冯雨诺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这个极尽优雅淡然的男人,脑子里快速闪过与他初逢至今,两人之间斗志斗勇,明里暗里的撕逼较量的场景。
她突然好想捂脸哭哇!
不是羞涩的捂脸,而是被自己蠢哭的捂脸,她这是明摆着给自己惹了个恶魔。正处豆蔻年华的她还不想这么早的被人家整死啊!
发完誓,本站的笔直的他又变成了往日的慵懒之姿,一张极尽绝颜凑到冯雨诺跟前,语气很是温柔的问道:“怎么样?诺诺对在下这个毒誓可还满意?”
看着眼前这张俊颜,冯雨诺觉得这比她家养着的曼珠沙华还要艳上三分,毒上三分。
心惊胆颤的咽了一下口水,“满,满意。”
得到正面回复,何远萧也极为的满意,而他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过,冯雨诺那略发软的双腿,看着她的表情,只觉得,自己方才那一通的毒誓感动到了冯雨诺的样子。
点了点头,开口道:“诺诺满意就好!”面上挂着笑,看着冯雨诺。
冯雨诺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最后还是略带忐忑的将噎在喉中良久的话吐了出来,“那个,毒誓我可没给你弄那么毒,若是不小心真的应验了你可别怪爷,爷哈!”
闻言,何远萧的眸光微微暗沉了些许,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倾着身子靠近了几分,用着那刻意变得惑人的声线,缓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