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自以为做错了事而乖乖的不反抗的模样,厉南衡眸色沉冷的看着她,最后站在她身侧,俯首,贴近她耳边,在她因为他这样的距离而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时,低淡道“狼,生而忠诚,封凌,你认为自己对xi基地忠诚么”
封凌忍着因为他这样的距离而想要避开的想法,只觉得耳根都因为他鼻间喷拂出的呼吸而发烫。
“老大,xi基地是唯一能给我归属感的地方,归属感就等于家,没有谁会对自己的家不忠诚。”封凌如实以答。
男人低淡的声音仍在她耳边,甚至没有半点退开的意思,反而凑的更近,男人的唇几乎都擦过她的耳廓“所以,xi基地不会让任何一个忠诚的成员蒙冤受辱,这件事情你不用再想,人杀就杀了,我来处理,你先给我乖乖的养伤,别真的留下什么脑震荡的后遗症,嗯”
最后一个字,带着微微的哑意,封凌听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跟着翻腾了一下。
“基地可以保住一个忠诚的战士,但绝对不会要一个动不动就头疼的废物,所以,先静心养伤,不要胡思乱想。”
封凌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男人又看了眼她身上宽大的衣服,明知道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连裹胸布都没有,还是仿佛不经意的问了句“衣服穿着还舒服么”
明明他没有受伤也不像她昨晚才刚刚中过药,可不明白为什么他说这话时嗓音里似乎是覆着一层哑意,她顿时向旁边移开了一步“很舒服,谢谢老大,如果方便的话,我让阿k帮我将自己的行李箱送来也可以。”
她想要行李箱,目的要的终究还是那些碍事的布条。
厉南衡没戳穿她,只淡道“嗯,先养伤,回头我会通知阿k。”
接着厉南衡的手机响了,他让封凌回卧室去休息,封凌直接转身就进了卧室,关了门,再坐到床上时,回头看着身后墨蓝色的床单和被子,再又想起刚刚自己打量着这个地方时,所看见的整个公寓里的装修格局。
如果说最开始在浴室里她还以为是酒店,那现在她就很清楚了,这是厉南衡在外面的住处。
不是基地里的住处,也不是厉家,而是只属于他自己的地方。
整个公寓里是完全的简约低调又不失硬朗的男性化装修,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每一个摆设都是物尽其用,没有任何的累赘。
身下的床也柔软舒适。
她对昨晚自己被打晕后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也不知道这张床自己究竟有没有躺过,可既然厉老大让她进来休息,应该就是不介意她在这里睡觉。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后,封凌就因为头疼而躺了下去,盖上被子时能感觉得到被子有一股淡淡的清冽的薄荷味道,不知道是清洗被子时用的洗衣液的味道,还是什么味道,但是很好闻,和厉老大身上的味道很接近。
明明昨天才刚刚杀了人,本来一直不安的怕给基地惹麻烦的这颗心,现在已经归于踏实平静,更在躺在这里时,仿佛有着从未感受到过的安全感包围了她。
头很疼,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不会再这么疼,甚至于现在并不仅仅是觉得脑袋里面疼,就连外面被撞伤的地方现在还有明显的痛感。
这一觉睡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封凌是被厉南衡给叫醒的。
厉老大说她头上的伤需要换药,她才起身。
刚醒来的短发少女睡的有些迷糊,但在基地里长期的训练让她困也不说什么,睁着有些惺忪的眼睛就坐在床边,乖乖的任由男人帮她掀开纱布重新换药。
感觉到男人在帮自己上药时的动作似乎并不是很生疏,封凌闭着眼睛问“老大,昨天也是你帮我处理的伤么”
“不是,昨天叫了医生过来。”
“我感觉老大你上药的动作很熟练。”
厉南衡看着坐在床边正闭着眼睛的封凌,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她在闭眼时长而翘的睫毛,密密长长的,在窗外落进来的阳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有句话叫久病成医,经常出生入死的人,就算不至于久病,但是经常受大大小小的皮外伤,早也该学会给自己包扎了,你是以为我连药都不会上”男人边说边将昨天秦司廷留下的干净的新纱布弄好,再盖到了她额头已经上过药的伤口上。
明明有些时候看起来是个格外不近人情的钢铁直男,但是这会儿的动作却轻柔的让她感觉不到什么痛意。
大概是因为这种气氛和平时在基地里那么严肃的气氛不太一样,封凌难得的笑了一下,但也只是笑了那么一下就收住了笑容,毕竟昨天刚惹祸,她现在也放不开胆子去笑。
她一直是闭着眼睛,脸上所有的表情自然的全部被厉南衡落入眼底。
男人没说话,只帮她将伤口上的纱步贴好后,收回手,转身向外走时淡道“出来吃东西。”
昨天到现在的确是一直没吃饭,封凌依言就起身跟了出去,看见餐桌上摆放着两道菜和一碗米饭,竟然是她平时在基地里喜欢吃的中餐,不过这餐色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奇怪。
但毕竟是饿了,有饭吃就好,她也不管什么好看不好看,直接坐到桌边,在厉南衡示意她可以吃时,直接动筷子夹起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
“”
封凌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慢慢的嚼了几下后,抬起眼看向坐在餐桌边正一脸淡定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老大,这是你叫的外卖吗”
男人面不改色“嗯。”<